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逃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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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底翻涌着隐忍的恨意,又藏着浓浓的疲惫,看得秋安心头发紧。

    那些被强势裹挟的瞬间、被偏执拉扯的时刻、还有那些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忽然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掌心印上深深的指痕。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这场权势与情感的漩涡里,挣扎得这么累- 秋安坐在书桌前,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了许久,才终于敲下那段斟酌了半宿的话。

    发给符庚承的版本里,她特意隐去了“不确定心意”的犹豫,只强调“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你们的兄弟情”;给蒋川植的消息里,又多了句“或许距离能让我们都想清楚”。

     定时发送的按钮按下时,她长长舒了口气,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收拾行李时,凌寒的消息恰好弹进来:“我在校门口等你,票买好了。

    ” 秋安没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只是拉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时,脚步轻快得不像在逃跑。

    凌晨的校园静悄悄的,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她走到校门口,看见凌寒靠在墙边。

     “走吧。

    ”他接过她的行李箱,声音里带着点如释重负。

     秋安点点头,没再回头。

     清晨六点,符庚承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

    他几乎是立刻睁开眼,看到那条消息时,眉头瞬间拧紧。

    他掀开被子下床,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驱车往学校赶。

     宿舍楼下空荡荡的,宿管阿姨说秋安已经跟她请长假了,她看着秋安凌晨就拖着箱子出去了。

    符庚承的心跳骤然加速,立刻让人调取了校门口的监控画面里,秋安低着头跟在凌寒身后,两人并肩走出校门的背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时间显示是昨夜十二点。

     几乎是同时,蒋川植也赶到了。

    他手里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到监控画面的瞬间,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

     “怎么又来一个?”蒋川植看向屏幕,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符庚承没说话,只是盯着监控里秋安的背影,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符庚承拿起手机,交代完一番后,“查他们去哪了。

    ” 蒋川植死死盯着屏幕:“她明明说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