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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燃知叫了声学长,眼睛瞥过继续驶向前方的雷克萨斯,很快又收回来。

     后视镜照到两人并肩进入影棚的背影,陆霁行盯着看,直至彻底瞧不见才目视前方,提高了车速。

     前段时间他让张程调查了卓轻邈,入圈十一年,出身于红花福利院。

     陆氏集团每年都会有面向社会的慈善活动,资助过的福利院数不胜数。

    但陆霁行的信任相对匮乏,鲜少相信某些机构真的会把钱用在孩子身上,所以陆氏的资助,一定会切实落在具体的孩子本身。

     他们的衣食学业费用,都会用陆氏集团的名义,以补助金的形式汇入他们个人的银行账户。

     方燃知就是其中一位。

     先前陆霁行并不知晓,这些事的流程都是公司的对口接洽人员在做,陆霁行只是签订同意拨款的合同而已。

     有年暑假,大概八月份,方燃知照常来给陆启那个兔崽子上课,补习初中知识。

     陆霁行已经忘记那天为什么会提前回家了,只记得在路上遇到完成当天的补习任务而打算回去的方燃知。

     烈日的阳光底下,他垂首孑然地走在花园里的石子路上,背着双肩包,很朝气的模样,脸上却没什么情绪。

     待左手触碰右手腕轻挠的时候,露出了青紫色的伤痕。

     看着像是被谁掐出来的。

     陆霁行皱了下眉头,喊住方燃知时未表露异样:“小知。

    ” 那道单薄的身影顿时像受惊的小猫,炸起了后背的毛发,警惕迅速地遮掩袖口。

     微僵地喊道:“陆先生。

    ” 脚下无意地后退半步,努力平复藏匿什么。

     这时陆霁行便应该装没看见方才的情景,但他不解人情,直言道:“怎么受伤了?” 小猫眼睛乱瞟,模样却很快镇定下来,说:“摔倒了。

    ” 陆霁行冲他招手,道:“过来我看看。

    ” 长袖的袖口严丝合缝地裹着伶仃的手腕,淡青色的血管附着在白腻的手背,引人程度却不及青紫色的伤一块又一块,直蔓延到肘弯处。

     仔细看,也确实像磕在什么坚硬东西的表面造成的瘀血。

     陆霁行沉默,问道:“上药了吗?” 方燃知没抽回自己的手,摇头轻声:“没有。

    ” 陆霁行:“来我这边。

    ” 右边小臂被一只大手搓热的药油覆盖,方燃知觉得疼,手指节颤抖蜷缩了一下,但很快就忍住了,转瞬即逝,恍若错觉。

     后来,陆霁行问:“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方燃知摇首:“没有了。

    ” 他眼睫低垂,说这话时根本没看陆霁行的眼睛。

     那瞬间,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