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三章 另类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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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 高力士道:「经爷厉害!」 龙鹰终有点明白,瞧来复杂难明的事,内里或许非常简单。

     田上渊指明想见妲玛,容易理解,或正是田上渊洛阳之行的眞正原因。

     妲玛开出条件,表面是给义姊韦后一个面子,更有可能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直至龙鹰在洛阳如是园偷听无瑕、霜荞和沈香雪的对话,台勒虚云仍搞不清楚田上渊的身分,又以为在长安刺杀陶过者另有其人,由此而知台勒虚云一方尙未有接近田上渊的机会,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妲玛怎肯错过在近处观察田上渊? 然而想还想,一向「不问世事」的妲玛绝不可让人窥破她的心意,故武三思第一次找她时来个断然拒绝。

    到第二次,妲玛寻到韦后这个下台阶,再加赠难题,藉此显示即使肯出席,也是勉为其难。

     所以符太此子眞不赖,极可能押对了。

    不过,妲玛不出席的机会远比出席大,否则以妲玛对大明尊教的熟悉,可凭符太医治李显的手法,疑心是大明尊教的终极武功「血手」,故而两度出手试他,怎会一点看不出田上渊武技的来龙去脉。

     答案就在《实录》内。

     推开卧室房门,小敏儿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内。

    比起第一晚的呼吸,安详多了,符太涌起欢慰的感觉,于他是罕有的情绪,对别人的事,他一向漠不关心。

     他着地无声的来到帐前,隔着挂帐,海棠春睡的小敏儿别具朦胧美态,秀发散布绣枕,丝棉被内的动人肉体轻轻起伏,露在被外一双玉臂和一截丰满的胸肌,赤裸裸,肉光致致,皮肤锦缎般嫩滑,色白如雪。

     符太尙是首次这般用神观看异性的身体,目光移至她红扑扑的花容。

    睫毛抖动,眸珠正在闭上的美目内转动,似欲要看清楚梦里的美景。

     她是否梦到自己? 在床头挂灯的映照下,帐内藏着无限的春光,既分隔又是探手可触,但符太总感到垂帐代表着某一不可逾越的界线。

     问题仍在于他。

     帐内的少女美不胜收,极尽诱惑的能事,可是他心内却无丝毫色欲之情。

    几可肯定于任何男人来说,眼前尤物绝对是可以拥有的事物里最珍贵的「私产」,无以代之。

     符太往后退开,坐入椅内。

     假设自己今夜不守诺言,没有搂着她来睡觉,小敏儿醒来时,会伤心吗? 他的障碍在心里。

     他曾立定决心,不对任何人动眞情,因为那将是人世一切烦恼的开始。

     因着龙鹰那混蛋,他失守了第一道防线,不过却是挺痛快的,还改变了他的人生,改变了对兄弟情义的看法。

     与柔夫人的关系是不同的,似战争多于情爱,他更不用担心柔夫人为他肝肠寸断,那是痴心妄想,过去了便算,不留半点痕迹,偶然想起,却是回味无穷。

     但小敏儿哩!眞的是另一回事。

    跨越界线,会将他为自己拟定的人生彻底改变,再不可像以前般纵情放志、无牵无挂地任意而为。

     「家室」对符太来说,如噩梦般可怕。

     他需要时间,看有没有两全其美之法,他肯这么想,已代表他痛惜小敏儿,是个大改变。

     自己可以做的已不多,若连少少的一些也不肯给予,实在太寡情了。

     符太缓缓脱掉鞋子,解开内藏《实录》的外袍,搭在椅背。

     忽然心中一热,接着蔓延全身,吃了一惊,忙压下突如其来的欲念,方朝帐内美女举步。

     龙鹰掩卷闭目。

     他见过小敏儿,明白她的诱惑力如何难以抗拒,符太怎可能在那样香艳旖旎的情况下,仍有这般强大的定力。

    换过自己肯定和她好了再算。

     从符太支离破碎的描述里,他十二岁当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改变了他对人世事物的看法,变得冷酷无情,心狠手辣。

    若不是遇上自己,被潜移默化,天晓得他最终变成怎么样的人。

     代入另一个身分后,符太不得不从新的位置思考,加上所遇人事,又陷身奇异的局面,另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其他人的思感外,正默默在他心内进行着。

     符太愿意通过《实录》,向龙鹰透露十二岁时的遭遇吗?机会很微,否则他早已说了。

    他XX的,只好在到西京后,找个机会见他,逼他说出来。

     郑居中偕几个手下神色凝重来到他两旁,沉声道:「赶上来了!」 在右岸地平尽处落日的余晖下,可疑风帆追至二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