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爆种灵田!落魄公子翻身养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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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锅的热气似乎还氤氲在指尖,七枚铜钱滚烫的触感和疯狂人群的喧嚣呐喊,被呼啸的北风卷着雪沫子,狠狠拍碎在萧辰脸上。

     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刺骨的寒冷混合着透支后的虚脱,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最后一丝气力。

     怀里紧紧抱着的东西,却像一块滚烫的炭,灼烧着他的胸膛——那是沉甸甸的一袋子铜钱和碎银,是风雪中搏命换来的生机! 推开那扇依旧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破木门,屋内的寒意并未因他带回的财富而减少分毫。

     风依旧从破洞和缝隙里肆无忌惮地灌入,发出呜呜的悲鸣。

     然而,一股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暖意,夹杂着浓郁的、令人垂涎的肉香,却顽强地驱散着角落的阴冷。

     破屋中央,那个缺了腿的木板床前,柳氏正佝偻着腰,守着地上一个用几块石头临时搭起的小小灶眼。

     灶眼里,几块黑炭正顽强地燃烧着,散发出橘红色的温暖光芒——那是萧辰用第一笔“巨款”中的一部分,咬牙从街角杂货铺买回来的。

     虽然不多,却足以在这冰窟般的屋子里撑起一方小小的温暖天地。

     灶眼上,架着的正是那口立下汗马功劳的变形小铜锅。

     锅里的汤水早已重新烧开,翻滚着,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姜葱的辛香,弥漫了整个破屋。

     柳氏用一根削尖的木棍,小心翼翼地从锅里捞起最后几片粉嫩的肉片,颤巍巍地吹着气,正要往嘴里送。

     “娘!” 萧辰的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难以抑制的激动。

     柳氏闻声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儿子的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她甚至顾不上那烫嘴的肉片,手一抖,肉片掉回锅里,溅起几点滚烫的汤汁。

     “辰儿!”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喜悦,“你…你回来了!这么多…这么多钱?!” 她的目光落在萧辰怀里那鼓鼓囊囊、沉甸甸的粗布钱袋上,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嗯!回来了!” 萧辰快步上前,将钱袋珍而重之地放在母亲枯瘦的手中,“娘,您快趁热吃!别管我!” 那沉甸甸的分量,让柳氏的手猛地一沉,蜡黄的脸上瞬间涌起病态的红晕,那是极度激动所致。

     她捧着钱袋,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冰冷的泥地上。

     “好…好!娘吃!娘这就吃!” 柳氏哽咽着,重新捞起肉片,也顾不上烫,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滚烫鲜香的肉片下肚,一股暖流瞬间扩散开来,驱散了她身体里盘踞已久的寒意,让她蜡黄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久违的血色。

     她一边吃,一边泪眼婆娑地看着儿子,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她的辰儿,真的不一样了! 萧辰看着母亲脸上那微弱却真实的光彩,心头压着的大石终于松动了一丝。

     他走到墙角,拿起那个豁口的瓦罐,从铜锅里舀出滚烫的肉汤,吹了吹,大口喝下。

     热汤如同奔腾的暖流,瞬间冲开了冻僵的喉咙,温暖了冰凉的胃袋,也驱散了四肢百骸的麻木。

     一股活过来的真实感,伴随着汤水的暖意,重新流淌在身体里。

     他放下瓦罐,长长吐出一口带着肉香的白气,目光投向屋外那片被高墙阴影笼罩、紧挨着他们这破败小院的荒地。

     那是萧家祖宅后墙根下最贫瘠的一块坡地,乱石嶙峋,杂草稀疏,冬天更是冻得如同铁板,连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草都难以立足。

