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只手遮天 操控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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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哭闹一番,然后他再威逼利诱,花一笔钱了事。

    女孩们碍于脸面,往往也只有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自认吃亏了事。

     马磊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将何思雨放到床上,剥苞谷一般将她脱了个精光。

    何思雨玉体横陈,嘴里还喃喃地说着:“热、热……” 马磊干吞了一口唾沫,迅速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目光贪婪地在何思雨的身上扫着。

    果然是天生丽质,肌肤雪白,身材楚楚动人,特别是一双美腿,纤长秀美,别有风情,不愧是校花啊。

     马磊的一双手在何思雨的身上疯狂地揉捏起来,揉揉上面,又摸摸下面,就恨爹妈少生了两只手。

    折腾一番之后,就趴到何思雨的身上动作起来。

     正当马磊玩到兴头上的时候,也许是药效不够,只听何思雨哼了一声,突然睁开了双眼。

    她在朦胧中见一个男人趴在自己的身上,出于本能的反应,一边大叫着“流氓”,一边拼命地推搡着马磊,挣扎着要爬起来。

     马磊见何思雨醒了,讶笑道:“宝贝,醒了吗?我正嫌一个人唱独角戏不过瘾,我们来个互动!”何思雨认出是马磊,怒不可遏,“啪啪”扇了马磊几个耳光,同时大叫道:“抓流氓啊,抓流氓——” 马磊一看要坏事,他用一只手按住了何思雨的两只手,不让她挣扎;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喊出声来。

    瞧着何思雨像一只小绵羊一样在自己的身下“呜呜”地叫着,马磊越来越兴奋,动作越来越猛烈,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正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他发现身下的何思雨没了动静。

    他拍拍何思雨的小脸,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是死了吗?虽然马磊是一个浑小子,但他也知道要是出了人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吓得魂飞魄散,从何思雨的身上滚了下来。

     马磊使劲地推着何思雨的身子,哭丧着脸喊道:“思雨!思雨!”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动静,再探探她的鼻下,一点呼吸也没有了。

     一个如花似玉的生命,转眼间就香消玉殒了! “我的妈啊,这可怎么办?”马磊抓着自己的头发,脸色因害怕而变得苍白,他像一头困兽,在房间转来转去。

    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经折腾,三下两下就没了小命,真是红颜祸水啊。

     出了事,当官的老爸永远都是救命稻草。

    马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手机中将情况报告给了老爸马砺峰。

     马砺峰不愧是老江湖,见过大风大浪,他知道这事瞒是瞒不过去的,肯定要报警,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对警方交代才能对他的儿子最有利。

     他在电话中告诉儿子说,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一口咬定何思雨是自己刚认识的女朋友,你们只是在开房偷欢时出了意外,剩下的事情由老爸来处理。

    这个案子,关键是如何定性,要是说迷奸女大学生出了人命,马磊只有死路一条。

    何思雨已死,马磊怎么交代也是死无对证了。

     尽管马砺峰是这么安排的,可毕竟还只是一厢情愿,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运作”。

     在安慰儿子一番后,马砺峰立即将保险柜里的十万元现金,用一只纸袋装好。

    这是他平时放在家里的备用金,为的就是应对突发事件。

    作为建委主任,马砺峰权倾一方,平时都是别人送钱给他,想巴结他的人排成了长队,除了领导,他还真没有给谁送过钱。

    钱是多好的东西啊,有人说钱是身上的肉,花钱如割肉,这个比喻很形象,但还远远不能说明钱的重要性。

    在这个社会上,钱就是底气,就是力量,腰里无钱,人就硬不起来,就像被抽空了的气球。

    现在,自己的儿子惹下了这档子倒霉的事,只有破财消灾了,还不知能不能消掉。

     马砺峰驱车向花都大酒店驶去。

    一路上,他心事重重,脸阴得比夜还要黑。

    眼下,就凭他马砺峰个人的力量,要摆平这件事,还是很困难的。

    这件事还必须要荆都女强人李翠平出面,她要是肯出面,就能做通公安那方面的工作。

    而且,案发地就在花都,她也脱不了干系的,马砺峰相信她会帮这个忙。

     公安局长黄正理人称“黄铁拳”,年轻时为抓捕一群列车盗窃犯,只身勇斗十三歹徒,身中二十多刀,曾受到公安部的嘉奖。

    更难得的是,他执法公正,秉公办事,在荆都名头一向很响。

    但马砺峰知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随着退居二线年龄的一天天逼近,这些年,黄正理明显变了,过去一天到晚如丧考妣的脸上也时不时地挂上几丝笑容。

