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沪上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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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安全屋的日子,像绷紧的弓弦,表面平静,内里却积蓄着力量与不安。

    身体上的伤口在精心的治疗下逐渐愈合,但龙虎山石殿中的血色阴影和那个“镜我”冰冷的眼神,却如同烙印,深深刻在心底,难以磨灭。

     解雨臣的情报网络高效运转,零碎的信息如同溪流汇入大海,逐渐勾勒出“它”组织在龙虎山事件后的动向轮廓。

    官方层面的调查果然被引向了“地质灾害”和“非法科研实验”的方向,风波渐息。

    但在地下世界里,暗流涌动得更加汹涌。

     有消息称,“它”组织在南方几个省份的据点活动明显频繁起来,似乎在寻找或转移什么东西。

    另有未经证实的传闻说,组织内部因为龙虎山的重大损失(据信教授生死不明,核心实验体被毁)产生了分歧,一派主张不惜一切代价报复我们,另一派则认为应当暂避锋芒,优先完成“镜像计划”的最终阶段。

     “最终阶段……”解雨臣将一份破译的密电碎片放在桌上,眉头紧锁,“看来他们对‘钥匙’的渴求更加迫切了。

    龙虎山的失败,可能刺激了他们。

    ” “钥匙”,这个词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

    教授临死前(或逃走前)的惊呼,将我推向了这个漩涡的更中心。

    我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是我? 除了外部情报,我们对自身掌握的物件研究也有了初步进展。

    那半块深紫色源石碎片被确认具有极强的能量活性和不稳定性,解雨臣警告必须严格封存,一旦能量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而青铜铃铛持续散发的特殊波动,经过反复校准,确认其共鸣方向稳定地指向西南偏西,大致范围在广西、贵州、云南交界的那片神秘喀斯特地貌区域。

     “那片区域,少数民族聚居,地形复杂,自古以来就流传着无数巫蛊、洞葬、山鬼的传说,也是考古学界和……我们这类人关注的热点。

    ”解雨臣指着地图上那片犬牙交错的区域,“张家古楼在广西,说明张家人很早就在那里活动。

    ‘它’组织近期在南方频繁调动,目标很可能也在于此。

    ” 线索越来越清晰地指向西南。

    但我们没有贸然行动。

    伤势未愈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个更明确的目标和更周密的计划。

    盲目闯入那片未知之地,无异于自投罗网。

     在此期间,我尝试通过解雨臣提供的渠道再次联系张海客。

    信息发出后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张家人的沉默,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他们是遇到了麻烦?还是选择了隔岸观火? 胖子的伤比我好得快,已经能活蹦乱跳地在小健身房里折腾了。

    但他也变得比以前更加警觉,每次我独自待在房间时间稍长,他都会找个借口过来瞅一眼,确认我还是“原装”的。

    这种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背后是龙虎山经历带来的深刻不信任感,这种不信任感像细微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