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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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民生,这么多书你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本王不要,你就动摇怀疑自己,一个连自己根骨都立不住的人,谈什么家国?你想给,本王却不一定要。

    ” 虞兰时笑了一下,眼里的光险险坠落,“为什么?” 对牛弹琴,不可理喻。

     无名火烧起。

     今安真是受够了,她上前扯住虞兰时衣襟,拽起,吻上他的唇。

     “不——” 虞兰时怔了一下,侧头避开,今安另一手挪正他的侧脸,又亲上去。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他发烫的耳根,勾着脖颈迫得他伏低。

    她撩开他故作凶恶、咬都不敢咬下的齿关,直接探进里面。

     虞兰时猝不及防被侵入了个彻底,眼睫飞快颤动,熟悉的气息紧贴着他,湿热地含吮、扫过他。

     他神情剧烈挣扎,手伸去她腰上,握上、推开—— 虞兰时要推开的,他应该推开的,推开蜜糖浸满表皮的毒药。

    甜蜜在他口中泛滥,只等他被蛊惑心智、放松警惕,就要将猎物一举饮血封喉。

     明知如此—— 情潮的红从虞兰时耳根蔓延到脖颈,手掌陷入手底下裹着她腰肢的衣料里,五指掐出皱褶。

    不是推开,是怕对方走开一般抓紧。

     被扯住的衣襟乱极了,罪魁祸首放过了可怜的衣裳,转去环上他的背——他不自知的、迎合对方而弓下的背脊。

     “这又算什么?” 虞兰时停在她的唇上喃喃问,可怜他,施舍他,还是……他停了一会儿,没有等她的答案,侧过脸去含她的下唇,深吻下去。

     爱恨交织,难以分清,抑或是,恨只是更深切的爱。

    纷乱的情绪在拥抱交缠中,全变成了沉重的欲望。

     欲望如同捆在身上的巨石,谁都罔顾清醒,谁都没有放手去解开,任由巨石绑着他、扯着她往灭顶的深池里溺亡。

     虞兰时被推靠在屏风旁。

     屏风上珠绣密密织成的鱼水栩栩如生,面前人沉溺于欲望之中的神色几乎占据了所有视线。

     两道人影挤作一个、交缠趔趄地往后退,退到屏风后。

    一路撞翻了好几处花架摆件,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大幅明亮光线被挡在外面,进不到隐蔽的里间。

    这里太小,只容得下两个人。

     窗外,廊下的扶桑花被骤来急雨打乱花瓣,一地残红。

     窗内,鱼水波影游弋在空荡荡的床榻帐幔中。

     今安将人推去床沿,又被他抱紧翻身跌进床榻,跌进了鱼水中。

    脊背陷入软褥,虞兰时眼里的碎光与扯落下的床帐,在这逼仄天地里,劈头盖脸钻进她眼睛。

     炽热的亲吻只离开短短一息间隙,又缠上来。

     今安闭上眼。

     祭祀大典前的清规戒律,色戒一关,竟是要她破个彻底。

     白日里帘钩勾起的杏色床幔洒下,覆上穿雪青衣裳的男子脊背。

     缚紧他肩背的衣裳与束发的带子俱是松散,发丝汗湿在脸颈,黑与白的对比显眼到放荡。

    今安剥开他颈间敞缝的领子,手指摸上去,吻上去。

     虞兰时抻颈喘息,对视中与她吻到一起。

     无人能在欲望洗礼下维持体面,一步步皆是背离理性与礼教,圣人之书上不吝于用最鄙俗的词藻痛斥它。

     斥它如剧毒,斥它如病疫,沾上了,生死不由。

     雨越下越大,敲打窗棂,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