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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听遥不擅长安慰人,呆愣半晌,靠近一步,给了秦徵一个抱抱,温热的,还留着鲜花香气的抱抱。

     抱住现在的天之骄子,也抱住过去的失恃儿童。

     从情感需求上来说,亲人、友人、恋人的爱意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养分。

     幸好他和秦徵都很厉害,不需要爱也可以健康地存活下来。

     “秦铭川还不止偷这一次,”秦徵腿叉得老大,方便自己大鹏依人地闷在黎听遥的怀里,“我上大学没几年,爷爷奶奶同一年没了,给他们下骨灰盒的时候工人提醒说我妈的墓像是被动过,打开一看,发现她的骨灰盒又不见了。

    还是秦铭川偷的,”秦徵咬牙切齿,“这回他倒是不藏了,光明正大把我妈移进了秦家的家族墓,就放在他给自己留的那个槽里,还有脸说将来自己死了要和原配合葬。

    ” 再之后,就是秦徵发了疯要去把妈妈挖出来。

     那天下了大雨,他带过去的人都被秦家的保安拦着,就连他自己也被秦铭川的保安打得鼻青脸肿。

     他冒着雨冲到天桥上,身上沾到的泥混着雨水变成脏兮兮的污渍。

     远远看着奥正集团的方向,秦徵发誓一定让秦铭川一无所有。

     ……其实作为秦秋敬的亲生儿子,秦铭川在离婚后被踢出继承人行列,每个月只能靠家族供奉过日子,和一无所有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只不过秦徵上位后,把家族每月拨给秦铭川的两万五生活费改成了五千块,让他的生活更为拮据。

     这也成为了秦铭川时不时打一通电话到总裁办发疯的由。

     以前节衣缩食还能勉强养养女朋友,现在他都得时不时伸手找在澳洲做包工头的大儿子要钱了。

     秦舟在国内的时候最爱装斯文,在澳洲做了几年包工头也脾气见长,揪着爹骂揪着娘怨,逼急了还能找到秦徵喷两句。

     前一天还打电话给秦徵一顿抱怨,说他的澳洲工地不是垃圾收容所,俩姓席的矫情做作,在工地上天天偷奸耍滑,眼里没活饭还没少吃。

     秦徵自然是不会搭他。

     黎听遥听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仔细一想,揪出了盲点:“秦徵,这里的保安,你们一直都是坑仇家来任职的吗?”比如站门岗的保安甲和保安乙。

     难怪骨灰盒总被偷,这群保安不监守自盗就很好了。

     “这怎么可能,”秦徵从他怀里退出来,“安保公司都是自己人开的。

    站门岗那两是例外,我把他们硬塞进来进行劳动改造,就算在保安队里也只能做边缘人物,拿到手的工资只有别人的三分之一。

    ” 饿不死,过不好,还领不到社会救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