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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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产生了错觉,以为一切都可以回到过去,女人却不吝以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这是她处心积虑制造的假象。

     这不公平。

     “温宁,你在哪里?” 可回到酒店套房内,发觉空旷的地带没有了他所期待会面的女人,他下意识地心脏一紧。

     这个地方于他而言,每一处的回忆对他而言,是一种不堪的折辱。

     电话的另一头女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可他却听见了车流之中,其他旅客各自发出的噪音,那些噪音令他感到头疼脑大。

     “你走了?” 竟然连一声最起码的告别都没有,二话不说就走人。

    他不奢求她在酒店苦苦等着她,但也没想过她这么快毫无眷恋的转场。

     这就是温宁,是令他惦记了半辈子的女人。

     “我怎么清楚……你还会不会伸以援手。

    ”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的声音极其细微,细微到几乎可以当做听不见。

     “我自然不会!” 在李远哲相关事项上,周寅初不可能会松口。

     “我他妈要么疯了,我才会允许你践踏着我的自尊,去为了证明另一个男人的清白。

    ” 至于李远哲这家伙到底犯了什么,怎么会穷途末路,走到死局,他确实一点也不关心。

     他甚至隐约地希望温宁对此也同样熟视无睹。

     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种禁忌。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希望这个男人压根儿不曾在他和温宁之间出现过。

     哪怕采取一些特殊的、令人不屑的卑鄙手段,他倒也无所谓。

     本身也算不得高尚的男人在这件事上无法冷静自持:“温宁,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个电话之后便是一阵忙音,明知对方的目的和野心,也知道自己既定的被利用的事实。

     但周寅初无法接受眼前这个女人现实到这种程度,在得知他没有帮助她的意愿以后,便可以毫不留情地挂断这一通电话。

     周寅初愤怒地将手机砸向了远方。

     却又因为一不小心略过手机的时候发现有光亮,又直连连去床头柜附近去取,误以为女人的良心起到了微不足道的作用。

     结果是一条无关紧要的会议短信。

     与她无关。

     起初,周寅初试图说服自己他们在这个时间点或许真的并不适合去进行沟通,可是,紧随其后,他不得不承认,他渴望看到手机上闪烁着她的名字,他总觉得她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哪怕只是几句无力而又苍白的解释—— 如果她愿意哄一哄他的话。

     - 温宁从周寅初的情绪当中已经分外清晰地知晓,要让周寅初在这件事上帮忙,简直比登天还难。

     高铁二等座上,不乏各路吵闹、聒噪的声音。

     结果,似乎没有人会对看上去强势不好惹的乘客发问,而是有人一抬眼,便没有好气地对准了她:“不要再打电话了。

    ” 诚然,温宁也不是那么想立即挂断那一通电话。

     周寅初的话还没说完,就算他们的关系已经濒临决裂,可她到底也无法这么直截了当地对待他。

     这样一来,显得她功利十足,在男人爱莫能助之际,她就不由分说地挂断,甚至于有几分冷心冷肺。

     可碍于不愿波及旁人的习惯,温宁下意识地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