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扬州新政: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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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上锁的木柜。

     "客官说笑了,"掌柜的苦着脸凑近,声音低如蚊呐,"自打官盐断供,咱们连咸齑菜都吃不起了。

    您要是有路子,给弄两斤私盐......"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皮鞭抽打的声响,几个盐巡正追打一个抱着陶罐的老妇人,罐中白盐洒在青石板上,像落了一场冷雪。

     朱标猛地起身,茶碗摔在地上发出脆响。

    护卫刚要上前,却被他抬手制止。

    只见老妇人被盐巡按在墙角,陶罐碎成齑粉,白发上沾满盐粒:"老婆子从盐场偷的......给孙子治病......" "偷官盐?"为首的盐巡靴底碾着盐粒,"按新政律例,斩立决!"钢刀出鞘的声音惊飞梁上燕雀,朱标袖中软鞭已滑入掌心,却见街角突然冲出个少年,抱着老妇人痛哭:"奶奶!他们抢了咱们的私盐票......" "私盐票?"朱标瞳孔骤缩。

    宋濂趁机挤入人群,从少年怀中抽出半张发黄的纸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今收王阿毛盐钱五百文,待新盐到,凭票领盐三斤——扬州盐商总会。

    " 盐巡的钢刀距老妇人脖颈只有三寸时,朱标突然冷笑:"好大的官威。

    "青布长衫下,绣着星象纹的玉佩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盐巡的手猛地一抖,他认出这是皇室暗卫的标记,冷汗瞬间浸透中衣。

     当晚,朱标宿在扬州城西的破庙。

    香火早已断绝的神龛前,围坐着十几个衣裳褴褛的盐场工人。

    "大人,"带头的汉子卷起裤腿,溃烂的伤口爬满蛆虫,"盐场的卤水早被官商抽干,我们连晒盐的滩涂都没了......" 更漏声中,朱标铺开舆图,用朱砂在扬州盐场处画了个醒目的红圈。

    宋濂捧着查抄盐巡所得的账册,声音发颤:"扬州盐运司半年没向户部报数,商税记录全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