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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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伤虽然痊愈了,但毕竟是贯穿伤,仍需要长时间的复建才能恢复如初。

    我怕他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摔倒了,一个箭步便冲下了楼。

     到楼下一看,冉青庄的确撞坏了东西,是一只装饰花瓶。

    原本摆放在靠墙的边桌上的,现在成了一滩碎玻璃渣。

    冉青庄摇摇晃晃撑着桌子,花瓶的残尸就在他脚下,眼看就要毫无所觉地一脚踩下。

     “别踩别踩!”我忙过去拦住他,走得近了,才闻见他身上满是酒气。

     他进屋时没有开灯,此时视物,便全凭室外一点月色以及路边的几盏路灯照拂。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凭手下火烫的肌肤,以及耳边含糊的笑声,猜测他应该醉得厉害。

     陶念怎么就这样放他一个人进来了? 我心里嘀咕着,架起他胳膊,往他房间带。

     成年男子本就沉重,更何况冉青庄这样高大。

    好不容易给他扶到床边,放下他时,由于他手臂始终勾着我的肩,一下子就把我带倒了。

     我摔在他身上,摔得结结实实,面颊贴着前胸,鼻子被硬邦邦的肌肉撞得发酸。

     晕头晕脑间,听到身下人闷哼一声,像是被压疼了。

     我慌忙撑起身查看对方的情况,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压到哪儿了?” 有些粗糙的手掌抚上侧脸,沙哑着嗓音,冉青庄用手指一寸寸描摹我的五官。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肌肤相触的瞬间,喉咙里几乎要忍不住发出喟叹。

    我任他抚过自己的眉眼、鼻尖,下意识地往他手边蹭去。

     “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他的动作逐渐带上一丝没有头绪的焦灼,拇指按压着我的唇峰,似乎急切地想要探寻什么,又不得其门儿。

     他认错人了。

     终于找着了门道,指尖挤进唇缝间,冉青庄祈求般地命令道:“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一定是把我认成了林笙。

     他去见了他,和他喝了酒,现在醉醺醺回来了,看谁都是他的心上人。

     这些话根本不是对我说的。

     一想到这些可能,胃里就像吞了块铁,又沉又冷,让我只想蜷缩起身体,痛苦地干呕。

     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到我? 闭上双眼,睫毛不住颤抖着,我的心仿佛裂成了两半。

    一半卑劣自私,贪恋着冉青庄的温度,不愿就此放手;另一半善良理智,告诉我这都是不对的,我必须放手,不然要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