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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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掼了劲风挟了责备的藤条像是燃烧着的刀刃,一下接着一下狠狠抽落。

    与以往多数挨家法不同,景至并没有迁就少年轻微的强迫症,五下一顿,抑或十下一组仿佛是预设了程序的机器,丝毫不带停顿地砸下。

     臀面不大,哪怕是计算着落鞭的角度,也仍旧避免不了向着一处层叠,臀峰上那一道高肿起来的愣子充血透亮,夹杂着细细密密的紫砂和几乎迸发的血水。

     “嗖!啪!” “嗯” 喘息都是要瞅准机会的,可景朝咬合肌才刚一松开,生理性的呻吟便会从唇边溢出,于是少年只是逼自己拧起五官咬紧牙关,费力地用鼻息调整吸气深度,和二氧化碳的排出,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挥舞着家法的景至,全然不同于那个早上还在晨练时同儿子较量冲刺跑,哪怕不服输,也还是输了一顿亲自主厨的家常菜的父亲,他面容沉静,冷然缄默,惩罚和捶楚尽然都是绝不掺揉任何余地与怜惜的。

     “嗖”的一声,排山倒海的剧痛侵袭在早就不堪一击的堡垒上,景朝的双臂一软,原先笔直撑在桌沿边的胳膊大幅度地打着颤,强吸了几口冷气却已根本无法撑起身子,只好将手肘磕在桌面上,调整背脊的角度,再次撅好屁股。

     这俨然不同于做完核心力量训练后那种脱力的感觉,纯粹是疼,疼到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要集中精力与剧痛作斗争,致使纵身发软。

     “嗖!啪!” 可少年,却是摆齐了上下牙弓死死咬着,细嫩的内唇紧紧堵在整齐的牙缝口,不发出一个音来。

     他其实,是不需要任何怜惜的。

     既是该打,那便决无推诿,决不求饶。

     一口闷哼咬碎在嘴里,传导至大脑皮层的痛觉动荡着整个脑海,他开始颤抖,抑制不住地颤抖,却仍旧迷迷糊糊地思考着 若不是今天父亲意外发现了老师的行踪,我是否会继续容忍自己蜷缩在这百里之外的安全区下,但凡念起当日之事,哪怕寝食难安,也仍旧不愿主动跨出步伐去挽回去面对,去承担自己的过错? 我当真是担得起这份辜负了的信任吗,我当真要用“规范”或“原则”这样的借口来蒙蔽自己的双眼吗,要以清高的视角为自己的固执和反抗绑上合理的标签,并眼皮都不眨一下得,忽略老师一直以来对我的保护吗? 我恣意享受着那不存一丁点私心的照料和回护,却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而狠心指摘老师不得不赖以生存的妥协。

     我将老师的付出当作庭前花开般理所当然,分明不曾浇灌,更无以回报,却因为无法满足自己对乌托邦的完美构想,而一票否定了其之前所有的斑斓。

     景朝,你真的该打。

     “嗖!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