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于世间水火[快穿]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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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梅不在意一笑,好奇问起真正的江公子找他什么事。

     “只是说明事情原委,又留下礼物,其实,我并未吃什么亏。

    ”贺广泰一直是个宽厚的人,之前被谢寒梅怼了会反省自己,如今被冒牌货骗了,也体谅真正的江公子也是受害人。

     谢寒梅随意点点头,“那就好。

    ” 说完,谢寒梅就要走。

    这处平台专为观景而建,四周开阔,冷风呼啸,全无遮挡。

     谢寒梅刚走两步,贺广泰上前两步,结巴道:“我听闻,听闻谢姑娘家中近日有冰人进出……” “嗯?”谢寒梅回身挑眉,尾音上扬。

     贺广泰顿了顿,开门见山道:“贺某如今已考中功名,有意求娶,谢姑娘意下如何。

    ” 贺广泰说完,又怕谢寒梅反悔,语速飞快表明心意:“我也知此言冒昧,只是谢姑娘与寻常女子不同,只有当面问过谢姑娘,我才敢按礼数登门求亲。

    我与谢姑娘颇有渊源,谢姑娘也尽知我为人,若是谢姑娘愿意,我明日就禀告父母,上门提亲。

    ” 谢寒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贺广泰,看得他手足无措,低头检查自己穿戴上有什么毛病。

     贺广泰今日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灵芝缠枝纹道袍,头上带着黑色的四方平定巾,非常贴合真人观此情此景。

    腰上绦带用了一个精致的铜带钩,坠着珠玉、丝绦组成的禁步。

    配着一张国字脸,不能称风流少年,也该赞一句赤诚君子。

     “进士老爷希望我答应吗?”谢寒梅慢悠悠反问,“哦,希望的啊,那我就答应吧。

    然后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来告诉进士老爷。

    你回家一说,二位高堂立刻气炸,先骂你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心神,再虚言敷衍你,最后来找我的麻烦。

    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你两边灭火,疲于奔命。

    此时,你有两种选择,要么屈服于父母,要么坚持己见。

    ” “如果,你坚持己见,父母总是拗不过儿女的,只是父母也希望给儿女最好的。

    所以,他们会把市面上的流言变着法儿的讲给你听,再数一数当初我救人都要敲诈你家二十两的恶行,最好火速找一个适合的女子,扬言已经给你们定亲,婚姻大事自然该父母做主,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尊父母也没错,谁不想要一个自己喜欢的儿媳妇。

    此时,你有两种选择,要么听从父母之命,要么解释那些流言你都知情,仍然固执己见。

    ” “万幸,你是个心志坚毅的人,努力说服尊亲接受我这个儿媳。

    我顺利嫁过去了,仍旧为婆媳矛盾、内宅琐事摩擦,当然,这都是小事,不能影响你为官作宰的前程。

    婆婆有磋磨儿媳的手段,儿媳有对付婆母的办法;夫家觉得陪嫁就是夫家的,婆家觉得陪嫁仍旧是女方的……两边拿你当旗杆,今天吹东风、明天吹西风。

    此时,你有两种选择,听妻子的,还是听父母的。

    ” “你是个痴情之人,愿意呵护妻子。

    所以,你带着妻子宦游各地,避开与父母的争执。

    可我不会乖乖待在内宅做一个官夫人,我还会继续经营我的生意。

    经营生意,就要和外人接触,你会被政敌攻讦,说你敛财。

    我会被你的父母亲朋攻讦,说我不安于室。

    你为了解决这个矛盾,决议要个孩子。

    等有了孩子,我总该安分了,父母也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能接受我了。

    可是,妇人生产就是鬼门关,但凡有丝毫闪失,就是一尸两命,谁也无法保证绝对安全。

    此时,你有两个选择,要孩子,还是要妻子。

    ” “要孩子,妻子死;要妻子,孩子死,又是新一轮的矛盾。

    这是最简单的,还有更惨的境遇。

    母亲灯下垂泪哭诉你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父亲老泪纵横哀叹家门不幸;为了给我添堵,纳妾塞丫头是最方便的;等你出门的时候,放松门禁引个男人进来直接将我浸猪笼;生产的时候动动手脚足以让产妇一尸两命……手段多如牛毛,明里暗里、正的邪的,防不胜防。

    ” “即便你每次选择都向着妻子,就冲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去过的,愿意为了我与世俗对抗,是旷古烁今、千载独一份的痴情人。

    即便如此,我又为何要嫁?” “现在,终于轮到我选了,我选不嫁。

    继续做我的大当家,生意做到全天下。

    ” 第138章好女人至少要拥有三段婚姻25 “古有杞人忧天,今有谢女恐婚。

    ” 贺广泰哈哈哈大笑,他从未如此放松,以前,谢寒梅在他眼里或精明强干、或聪慧机敏,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恐慌与忧惧。

    终究,只是不满双十的未婚女娘啊。

     “你觉得我可笑?”谢寒梅很不高兴,自己认认真真的谋划,在旁人看来是杞人忧天一样的笑话。

     “你这说法,是把千百人的遭遇汇聚在一个人身上,同一片天不能既刮风下雨,又烈日暴晒,不能总考虑最糟糕的境遇。

    ”贺广泰也学着她的样子,扒着手指列举:“刚开始家中父母虽会有些许不满,但总会相信我的眼光;任何人相处刚开始时候总有不谐,磨合一段时间就好,难道你自认品德才华无一拿得出手,不能让人有所改观?” “至于婚后继续经商之流,许多官宦之家,主母也是经营好手,并不要紧。

    我们蜀中,女子刚强,行走于外,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广泰还是那个谦谦君子,讲道理理直气壮,可要他自夸条件多好,又办不到。

    干巴巴说了两句,说不下去了,只能用诚恳真挚的眼神表达自己的诚意。

     “按照你的说法,如今我们两家既不门当户对,两人也没法以情为系,何必成亲?”谢寒梅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难道真人观供奉的不是道祖而是月老,三次了!年幼时,她与朱令在这里玩耍嬉戏情愫渐生;后来冒牌货是在这里向她提出以婚姻为纽带合作;如今,又来一个贺广泰。

    谢寒梅回头望着掩映在苍翠树木间的宫观,真有这么灵? 贺广泰不知怎么突然脸红起来:“正是门当户对,我虽有功名但家境贫寒,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