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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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而知,且之后又要引经据典,引本土历朝历代的观点来说明。

     这题不难,难的是你不知道背景,那么的分析的前提就不存在了,若是背景阐述不对,后面可能基本就不得分了。

     笔尖在素纸上顿了许久,留下一滩黑渍。

     这么多年来,这算是赵言遇到的第一道不知如何下手的题目。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无声地呼了一口气,准备先做后边的史论题目,他还特意空开了竖线留给这道题。

     史论题相对来说,讲究一个论字,无聊你往哪里掰扯,最终都要圆回来,逻辑缜密、论据充分为上上之最。

     题目大致如此:周吴外重内轻,魏赵外轻内重各有所得论。

     他偶尔有停顿,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比较顺利的。

     答题的过程中,他忘了前面那道题,直到答完又检查了一遍卷子,才将剩余的力气和时间留给这道题。

     在这个时候,越紧张反而不知所措。

     赵言放空大脑,莫名想起了上辈子学过的圈地运动,想起了旧贵族与新兴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斗争,他闭上眼睛,在脑中构造着联系。

     其实事情的发展都是有普遍的规律的,利益?政策?土地附庸关系人身依附关系?赵言脑中一闪,豁然开朗,提笔时难得激动得抖了一下。

     他答完已经是半柱香之后了,而且莫名有种成就感,他脸上带了笑意,欣赏了一遍自己的卷子,又仔细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身上也开始热乎起来了。

     锣鼓敲响,收卷时间到。

     赵言交上卷子,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疲意和倦意。

     一大波的考生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礼部考试院出来,却没几个在议论的,因为只要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吴舟一行人早早在外头等着他们。

    吴瀚他们几个已经在马车里侯着了,而李松山因为有家人在,他先同家人离开。

     赵言踏出考试院,一眼就看到了艰难地掀开帘子看过来的小伙伴,他刚想扯动唇角对他们笑一下,迎面一阵冷风吹来,他艰难地裹紧了衣服,霎时感觉鼻涕流下来,他伸手去捂着。

     走到吴舟面前,他松开捂着鼻子的手叫了声大哥,吴舟刚要应,忽然脸色一变,从怀中掏出帕子,走过来捂着他的鼻子,赵言一个趔趄差些没站稳。

     “流鼻血了,” 赵言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捂自己,就听到了这句话,几乎他话音一落,鼻中又是一阵鼻涕流下的感觉。

     “谢谢大哥,”赵言赶紧接过来自己捂着,刚想抬头,才想起流鼻血抬头是无用之举。

     “先上马车,回去让大夫看看。

    ”吴舟催他。

     马车里三人已经瘫坐下来闭着眼睛休息,他一进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言哥儿你受伤了?”吴瀚刷地睁开眼睛。

     “没受伤,”赵言捂着鼻子方坐下,外头的小厮告知了一声,赶着马车往租的地方去。

     得知他没事,三人松了口气,只是因为累得手脚抬不起来又继续歪在那休息。

    赵言背靠在马车上,同他们一样一点都不想动。

     关于科考的事,是完全没力气讨论了。

     一回到家中,吴大哥家的大夫先帮赵言把了脉,只道是天干内躁上火了,他刷刷写了几贴药让他两日之内煎着吃完。

     赵言未曾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对北方气候的不适应竟然这会才反应出来,不过幸好没再考场答题时出状况,不然鼻血滴在考卷上,这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上一刻,赵言还在想为什么只有他不适应,刚想喝杯茶润润干涩难受饭喉咙,吴瀚立即当着他的面流下了两道鲜红,他呆愣地瞪大了眼睛,“我,我是不是也流了?” 吴府的大夫去而复返,给吴瀚把脉的结果与赵言一致,简直是难兄难弟搭档。

     方仲礼和柳书宇熬不住早早回去休息了,而赵言和柳书宇还吊着一口气,等吃完大夫配的药才能休息。

     两人端着药面对面喝完,赵言眼皮十分沉重,让钱福扶着他回去休息,吴瀚随后。

     不少考生都是同他们一样,考完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还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