    更重要的是,他的人变得活络了,会办事了,荆都上下夸他的领导干部也就越来越多了。

     这就是年龄的力量。

    任凭你再大的干部,再牛的权力,在年龄面前,你都只有乖乖投降。

    年龄一到,自动缴权,概莫例外。

    况且,黄正理在荆都从一名普通的派出所所长,一直干到市公安局长,保不准他就有什么把柄捏在李翠平的手里。

     想到李翠平,马砺峰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年头,一个漂亮的女人,凭着姿色找一个靠山,并不是什么本事。

    有本事的是,男人反过来把你当做靠山。

    李翠平就有这个本事。

    据说,荆都市的许多事情,柏安民就是采纳了李翠平的意见。

    枕边风厉害啊,能把活人吹死,也能把死人吹活。

    要是这个女强人肯出面,在荆都地盘上,还有她摆不平的事吗? 李翠平的办公室位于花都的附楼内,由于酒店事务繁多,她每天都要到夜里12点以后才离开办公室。

    她刚刚接到马砺峰的电话,说有要事相商。

    马砺峰的深夜来访,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马砺峰一进她的办公室,就匆匆将门掩上了。

    该装爷的时候装爷,该装孙子的时候还得装孙子,马砺峰哭丧着脸说道:“李总,不,李妹子,马哥我遇到大难了,你一定要救我!” 李翠平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说:“你马哥在荆都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什么事把你难成这样了?说出来,我一定鼎力相助!” 马砺峰三言两语,将自己的儿子使一名女大学生意外死亡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

    得知自己酒店的客房里还躺着一个死人,见惯了大场面的李翠平也不免花容失色,惊道:“马主任,你……你家公子这个娄子捅得也太大了吧?” “要是一般的小事我也不敢惊动妹子你。

    无论如何,妹子你要帮我老马一把,我老马下半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也绝无怨言!”说着,将手中的纸袋轻轻放在茶几上。

    李翠平知道他带来的是什么,可能是因为烦心,她连瞧都懒得瞧一下。

     “何思雨是荆都学院的校花,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一夜之间命丧花都。

    ”李翠平指着停满了小轿车的停车场说,“明天早晨,这里将全是来向我讨个公道的荆都学院的学生,一万多名大学生啊,要是一旦闹起来,还不要了我的小命?荆都学院的学生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父子俩淹死!” 说到这里,李翠平似乎也被自己说的话吓倒了,停下来连连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一旦事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马磊必死无疑,有这样一个儿子,你这个建委主任还当得成吗?最让我担心的是,你是柏书记的爱将,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你掉帽子事小,影响柏书记声誉事大。

    因此,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演变成一场政治事件。

    ” 马砺峰一心想着如何挽救儿子的性命,哪里会想到这些?现在听李翠平一分析,觉得后果比自己预料的要严重得多。

    儿子小命不保,老子乌纱落地,要真是那样他马砺峰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尽了。

    但李翠平的一番话又让他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这根稻草就是柏安民。

    这些年,马砺峰给柏安民送了不少钱,柏书记不会看着他坐以待毙;从李翠平这方面说,花都遇到了麻烦,柏安民更不会坐视不管。

    这样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听了李翠平的一番分析,马砺峰好像在瞬间苍老了。

    他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围着李翠平转来转去,不停地说:“李总,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父子俩,你要是见死不救我们就没命了……” 李翠平在房间里踱着方步,微闭双目。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好像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她说:“我也不能完全保证就能救你们父子俩,毕竟这事太大了。

    我只能说,我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办,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要看你们父子俩的造化了。

    ” 马砺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心里明白,只要李翠平肯答应帮忙,一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感激地说:“谢谢,谢谢!李总就是我们马家的大恩人。

    等天一亮我就到银行取一笔活动经费,家里的现金只有这么点。

    ”说着,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纸袋。

     李翠平懒洋洋地说道:“先别说钱的事,先让医院的急救车过来,就算是人死了,也还要做做样子救一救吧?稍后再报警。

    剩下的事情,只有警方出面说话了,别看你是堂堂的建委主任,我大小也还算得上是一个老总,可是这种时刻,还得靠他们撑着,人家大盖帽掉在地上都能砸出一个坑来。

    唉,这里马上要热闹了,我做了十多年的生意,还没有碰到过这样倒霉的事,你们父子俩,真能折腾啊!” 马砺峰无言以对,只是一个劲地赔着笑脸。

     几分钟后,救护车拉着警报进来了,医护人员匆匆将盖着白被单的何思雨抬上了救护车。

    几分钟后,一辆警车又尖叫着冲进花都,许多人看见一个人戴着手铐被警方带走了,有人当场就认出了他就是建委主任马砺峰的儿子马磊。

     刺耳的警笛声让沉湎在帝王娱乐城花花世界中的男男女女们如梦方醒,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预感到了不妙,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匆匆往回赶。

