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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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说,他犹如偷尝禁果,身体各处敏感的反应,如今想起,都让他觉得万分羞赧。

     “咚”的一下,谢秉川将头埋在了余温言脖颈处,发丝扫过他的皮肤,软软的,痒痒的。

     “……”谢秉川没说话,五指探入他的指尖,握着摩挲他的掌心,轻声问,“那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 “什么?”温言困倦眨眼,一脸乖相,不满努了努嘴。

    这句话他来问是不是更合适。

     “你的病,什么时候得的?”谢秉川从他身上起来,垂眸看着他。

     “四年前,我的右手就偶尔动不了了。

    ”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了,余温言全盘托出。

     谢秉川咬了咬下嘴唇,呼吸声一滞,而后断断续续地吐出来,破碎的,颤抖的。

     “所以,四年前开始,你就怕冷了……那我的信息素……” “都过去了。

    ”余温言只说,他并不想回忆。

     就算他不怕冷,谢秉川的信息素他也承受不住,一样难受一样疼,没什么区别。

     他早就疼麻木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谢秉川执着。

     余温言垂了垂眼睫,眼神闪躲。

     为什么呢,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对谢秉川没有任何好处,他连保证不被讨厌都要耗费心思,就算告诉谢秉川他生病了,得了绝症,又能如何。

     无论谢秉川对他带着何样的情感,一旦提起绝症,他们之间感情的平衡绝对会被破坏。

     更遑论,雪松柏症没有任何对症下药且根治的方法,只能延缓,然后痛苦地活着。

    年少时在雪陵村的记忆存留些许碎片,他见过不少卧床苟延残喘的患病者,甚至有痛苦得活不下去的村民,当着他的面跳下了悬崖。

     “说了没用,反正我总是要死的。

    ”余温言说。

     两人一起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期间余温言抬眸在谢秉川发丝里,寻找着有没有那一抹可怖的、亮眼的银白色。

     村子里已经有很多人遭了殃,他实在不能不在意。

     还好,他没有看到,说明谢秉川还没有症状。

     “挖走你腺体的人,我找到过,可是被他们跑了,”谢秉川说,又深吸口气,“我那时候应该彻底打探清楚…” 时间太晚了,余温言困得摇摇欲坠,谢秉川的声音忽远忽近,他没听清。

     “别睡。

    ”谢秉川说。

     但困意不受他控制,余温言闭上了眼睛。

     唇瓣传来一阵冰冷的暖意,余温言无意识地仰了仰头,回应着这个吻。

     一个深入的吻便解开了困倦的机制,余温言微微喘着气,脸颊浮现的红久久不散,他抬起上目线,望向谢秉川。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