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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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喷溅在墙壁,酒旗杂摊跟着厮杀翻滚在地。

     沈泽川驱马进入通道,就如同他所想的那般,从正面踏开了阒都的大门。

    侧旁的费盛高举中博旗,守备军冒着墙头箭雨纷纷过境。

     “城破了――!”太学门前传出一声凄厉地哭喊,接着数千学子在飞迸的冰碴子里齐声大哭。

     孔湫蹒跚前行,扶着墙垛哭道:“大周百年国祚啊……” 菩提山巅的铜钟“哐当”撞响,悠长的钟声荡起风浪,惊飞层云重叠间的鸟雀。

    城门轰然倒下,无数檄文翻飞在空中。

     薛修卓两颊湿冷,他仰头看着阴云,一直以来施加于两肩的重担,随着城门的倒塌,一并灰飞烟灭。

    他抬手抹掉面颊的雨水,听见了四起的啼哭声。

     到头了。

     薛修卓的眼眸宛如死寂的潭水,他沉默地扔掉了腰牌,那镌刻着李氏金辉的腰牌掉在地上,被经过的马蹄踏断,分跌在泥洼中。

     澹台虎顶着弯刀,把对方推得向后退,脚步凌乱。

    他猛地抡刀斜劈,刃口蹭着弯刀将对方的手指削断。

    澹台虎踹翻对方,挥刀为沈泽川破开血路,声嘶力竭:“杀敌!” *** 乔天涯的剑刃抵在指腹,殿外的雨还在下,风却停了。

    白纱都垂落在地,他脚下的小水洼倒映着点点锋芒。

     风泉抬指,推倒了最后那盏灯。

    他袖口蹭着微亮的火光,说:“你做沈泽川的刀,要杀我。

    ” 乔天涯那缕额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

     风泉不知是哭是笑,藏在黑暗里肩头耸动,轻轻拍打着手掌。

     水珠沿着发缕,滴答在乔天涯的鼻梁。

    他的剑快到瞬息出鞘,在雪光乍亮的时候发出铁器碰撞的“砰”声,击掉了飞掷而来的铁针。

     衣帽官人立在白纱后面,抬臂扯掉了头上的帽子。

    明理堂内只有风泉的“咯咯”声,无声无息出现的衣帽官人如同鬼魅,跟乔天涯隔着白纱对视。

     水珠发出轻“啪”的掉落声。

     乔天涯的身形就像勃然暴怒的豹子,已经弹跃而起。

    他所有的不甘都化在剑锋中,削破白纱,刺得衣帽官人飞步后退。

     衣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