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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

     近两日,喻司亭都表现得若无其事。

    初澄猜想,他应该还没有看到那封信,所以更迫切地找机会到数学组转悠。

     每个周末,学校都会安排开放式的理化辅导。

    前来解决各种问题的学生让五层办公室人满为患。

    初澄混迹于其中本不明显。

     可不知道为什么,喻司亭的眼睛就好像长在初澄身上一样。

    只要他踏入对方“领地”,就会遭到委婉的驱逐。

     “初老师,你还有事儿吗?”这一次,喻司亭甚至停下了给学生的单独讲解,颇为郑重地看过来。

     “没有,你忙你的。

    ”初澄不得不绞尽脑汁做出合理回应,“我只是想来找个学生。

    ” “你的课代表没来我这儿。

    ”喻司亭一本正经地提醒。

     初澄对他扬起一道无破绽的笑容:“我知道,不是找她。

    ” 喻司亭终于没再追问,沉嗓留了句“那你自便”后重新低下头,引着学生继续解题。

     初澄抓紧机会在他的办公桌边绕了两圈,仔细地搜索每一寸。

    最终,成功在一大摞作业习题下面看到了那个粘贴完好的信封。

     趁着喻司亭不注意时,他偷偷把信封抽出来,像送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带走。

     如同做贼般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初澄暗松一口气,用细长手指把玩着素色信笺。

    它就像是一根被及时掐灭了的引线。

     初澄拆开信封,确认了是自己手写的那一张,刚想把信撕掉,忽然注意到在纸张的最下方有明显不同笔迹的两个字:阅了。

     阅了? 你丫当批奏折呢? 初澄胸中怄起一团气。

    因为喻司亭不仅是阅了,而且把信封重新粘了回去。

    他应该早就猜到自己会往回拿,所以刚刚在数学组里的那些,全是戏耍。

     想到对方当时的心态,还有以后即将共事的各种场景,初澄懊恼至极地摊在工位上。

     这个x班我非上不可吗? 叮---- 手机备忘录发出一声提示音。

     初澄懒散地抬了抬眼皮。

     [今日工作事项提醒:半小时后新师评课会。

    ] 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浪费在别的事情上了。

    初澄暂时忘记这档子“羞辱”,深吸一口气,爬起来翻开备课记录,复习自己的说课稿。

     今日的评课活动在阶梯礼堂举行。

     初澄到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老师。

    看着黑压压一片的阵仗,大约是全体年部的集会。

     “你好,麻烦在这里签个到。

    ” 站在门边的教务人员把一沓表格递过来。

    根据名单显示,本年度十中全校共新招教师11人,其中数学组2人,英语组2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