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被強吻的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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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或羞怯,只是一种极度疲倦的决定。

    像是有人终于放下手中那把撑了很久的伞,让雨水淋上肩头。

     她吻了他。

     不是平时那种游戏似的虚晃一招,而是真正地贴近他、主动靠上来。

    力道太急,像是要把什么压下去——但压不住。

     克洛克达尔没有立刻回应。

    只是静静地、睁着眼,看她。

     她醉了。

    很醉。

     醉得不像平常那个警觉、敏锐、什么都藏在笑里的女人。

     她的眼神空洞,气息紊乱,连手指扣住他肩膀的力道都发颤。

     像一头终于失控的野兽,却不知道自己已踏进陷阱。

     他应该推开她,应该扯开这危险的距离,应该让她明白,有些界限不能越。

     但他没那么仁慈。

     这不是什么值得同情的时刻。

     他不是她的朋友,不是她逃避世界的避风港,更不是她能随手拨弄的棋子。

     她吻了他,是她先跨过了那条线。

     他没马上回应她的吻,只是静静看着,目光沉下去,像刀,也像毒,像海底沉睡已久的东西终于甦醒。

     很好。

     既然她自己走进来,那就别想再退回去。

     就算明天她装没事,他也不会配合她演戏。

     这女人从来都太自信,总以为能掌控一切。

     但今晚开始,她不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姊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