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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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人性皆如此,惊碎镇定、划破完美,这种充满恶趣味的破坏性,分外有吸引力。

    尤其面前这个马奴,背景神秘,气质冷硬,更让越棠蠢蠢欲动,忍不住想逗逗他,看他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模样。

     往常她也见识过赵铭恩破防的刹那,但那些都很轻微,远不如此刻好看。

     越棠像发现了惊人的大秘密,心中雀跃与好奇交织,完全压过足踝上的痛感。

    就着他膝头轻松踢开蒲履,右足继续深入,毫不留情地挑战他的底线。

     “赵铭恩,你在等什么?”顺着膝头朝上攀,所到之处,不忘用力碾压,奈何那股上肌肉虬结生硬,是她完全不曾接触过的领域,用尽力气,也没能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茶案不宽,越棠一条长腿从案下伸过去,尚有很大的施展空间。

    她愈进,赵铭恩的目光愈阴沉,最后那条腿快要伸直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手掌一收,握紧她足踝。

     他平了平心绪,竭力压下声音中的战栗。

     “王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哼笑,完全无视他逼人的气场,“赵铭恩,无法无天的人是你。

    你是王府的奴,我吩咐你好几遍了,你为何抗命不从?” 她恣意的笑容在眼前晃荡,张扬刺目,让人恨得牙痒痒。

    赵铭恩的喉结滚了滚,最初的茫然无措褪去,心中只余薄怒。

    这女郎是多不知天高地厚啊!男人是不能这样挑衅的,她竟然不知道。

    她挑衅他,他当然不会如何,她是安全的,可若换了别人,她能落着好吗? 转念又想,倒也不全怪她,说是嫁了人,其实只空担一个名分。

    男女间的那些事,无处体悟,也不知道她明白多少。

    无所畏惧源于无知,这份无知,自己多多少少要担责任,到头来被她挑衅,似乎应当应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要不要顺便教教她做人的道理呢......赵铭恩暗自叹息,手中紧握的足踝,忽然像是个烫手山芋,一时踯躅起来。

     她却恍若未觉,还在耀武扬威,用最甜美的声调,说着最不知死活的话。

     “赵铭恩,你的手在抖啊,声音也不对劲,你很紧张吗?”正好案上搁着方乌木镇尺,窄长条的形状,她拿起来,随手一伸,镇尺末端挑起他的下巴,“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嘛,难道是不好意思?没关系,这里只有你我,不会有旁人看见。

    再说了,你是本王妃的奴仆,伺候主人应当应分,还怕别人因此看轻你吗?” 她送上门来,赵铭恩再不犹豫,对于犯了错还伸着脸讨打的小孩,索性顺水推舟赏她教训吧!紧握她足踝的那只手稍稍用力,她一声尖叫,整个人便从茶案下滑了过来。

     她慌忙挣扎,手中那根乌木镇尺没放开,胡乱挥舞着,“赵铭恩你放肆,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做王妃想让奴做的。

    ”他冷笑着弯下腰,轻松抽走她手中的武器扔到一边,扣住她双手按在地上,“适才王妃百般暗示,奴心领神会。

    ” 茶案周遭铺着地衣,躺在地上不算太难过,可越棠觉得很别扭,因为外头定不如自家王府干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