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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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发挥保镖作用去拽肖荀,“你别离陶画这么近。

    ” “我就离他这么近,”肖荀躲开他的手,把几捋垂下来遮住视线的头发往后扒拉,很贱地补充一句,“我不仅离他近,还睡他床,陶画自己说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陶画很难把现在的肖荀跟他刚来宿舍见到的肖荀联想在一起。

     刚认识的肖荀,具体怎么说呢,陶画曾背地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口袋哥,为什么叫口袋哥,因为他很能装。

     上大学没了高中校规束缚,染发是件很普遍的事,但一般都会染深色系,不怎么明显的,只有肖荀,从陶画见他第一面起,他头上的亮色就没重复过,什么蓝的红的金的,哪天他弄个彩虹爆炸头回来陶画都不觉得稀奇。

     像极了高中时期成天窝在街头聚众闹事的地痞流氓,陶画猜他以前是混社会的,一直对他避而远之,肖荀同样不怎么搭理他们,留在宿舍里过夜的天数屈指可数。

     他看过一场肖荀乐队的演出,在学校汇演厅开的,免费不要钱,当时刚吃完饭路过看到宣传牌子,闲着无聊就进去了。

     里面人太多,陶画站在最后,刚好赶上乐曲高潮部分,估计是为了营造气氛,室内很暗,舞台上五颜六色的灯光乱闪,他没办法靠发色把肖荀认出来,后来还是表演结束主唱介绍队员,他才眯着眼从人缝里看到快一个星期没见过面的室友。

     坐在架子鼓后,穿的黑色无袖,扣着棒球帽,右臂上贴满了纹身贴,野性又张狂,等肖荀扔了帽子,露出一头金毛半跪在台前要把鼓槌扔下来时,馆场里的叫声差点把陶画天灵盖掀了。

     他捂着耳朵从边上溜走,没跟那群疯子抢。

     太装了。

     陶画离开前这样想。

     可怪就怪在这里,明明之前肖荀都不怎么留在宿舍,见不了几面,跟他更没什么共同话题,三个月下来说的话都没他跟宁钊两天说的多,怎么最近突然性情大变,缠着他不放?肖荀又是从哪发现他直播间的? 这些问题陶画到睡着也没想明白。

     他一夜睡的并不好,总觉得肖荀放了什么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