42、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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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兆地向后。

     却夏就被他压抵在了放平的皮椅上。

     “弄反了,却总,是我谢你。

    ” “?” 惊恼未出,女孩眉心先拧上了一点茫然:“你为什么要谢我?” “当然是谢谢你愿意让我靠近,让我了解。

    ”陈不恪缓慢屈膝,抵上椅座,裤线被绷直出屈折的凌厉。

     白毛碎发下清隽的五官间再不见懒散松弛的笑意,那双眸子在光线昏暗的车里,更黢黑幽深,挟裹上难以避退的压迫感。

     他指节扣在她耳旁,指腹轻慢擦过她下颏细腻的皮肤,在上面激起细小酥麻的电流似的触感。

     然后那人眼底漆黑坍圮,他倾覆下来。

     “等…” 最后一秒,却夏险险偏过脸,视线狼狈地甩到旁边。

    到此刻终于艰难挣脱了他眼神里犹如实质的枷锁束缚,她也才终于得了一丝喘|息余地。

     却夏听见自己胸口里怦怦难抑的心跳。

     然后五感才回到身体。

     —— 陈不恪果真停下了。

     炙灼的呼吸就洒在她侧颊到耳垂下的软|肉。

     撩人心痒又畏惧。

     却夏能分明感觉到白毛身上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比那天在片场树下的吻戏前更沉如渊海。

     这应该是极致了吧?总不能还有更深一层。

     她得克制本能,才能忍住不逃掉。

     像是察觉了她心里想法,陈不恪俯在她纤细脆弱的颈上,声线轻哑地低笑了声:“这就怕了?” “?” 这、就? 他眼神情绪都那样了,还“这就”? 却夏木了脸。

     本来还好。

     听见这句她是真的想跑了。

     静默数秒,却夏慢吞吞转回来一点:“我们,商量下。

    ” “不放。

    ”陈不恪说着,示威般的,轻啄了下她耳垂。

     却夏:“……” 这和“你现在就是我砧板上的一条咸鱼了”“我想怎么烩就怎么烩”有什么区别。

     却·咸鱼·夏还试图垂死挣扎一下:“这里不合适…吧?” 陈不恪:“我什么都不做。

    ” 却夏:“…………” 呵。

     白毛要是没一边说话一边细碎地吻她侧颈,那这话大概还能有1%的真实性。

     却夏还没想完。

     “…嘶。

    ” 女孩抽了口凉气,捂住脖子惊慌地转过来睁大了狐狸眼瞪他。

     陈不恪褶了下眉,神色似乎有点歉意:“咬疼了吗?” “——” “对不起。

    ” 他说着软话,语气也低得像最细心耐心地哄她,但手上力道却一点没松弛下,还把试图挣扎的小狐狸毫无反抗余地地一点点拖回身下。

     陈不恪俯身,轻吻她还捂着颈子的手指,一根一根啄吻过去,直到她被迫松懈了全部力气。

     “之后,我轻点。

    ” “……”却夏回眸,“??” 她对上白毛下那张清隽凌厉的面孔和完全无害的表情。

     与之鲜明对比,是他那双像墨海翻覆的眼眸。

     —— 她之前是近视10000度,才会觉得这是只慵懒无害的大白猫。

     一肚子黑水的章鱼都没他黑! 然后就见陈不恪微微褶起眉峰:“又走神了。

    ” “?” 什么叫,又…… 却夏没来得及想完,就见面前阴翳坍塌下来。

     她蜷在颈旁的手腕被那人往旁边一扣,颈侧再次酥麻地疼了一下。

     只是这次更长,他像故意折磨她,把那个介于吻和咬之间的“惩罚”反复施为着。

     却夏终于忍无可忍:“我不要躺在下面。

    ” “?” 陈不恪略微抬身,垂眸望她。

     却夏早就红透了脸颊,别开视线不看他:“换,换下位置,你这样压着我,我不舒服。

    ” 陈不恪低声笑了:“好。

    ” 却夏就该知道的。

     他答应得那么轻快甚至愉悦——她被他紧紧扣在怀里,无比零距离地放大了每一处紧贴的温度,明明只是个简单的翻身,却被他做得像要厮|磨到世界末日尽头。

     终于停下。

     却夏凶狠地把人扣压在放平的副驾座椅上。

     她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睨着他。

     陈不恪微微挑眉:“真生气了?” 却夏冷笑。

     陈不恪刚想起身,却见却夏忽然提膝,从他腿上向他腰腹位置一挪—— 直接把要起身的人坐了下去。

     陈不恪眉尾一提,眼皮都跟着跳了下。

     “却夏。

    ” 他声音好像忽然哑下来了,但那些浓墨似的乌黑在他眼底翻搅擎天的浪,最后却又全都压回海面下。

     陈不恪垂在身侧的手勾起一点,很轻的,撩拨似的,勾了勾女孩的手腕。

     他低轻着声:“却夏。

    ” “——” 明明就只是两声名字。

     却夏只觉得全身都像被火舌舔了一遍,高温扑面,她的思考能力都跟着被水汽似的蒸发。

     陈、不、恪。

     他到底是什么祸害转世啊。

     却夏懊恼地低下红透的脸颊,她故作凶狠地反手按下那人勾拨她的手,然后她俯身,拽着他毛衣领迫他微微上挑起下颌,迎合她那个生涩的吻。

     陈不恪屈肘,撑着柔软的真皮座椅,懒阖着睫睑,藏遮了里面星点的笑意和更晦暗的情绪。

     他任她坐在腰腹前折磨他,只等一个吻就够安抚。

     也或许不够安抚,但他还忍得下。

     至于忍不到的时候… 就等忍不到的时候再说吧。

     陈不恪垂着眼睫,轻轻扣托住女孩的侧颊,他以指腹细腻地吻挲过她眼尾,又更纵容地放任她用生涩的不知控制的力度迫下。

     只在某个吻的间隙,他睫睑微掀,眸里一线冷淡地瞥过车外的角落。

     然后陈不恪小心扣住女孩颈后,将她侧颜藏下。

     作者有话说: 白毛:什么都不能打扰却夏和我亲亲。

     ** 正文部分开始收线啦,存稿箱君已然牺牲,为了保证质量,最近可能没加更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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