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大刀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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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听见炸药响,您就带着娃往暗河跑,别回头。

    告诉燕彪,我在西坡等他,等他带着队伍回来,我还给他当向导。

    " 日军的铁甲车碾过黑风口时,步鹰正躲在枫叶堆里。

    车头上的探照灯扫过山坡,把他的影子投在岩壁上,像只展翅的鹰。

    他看见铁甲车后面跟着十二辆卡车,车厢里挤满了戴钢盔的日军,手里都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刺刀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群饿狼的獠牙。

     "支那人听着!"扩音器里的日语夹杂着生硬的中文,"限你们三个时辰内出来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声音炸在山谷里,惊起群乌鸦,黑压压的一片遮过日头,把关东山的枫叶都衬成了黑色。

     步鹰往嘴里灌了口烧刀子,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脖子,把衣襟浸得发亮。

    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溶洞地图被红笔圈出三个炸点,最外面那个就在眼前的枫叶堆下,埋着五斤黑火药,是他用日军的炮弹拆的。

    风突然变了向,卷着股熟悉的味道过来——是消毒水混着血腥,和三年前医院里的味道一模一样,让他的胃猛地抽紧了。

     燕彪在北麓的林子里听见西坡的爆炸声时,正在给步枪装子弹。

    子弹是抗联配的,铜壳上印着俄文字母,比他们自己造的土子弹沉得多。

    爆炸声像闷雷滚过山谷,一声比一声密,最后那声最响的,震得他怀里的怀表壳都在颤,仿佛里面的齿轮突然活了过来,在拼命撞击着铁皮。

     "是步叔叔!"燕双鹰抓起地上的机枪,枪身的重机枪烫得像块烙铁,"他在西坡动手了!"少年的眼睛红得像燃着的枫叶,"赵连长,我们请求支援!步叔叔一个人守不住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赵连长往嘴里塞了块咸菜,把最后一颗手榴弹别在腰上:"日军的主力都往西坡去了,这是调虎离山。

    "他往燕彪手里塞了张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日军的军火库,"我们按原计划炸军火库,那里一炸,西坡的日军肯定回援,到时候你们从侧翼接应,记住,军火库的炸药要在寅时准时引爆,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

    " 燕彪的手指在地图上的"西坡"二字上捏出了褶。

    他仿佛看见步鹰正拄着大刀站在枫叶堆里,左腿的旧伤让他站不稳,却还是把腰挺得像根钢枪。

    三年前分手时的场景突然撞进脑子里——步鹰背着老猎枪走进西坡的乱石堆,背影在风雪里缩成个小黑点,像片不肯落的叶子,现在这片叶子终于要被狂风吹碎了。

     步鹰的大刀劈进第一个日军的脖子时,枫叶正落得漫天都是。

    滚烫的血喷在他脸上,把眼睛糊得生疼,却让他的手更稳了。

    第二个日军举着刺刀冲过来时,他猛地矮身,大刀贴着对方的肋骨扫过去,腥甜的内脏溅在枫叶堆上,把红色的叶子染得更深。

    左腿突然一软,他踉跄着撞在岩石上,后腰被流弹划开道口子,冷风往里灌,像揣了块冰。

     "是那个老东西!"日军的指挥官举着军刀喊,"活捉他赏大洋一百!"十几个日军端着枪围过来,刺刀形成的圈子越收越小,把他逼到了溶洞门口。

     步鹰靠在溶洞的石壁上,大刀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

    他看见张奶奶带着孩子们正往暗河的方向爬,最小的那个孩子掉了队,正趴在地上哭,小腿上的伤口在流血,是赵猎户家的遗孤。

    日军的机枪突然响了,子弹像雨点般扫过去,孩子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