     记忆中,原主的父亲曾试图开垦,最终也因收成微薄、土质太差而放弃,成了堆放杂物的荒地。

     但现在,这块荒地,在萧辰眼中,却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 这是他们唯一能直接掌控的土地!是他撬动未来、彻底摆脱这绝望困境的支点! “娘,”萧辰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指着窗外那片荒坡,“那块地,我们开出来!种地!” 柳氏刚咽下一口热汤,闻言猛地呛咳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开…开出来?辰儿…咳咳…那块地…那是不毛之地啊!石头比土多,冬天冻死,夏天旱死…你爹当年…” “爹当年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萧辰打断母亲,眼神锐利如刀,“我们有种子!有希望!” 他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解开系绳,摊在掌心。

     里面是几块干瘪发黑、表皮皱缩、还带着些许泥土的老姜块——正是他用最后两文钱买来的那堆“冻坏了”的姜种! 在旁人眼中,这不过是垃圾。

    但在萧辰眼中,这是点燃希望的星火! 柳氏看着那几块卖相极差的姜块,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儿子眼中那燃烧的火焰,比灶眼里跳跃的炭火更炽热,让她无法反驳,心中却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干就干! 萧辰没有丝毫耽搁。

     他抓起角落里一把锈迹斑斑、豁了口的破锄头,又寻了根还算结实的木棍,一头扎进了寒风凛冽的荒地。

     真正的绝望,从踏入荒坡的第一步就扑面而来。

     冻土!坚如磐石! 萧辰抡起破锄头,用尽全力狠狠砸下!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锄刃只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巨大的反震力顺着木柄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双臂酸软! 冻土层厚达半尺,下面混杂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根本不是这破锄头能撼动的! 他改用木棍去撬动那些裸露的、棱角分明的石头。

     木棍在石头棱角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很快木屑纷飞,而石头纹丝不动。

     北风如同冰刀,切割着他单薄的衣衫,汗水刚渗出毛孔就被瞬间冻结,带来刺骨的寒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

     太阳在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后吝啬地挪动,光线惨淡。

     萧辰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白气在寒风中拉得老长。

     手臂早已酸痛得抬不起来,虎口被震裂,渗出的血丝冻成了暗红的冰晶,黏在粗糙的木柄上。

     脚下的冻土,除了多出一些无用的白痕和木棍撬动的浅坑,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汗水混着血水,从他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头上,瞬间凝结成冰珠。

     肺部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楚。

     身体透支的警报疯狂鸣响,眉心中,《混沌帝经》符文散发出的暖流如同细弱游丝,几乎难以察觉,再也无法提供足够的支撑。

     这就是真正的绝境! 没有力量,没有工具,没有希望! 连赖以生存的土地,都冰冷坚硬得如同命运的铁壁! 原主残留的绝望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试图将他淹没。

     “哟!这不是咱们被祖宗‘关照’过的辰少爷吗?这是…在开荒?” 一个油滑中带着毫不掩饰嘲讽的声音,如同跗骨的毒蛇,突然从旁边传来。

     萧辰猛地转头。

     只见二房长子萧宏,不知何时已经踱到了荒坡边缘。

     他穿着一身簇新的锦缎棉袍,外面还罩着件狐裘大氅,毛茸茸的领子衬得他那张还算俊秀的脸格外得意。

     他双手拢在暖手的皮套子里,身后跟着两个缩着脖子、抱着膀子的健仆,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看猴戏般的眼神,打量着在寒风中狼狈不堪、双手染血的萧辰。

     萧宏的目光扫过萧辰脚下那几乎毫无进展的荒地,又落在他手中那把破锄头和血迹斑斑的木棍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弧度:“啧啧啧!辰少爷好志气啊!这是打算自力更生,与天争命?” 他踱前两步,故意踩在萧辰刚刚撬松的一块小石头上,碾了碾。

     “不过嘛…” 萧宏拖长了腔调,声音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就凭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柴身子骨,还有这堆破烂玩意儿…” 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破锄头,“就想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上种出东西来?哈哈哈!”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身后的健仆也跟着发出刺耳的哄笑。

     “辰少爷,不是当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