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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垂落地面。

    受刑还要被悬尸示众,行刑者满腔怒意,淋漓尽现。

     他又一用力抽出短刀,蛇尸落地,瘫软堆成一团。

    再回头时,云落的声线已回复冷静,对身后的颜言交代道:“快,先带他到水源附近去,那里应该没有蛇。

    ” 短刀忘记擦拭,鲜血混着白色脑浆,径直向大腿上绑缚的枪套里插。

    机械动作重复几次,终于回神,才想起前一晚衣物被脱得遍地,那些零件散落到处都是,枪套也不知所踪。

     他在裤腿上胡乱抹几下,将刀收入腰后。

    而后从衬衣的下摆撕下几根布条,在弥隅的手肘系紧,将伤口的鲜血倒逼出来。

     本正要和颜言一人一边先架起人离开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人放回地上。

     弥隅的手臂原本有轻微的刺痛,还没来得及卖惨,却眼见着云落没了要撤的意思:“破罐破摔不跑啦?留这等喂蛇?我白被咬这一口就先不说了,连颜言你都不管了?” 前一秒还是生死关头,这一刻却又换上听似玩笑话的语气。

    云落心里燃起无名怒火,不顾弥隅此时是病号,谁也拦不住他突地发作: “你三番五次冲到我前面到底想做什么?!我没有弱到那种地步,需要别人舍了命来护着!” 喊出这句话时,云落心里无比矛盾。

    进入考核环境后的某一个节点开始,弥隅对他的态度开始转变,他从一个对手,变成一个被保护对象。

     弥隅似乎恪尽职守履行一个保护者的责任,云落不愿承认,除了被进入时刻的片刻粗暴,弥隅事后的安抚甚至都是温柔的。

     这和初识时已然大相径庭,他适应不了这样莫名的身份转变,也暂未能消化得了才过完的那个漫长黑夜。

     于是整个人都变得别扭。

     弥隅显然没想到他的情绪会在此时爆发,愣了片刻,又笑:“别急啊,云少校。

    我说过你的命握在我手里,我不让你有事,你就一定没事。

    ” 云落不再同他争吵,沉默中将他的袖子挽到手肘。

    被咬到的伤处已经一片红肿,留下的牙印直径有人拳头那么大,还有鲜血不停向外涌。

     弥隅眼睁睁看着云落深吸一口气,而后对准牙印俯下身去。

     这下轮到他瞳孔睁大。

     天知道前一晚那样粗暴的亲吻有没有在不经意间给云落的嘴里留下伤口,如果有的话岂不是...他揪着云落的头发:“停下!你的嘴...” 云落挣开他的手,已经从伤口里吸出了一口血,吐在一边的地上:“不是要和我算一辈子么,要是我嘴里有伤,大不了一起死了,这一辈子就算算完了。

    ” 颜言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这蛇有毒不错,但一般不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