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风雨,我们一起渡过: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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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的清高之人要受这种羞辱,情何以堪啊! “别哭……”他回头对着我,纤长的手臂缓缓伸出,要抚摸上我的脸,在触及肌肤的那一刻,突然又缩回手,两眼紧闭,右手中紧攥着磨得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残破佛珠,一颗颗数着念经文,把我无视成空气,那是我二十多年前送他的。

    左手上戴着一串红得晶莹通透的玛瑙臂珠,连这个,也有十一年之久了……的9b “罗什,你怎么了?”看着他身上唯一的外物——戴着的这两串珠子,我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让泪再度落下。

     “幻由心生,非是实相。

    业障蒙眼,一切皆空。

    ”他仍是闭眼,涩着嗓子说完这几句汉文偈语,又重新念起梵经。

    的42 抹抹泪,他大概把我当成了幻觉了。

    他一直坐在地上,虽然有地毯,又是盛夏,可夜晚的绿洲还是有些凉意。

    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时看到吕纂和那几个人在聊天,他竟然还没走。

    我开口要毯子,吕纂哈哈大笑,轻佻地说:“无论要何东西,都得破了他的戒才行。

    ” 我黑着脸,再提出要杯水。

    吕纂让人去拿,斜眼看我:“可得抓紧时间,本少爷还得回去复命呢。

    还有,务必要在床上。

    ” 他朝窗子那边努努嘴,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菱格图样的窗子正对着房间里的床。

    太羞辱人了!他还要亲眼看到才罢休,他把我们当什么?一场好玩的游戏,一个变态的赌注么? 我气得差点把水杯摔到他脸上,吸气呼气好几次,才强忍着走回房间,听到吕纂在背后邪邪地笑:“若是破不了,就来陪本少爷好了。

    ” 心里厌恶到极点,这种人,真想告诉他以后他会不得好死。

     “罗什,喝点水好么?”我低声问,将水送到他嘴边。

    许是太渴了,他没有拒绝,就着我的手将一整杯水都喝完。

    水顺着嘴角流下,我掏出手帕为他抹嘴。

     他的眼定定地盯在手帕上,我看一眼帕子,对着他温柔地笑:“还记得这帕子么?是你送给我的。

    你说我从来都不用帕子,要擦嘴就用手拍不好。

    这帕子我一直放在身上,却一直没舍得用……” 忽然跌入一个滚烫的怀,他咚咚的心跳声震着我耳膜。

    炽热的脸在我的颈项上磨挲,脖子上胀起的青筋一跳一跳拨着我心弦。

    他一手插入我发间,含混不清地低吟着我的名字。

     我倒在他怀里,那个熟悉的怀抱眼下却有些许陌生。

    赤裸的肌肤烫着我的脸,一股异样的波动流过周身,我一下子被他燃烧了。

     他将我拉开一小段距离,在我脸上细致地搜索着,眼光迷乱。

    然后,不及我出声,他附身上前吻住我。

     他的吻不同以往反复回忆的温柔,急切地撬开我的唇,近乎疯狂地搅动。

    嘴里浓重的酒味,强烈地传导到我舌间。

    细密的胡茬扎在脸上,有些发痒也有些疼。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一用力,将我放倒在地上,整个人覆身上前。

     “罗什!”我用手臂抵住他,在他耳边轻语,“我们去床上。

    ” 他身子一顿,似乎回复了片刻的清醒。

    圈我的手臂放开,重重咬着嘴角已经破口的伤,一丝血流出,染得唇异样红艳。

     又催出了许多泪,他苦苦强忍,克制自己,如果有任何别的方法,我都会尊重他的意愿。

    可是,房间外面那群心理已经变态的人,他们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我和他,在这样的乱世,都只是弱者。

    为了能生存下去,今夜的我们,必须在人前完成我们的成人礼。

     我抹去眼泪,定一定神,将已经滑落在一边的长衫重新披在他身上。

    然后将他的手臂放在我肩上,搀起他,向那张羞辱的床一步步挪动。

    佛祖,你应该看到你弟子虔诚的心,你应该悲悯他。

    他已经做到了常人不能做到的隐忍,求你,任何责罚加在我身上,我愿意为他承担一切罪孽。

     他的身体很沉,整个人的分量几乎全压在了我的肩上。

    我们一起踉踉跄跄地走,眼光不由自主飘到他的身下,惹得我心一阵狂跳,无论如何强忍,在药物作用下他还是跟普通男人一样有欲望。

    这是人的天性,佛祖也抹煞不了。

    起码今夜,就让他做个普通男人吧。

     躺上了床,他无力地倒在我身边,还在死死咬着唇,眼睛却一刻不停地追随着我,眼底里流出普通男人的极度渴望。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解衣。

    汉服简单,将衣结打开,我的现代内衣便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