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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跟方逾拾出国的同学都知道,小拾爷经常和不同的男人出去约会。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身边男人能换两百个,每一个都不会超过12小时。

     一次性伴侣游戏方式在国外很常见,频繁到方逾拾这个程度的却不多。

     之前他导师评价说,再多待两年,Y国优质男青年就能全部被他收入后宫了。

     方逾拾不置可否,任人各种揣测嚼舌根,依旧我行我素。

     他享受和各式各样不熟悉的人相处,了解一个人的过程、从无到有的全新认知,会极大取悦他的神经。

     和他约会不需要什么技巧,也不需要什么财力物力,只要敢约,他就答应。

     除非这个人无趣到让他一眼看穿。

     说是“男友”,其实方逾拾跟他们也不干什么,不会拥抱不会亲吻不会过夜,比起情侣,更像两个相约游乐的朋友。

     毕竟拾爷眼光高,还不喜欢跟别人肢体接触,朋友圈一直认为,这货要么母单一辈子,要么只会柏拉图恋爱。

     约会人群里大多数对象,在一天之后会让他完全失去兴趣,直接断联。

     小部分还算有趣的会被留下联系方式,当个网友或普通朋友什么的。

     听起来是个没感情的混账,但这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约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意也不在长久发展和那种关系,都是图一时片刻的新鲜快乐。

     严格意义上,方逾拾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母单。

     但拾爷各方面都要强好胜,死不承认,坚称自己情场老手,谈过几百场恋爱。

     当年站在Y国机场,指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帅哥,对方逾栖介绍“这全是你哥的前男友们”,差点把方逾栖吓得半死。

     江麓问:“那现在什么情况?到梁教授面前滑跪道歉?” “那不是不打自招吗?”方逾拾手指绕着头发,“说不定他早就忘了?” “自欺欺人。

    ”宋井溪说,“他都讽刺地笑了。

    ” 方逾拾双手掩面,不想面对:“可能我看错了呢?” 三人:“呵呵。

    ” 方逾拾:“……” 得,废物朋友,除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没一点用处。

     这边四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一墙之隔的门厅,宾客基本散去后,梁寄沐也扔掉手套,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他旁边站着俩人,一个翟楠,和一个身形颀长的青年。

     青年一身漆黑的风衣,英气的建模脸五官深邃轮廓流畅,头发懒散地耷拉着,约莫只有二十出头,无所事事玩着手机,半分不关注后面奢华的宴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