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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让小陆埋了,杨桂枝说,“说充当肥料吧,沃在土里明年好种蔬菜,他真是会想办法的。

    ” 天气冷,外边雪也下得厚,陆逢宜从上次外出碰见梁卓辰后就没再出过门,他不记恨梁卓辰,却不至于转头就能忘掉这个人对自己说过的难听话,他总觉得看见梁卓辰就像看见那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从照片上看他们两兄弟长得很像,亲生血缘下大概性格也会相似,不……显然那个人更糟糕,梁卓辰起码爱着梁佑多,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对梁佑多很好,听梁言说梁佑多八岁时晚上看电视提到想要个手工木雕,梁卓辰隔天就飞日本找有名的工匠师傅为儿子雕刻,基础人性他还有的。

     不出门,日常要用的就叫人去买,杨桂枝也因为公交停掉不再去赶早市,梁言劝她也不要忙里忙外,屋外积雪要找工人来清,踩到摔跤就不好了,于是每日除了进院子看一看做了防护的水池有没有完全冻死,她也过起悠闲的生活。

     陆逢宜重复自己单调的日常,想要逗逗冬眠的乌龟,它们却像死掉了一样没有反应,他没有过多娱乐项目,没有同龄人陪伴聊天,甚至没有梁言在他耳边唠叨,回国后的梁言保持一定的频率到梁翰仁的公司报道,白天他不常在家,到傍晚时回来总显得疲惫,这种状态下唯一的好处是梁言可以骗到陆逢宜一个时间长一点的拥抱,陆逢宜挣扎或是打他,他就抱着陆逢宜往沙发上倒,一问就是连站稳的力气也没有,劲都使到胳膊上了。

     这天晚上梁言喝醉了酒回家,躺在沙发上睡到半夜,惊醒时发现陆逢宜正幽幽地盯着他看,膝盖上放着阿莫多,吓得梁言酒醒了大半----他起过誓不再带着醉意回家,如有发生,陆逢宜有权对他做出任何处置。

     可陆逢宜还没发言,他张口就解释:我没喝多。

     陆逢宜朝他走过去,提着阿莫多砸梁言的脸,梁言偏头一躲,阿莫多软软地只碰到脑袋,他镇定一笑,说真的没有喝多,不然也不会现在就醒了呀,你看看,我还能清楚和宝宝讲话,谈生意嘛,这是推脱不掉的,真的只喝了一点,不知道怎么回事呀上回养病以后酒量不行了,我看太晚了就没上楼打扰你,快回去睡觉吧,长身体呢不多睡觉怎么行。

     矮了对方十公分的陆逢宜又提阿莫多去打人脸,梁言不敢躲,索性迎面接下来,“打吧,宝宝,我知道错了。

    ” 陆逢宜说:“我没问你这么多。

    ” 讲一箩筐话。

     梁言张开手臂要抱他,又闻到自己一身酒气,把手放下来好好地和陆逢宜说,”哥哥当然知道,”他看了眼腕表,凌晨两点多,刚回家时明明听见阿姨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