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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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绣娘,按照姑娘的身型一样裁剪了一身。

    ” 这衣裙布料摸着不差,柳安安入手就发现,比起她在王府里穿着的衣裙料子还要舒服。

     首饰也多。

    纯金的翡翠的珍珠玛瑙的,亮闪闪摆满了一整个妆奁盒。

     柳安安随意取出来一样,其精细程度,都把她过去十五年里用过的首饰比下去了。

     皇商不愧是皇商,真的好有钱呀。

     十五六岁的少女大也爱俏,有这些东西,柳安安不睡觉了,坐在梳妆台前兴致勃勃装扮自己。

     珠翠满头,绫罗丝绸,这些一一试过去后,柳安安选了一身稍微素一点的衣裙。

     能自己选择,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素雅一点。

    还在孝中呢。

     辰时末,柳安安踩着点儿到了暴君正房外,门外候着一个侍从,那侍从见到柳安安,躬身。

     “姑娘请这边来。

    ” 从二门出去,转个弯儿就是之前设宴的水榭,再走过一条小径,是杨府专门拨出来给褚余的书房。

     柳安安被带了过来。

     “姑娘请进。

    ” 这扇门,柳安安跨进去的有些心慌。

     书房。

     让她来这里做什么? 一丈宽的素纱绣屏隔开了视线,柳安安在外,小声问候。

     “公子,我来了。

    ” “进。

    ” 里面是暴君的回应。

     柳安安按下心中的茫然,绕了进去。

     长案上点着香,暴君坐在其后,手中翻阅着折本,案上放着沾满墨汁的笔。

     他并未抬头,迅速扫过折本,提笔在其上简单批阅。

     柳安安呆呆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她可是对暴君的身份心知肚明。

    他手中的,八成是朝臣们的奏章。

     这么看来,暴君也算是勤勉。

    出宫在外,也不忘批阅奏章。

     可是她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端茶送水? 茶室就在右手边,柳安安煮了茶,端给褚余。

     “公子。

    ” 褚余笔下不断:“放那儿。

    ” 冒着热气的茶碗被放在了长案上。

     柳安安抱着托盘,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退回去茶室。

    她在这里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坐那儿。

    ” “啊?” 柳安安抬眸,褚余的笔尖指向下方右侧的一处小几。

     小几上摆放着两碟瓜果点心,像是早就备下的。

     柳安安小步移了过去,也不敢问为什么,坐在那儿左右看看。

     不敢发出声音,不敢乱走乱动。

     而暴君只是指了一下位置就不再搭理她。

     所以把她拘在这里,只是让她在房间里当一个摆件吗? 柳安安不解。

     早上起的太早了。

     按着过去的时间,寅时起床。

    但是在之前,她都是在寅时末就能坐在西暖阁那儿眯一会儿。

    现在可没有一个能让她眯的地方。

     暴君的眼皮子底下,她坐得战战兢兢,背挺的笔直,拿出了过去礼仪教养下最好的姿态。

     好难受。

     柳安安动作轻轻地换了个姿势,扭了一下僵硬的腰。

     正座的褚余还在低头批阅他的奏章,根本没有分半个眼神给她。

     无事可做,又不能随便走动,时间一长,她就困得眼皮子耷拉。

     柳安安强撑着困倦,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暴君。

     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抿着唇,眉眼间是一片冰湖泊的冷漠。

     看一眼就让人觉着冻得慌。

     他应该不会注意到她的。

     柳安安踢了踢裙摆,动作放轻了变了一下姿势。

     然后把小几上的一碟瓜果放在了身侧的棕垫上。

     手撑着腮,开始还愿意假装一下,半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