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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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讽笑:“李子桀,你是不是有病?” “说,她在哪?”他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

     戚玦嗤地一声,而后几乎笑得停不下来:“李子桀,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可笑吗?你装的什么情圣?当初用假身份骗她还不够,如今还想纠缠她?你如今做的事,敢让二姐姐知道吗?” “戚玦!” 她似乎戳中了李子桀平素伪装下最为心虚的部分,他几乎是气急败坏。

     “我不知道。

    ”戚玦道:“我真的不知道,说不定,二姐姐早就离开盛京了。

    ” 李子桀眸中动了动,他怒喝一声:“继续用刑!” 戚玦的十根手指早已经钻完,便也只能换了个刑罚。

     只见狱卒拿了鞭子上来,那鞭子蘸了盐水,只一鞭子就把戚玦打得清醒了。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实在忍不住了,便痛骂李子桀,将他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而李子桀只是闭目坐着,手指闲敲着椅子,任凭戚玦骂得如何难听,他都不为所动。

     直到戚玦的骂声愈发奄奄,他才出声:“停。

    ” 而此时的戚玦全身已然被鲜血浸透,面色惨白如纸,疼出的虚汗悬在下颌处,将头发浸得一缕缕垂散着,眼皮无力地半耷,只是嘴里仍是断断续续地咒骂不休。

     李子桀抓住她后脑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

     “说不说?” 戚玦只看了他一眼:“虎符在哪,二姐在哪……我不知道,越州……我也不知道……” 她说着,挤出个嘲讽的笑:“李子桀……你此生所求皆不会,不会得偿所愿……权势亦然……二姐……亦然!” “你在找死。

    ”李子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他一把推开戚玦的脑袋,一字一顿:“继续行刑。

    ” 戚玦已经无力去看接下来的刑罚是什么了,她只觉自己的脑袋被狱卒扯着,仰面朝上。

     而后,一张滴着水的黄纸覆盖住她的全部视线,遮挡了本就微弱的呼吸。

     冰冷的湿纸包裹住面庞,让人几乎是本能地惊慌,心跳随之加快,对呼吸的渴求也愈发强烈。

     她无法自控地挣扎着,她本就已经遍体鳞伤,此刻身上的伤口又汩汩涌出血来。

     可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张,第三张…… 堆叠的黄纸越多,绝望感便愈发排山倒海而来。

     她张着嘴想要大口呼吸,可涌入喉咙和鼻腔的,却只有潮湿冰冷的水…… 意识愈发模糊,戚玦的手脚绷紧了,眼泪肆意汹涌,又转瞬和冷水混在一起。

     她真的要受不住了…… 不能!她不能受不住! 她还有仇没报!她得忍着! 李子桀不会杀她!不会! 她心里默念着,迫使自己硬撑到底。

     直到某一瞬间,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摄政王,她昏过去了!”狱卒道。

     “揭开!” 扒了黄纸,李子桀看到的是戚玦的脸,她双眸紧闭,嘴还半张着,乍然间,宛如死人一般。

     他伸手探了探脖颈,指尖微弱的跳动让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