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 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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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片刻都忍不了。

     对着明艳的妲玛,「丑神医」内的符太复活了,洒然道:「是鄙人不对,将只该你知我知的事说出来,但夫人应体谅我是给逼得没法子,当时的情况夫人如我般清楚。

    」 又奇道:「咦!夫人将甚么东西收在身后?,」 妲玛俏脸如遭霜结,没半丝欢颜,然亦不现分毫怨恨之色,处于高手无喜无怒的超然境界。

    穿的是黄白为主的连身宫装裙,打扮得体大方,左手扠腰,右手收在身后。

     不论何种姿态,任何一个神情,她总是那么清冷自若、明丽动人。

     妲玛冷然道:「今次你死定了!」 符太摊手道:「夫人想动武吗?鄙人不但乐意奉陪,还求之不得。

    唉!昨天眞不够过瘾,不痛不痒的,弄得鄙人不知多么手痒。

    」 妲玛将背后的手移前,原来握着的是一把剑,只看剑鞘精致高古的云状纹,知非是凡器。

     符太立告双目放光,大喜道:「原来是动眞格,能令夫人出动拿手兵器,乃鄙人的荣幸。

    」 妲玛空着的手动了,下一刻握在剑柄上,眼力差点,肯定看不清楚她快若电闪的动作,像是手微晃,已握在剑柄处。

     符太不退反进,欺身逼去。

     剑离鞘,化作重重剑影,潮涨般往符太洒去。

     符太两手左右开弓,嵌入剑影里,一时因掌、剑碰击而来的气劲激撞,接连爆响,之间没剎那的停顿,可知双方均以快打快,见招拆招,互相抢攻,没有丝毫容让,亦不到任何一方容让。

     眨几眼光景,两人剑来掌往,硬拚过百招。

     表面看,符太稳守数尺之地,不动如山的沉着应战,也如高山峻岳般任由风吹雨打,仍难动摇其分毫。

    事实却是有苦自己知。

     符太不论性情和其「血手」的特点,均擅攻不擅守,精于以命换命的进手招式,即使武功相若,如不够符太狠,定吃大亏。

     今次却掉转过来。

     妲玛着着进攻,用的全是杀招,不理自身安危,剑势开展后,如潮水暴涨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符太,不置他于死不甘休的模样。

     此消彼长下,连一向好斗的符太亦后悔没及时溜之夭夭。

     妲玛可杀他。

     他却不敢伤妲玛半根毫毛。

     这样的仗怎打得过。

     妲玛剑法的精妙凌厉,也出乎他意料之外,如果不是「血手」加「横念」,又曾从死里活过来一趟,恐怕已成她剑下亡魂。

     妲玛忽又改变打法,绕着他转,剑势转缓,却剑剑难挡,每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候、角度、位置出击,杀得符太汗流浃背,叫苦连天。

    心想的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比他更恶者,眼前娇娆是也。

     「蓬」的一声,劲气四溅。

     妲玛倏地后退,当符太以为她又有新花样时,伊人竟还剑入鞘,悠然自若,俏生生立在符太前方十步处,像从没动过手的模样。

     符太愕然。

     妲玛终现出符太一直期待的笑容,娇憨的道:「不和你这满口谎言的混帐打了。

    」 符太恍然大悟,苦笑道:「原来夫人乘机来试我,不是杀我。

    」 妲玛微耸香肩道:「算你聪明!」 符太问道:「夫人想试出甚么来?鄙人坦坦荡荡,没有好隐瞒的。

    」 妲玛皱眉道:「又不老实了!」 符太反唇相稽道:「不老实的是夫人,怪怪的!在怀疑甚么哩!」 妲玛没好气道:「最没资格怪人不老实的正是你,没心情和你闲扯,滚回紫云轩去。

    」符太嘻皮笑脸道:「大家难得有一个机会,说说心事话儿如何?鄙人纵然满口谎话,可是对夫人情根深种,却千眞万确。

    」 妲玛装出个气死了的可爱神情,掉头走。

     符太嚷道:「夫人住在哪里?鄙人可以来拜访夫人吗?」 妲玛蓦然转身,叱道:「王庭经,我警告你,如再敢对本夫人无礼,定不轻饶。

    」 符太不解道:「既然不会杀鄙人,还有何手段?」 妲玛眸珠转动,忍不住的「噗喃」笑道:「将你的丑行公告于世如何?」 符太装出惶恐之状,害怕的道:「万万不可,鄙人不敢哩!鄙人的清誉得来不易,夫人眞的很明白我,是鄙人的红颜知己。

    哈哈!」 妲玛终晓得斗口斗不过他,白他一眼后,转身去了。

     符太自我陶醉一番后,收拾心情,朝另一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