     当警车开走的时候,有一个人却留了下来,他就是市公安局局长黄正理。

    黄正理是军人出身,长着一张英俊的脸,面部线条棱角分明,脸上整天挂着职业化的严肃表情,显得不怒自威。

    自两年前竞争市政法委书记败北后,黄正理的人生观就变了。

    当时,市政法委书记因到龄调任市人大任副主任,黄正理接替的呼声很高,市委也向省委作了推荐。

    可是,最终,邻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安局长调到荆都,任市政法委书记。

    后来黄正理一打听,此人是省委某常委的侄子。

    黄正理觉得官场黑暗,气愤难忍,他一生所坚守的原则在一夜之间崩溃了。

    面对着一天天逼近的五十五岁二线“切杠”年龄,他变了,变得会说话会办事了。

     李翠平的办公室里,光线昏暗,黄正理和李翠平迎面而坐。

    黄正理当然知道李翠平的背景,也当然要做个顺手人情,帮这个女人一把,况且,这个女人对他一向出手大方。

    黄正理和李翠平低声密语着。

    黄正理是老公安了,办案经验丰富,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因此,他和李翠平把每个细节都仔细商量了一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波。

     当天夜里,荆都学院就接到警方的通知,说学院一名女生在帝王娱乐城勤工俭学时出了意外,请校方派一名负责人到市立医院处理相关事宜。

     第二天一早,在舒怡然的哭诉声中,荆都学院的学生们大略知晓了何思雨昨夜的经历。

    接着,校方负责人带回了何思雨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的噩耗。

    一时间,何思雨不明不白死于花都大酒店的消息迅速传遍了荆都学院的每个角落。

    何思雨是大家公认的校花,她多次代表学校参加全省和全国性的大学生活动,为学校争回了不少荣誉。

    可以说,何思雨是同学们心目中的偶像,是荆都学院的骄傲。

    现在,他们的偶像却在一夜之间蒙受了不白之冤,这个消息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在学生中间炸开了锅。

    认识和不认识何思雨的同学们,像潮水一般涌向医院。

    可是,何思雨的遗体已被转移到了殡仪馆,被警方严密控制了起来。

    大学生们又像潮水一般卷向花都大酒店,将酒店团团围了起来。

     大学生们举着标语,拉着横幅,上面写着“严惩‘官二代’凶手”、“维护正义,揭露真相”、“迅速破案,挖出真凶”等字样。

    酒店保安倾巢出动,站成人墙,防止学生们冲入酒店。

    学生们和保安们在酒店大门前僵持着。

    这时,大学生中有人出来说,在这里搞不出个啥动静,要造成声势还是要到市委机关去。

    于是,学生们又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市委大楼前,将市委广场挤了个严严实实,“严惩凶手、血债血还”之类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何思雨的父母也从乡下赶来了,他们在广场上呼天抢地,哭成一团。

     当市委机关广场挤满学生时,市委一把手柏安民刚刚走进办公室。

    尽管他昨晚先后接到李翠平、马砺峰和黄正理等人的汇报,也预感到荆都学院的大学生们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没想到学生们的行动来得这样快。

     早在柏安民到办公室之前,李非语就已经将荆都学院的林校长和公安局长黄正理紧急召到常委会议室待命。

    当柏安民阴着脸走进会议室时,林校长赶紧赔着笑脸说道:“学生们天刚亮就来了,人数太多,没来得及阻止,影响了市委办公,请领导批评。

    ” 柏安民坐了下来,没有立即表态,也不正眼看他们,右手五指在桌上敲得如狂风骤雨。

    沉默了两分钟,他才咳嗽了一下,大声说:“在我们荆都发展的大好时期,在全市上下集中精力谋发展的关键时刻,总要出一些怪事,出一些杂音,影响荆都的良好形象,甚至影响荆都的和谐社会建设。

    比如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本来是一桩意外事件,由于工作不力,却变成了一桩社会事件,严重影响了市委机关正常上班,在社会上造成了恶劣影响!” 别看林校长是一个大学校长,此时,他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在柏安民面前毕恭毕敬地站着,接受训斥。

     柏安民继续说道:“林校长,你立即召集学院管理层,采取包干的方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动员学生回校。

    余下的事情,由校方和学生代表监督警方开展侦查工作。

    ” 柏安民又将目光转向黄正理说:“正理同志,公安部门要立即组成强有力的专案班子,加大案件侦破力度,要公正执法,不管涉及到什么人、什么事,都要排除干扰,一查到底,办成铁案;其次,尽快向社会公布案件侦破情况,给社会一个真相,”柏安民顿了一顿,五个敲动的手指突然一齐停住了,目光变得犀利起来,一字一字地说,“要将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