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大手笔,大制作 为己不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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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也碎了。

     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男子叼着烟从车内慢慢走了出来,他抱着膀子走到姜菲菲的面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一口烟喷在了她的脸上,乜斜着眼睛说:“美女,我对你怎么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哦,想起来了,昨晚在电视上,你是那个什么主持人吧?我俩真有缘,你撞我的车了,我不喜欢和交警打交道,我俩私了吧,怎么样?”他故意将“私了”两个字说得很重。

     车子被撞坏了,姜菲菲心疼得直掉泪,而这个络腮胡子还倒打一耙,说是她先撞了他。

     姜菲菲大声地说:“先生,你懂不懂交通规则,明明是你先撞了我,你要给我修车!” “哟哟哟,看不出,美女主持人好凶,我给你修就是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最乐意为美女服务了。

    ”络腮胡子怪声怪气地说道,一捋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文身,是一条吐着芯的毒蛇。

    姜菲菲看了不禁直皱眉。

     络腮胡子伸出大手,一拳砸在雅阁的车顶上,雅阁发出一声闷响。

    络腮胡子大叫道:“小妞,主持人也要讲理,今天明明是你撞了我,你要么赔我一辆新车,要么,”络腮胡子一脸坏笑地说,“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就陪我玩玩也行。

    ”说着,伸过一只沾满油污的大手,来摸姜菲菲的脸蛋。

     “你这个流氓!”姜菲菲啐了一口,一闪身,躲开了。

     “我就是流氓,怎么了,谁让你碰了我的车,你说,到底是赔钱还是陪玩?”络腮胡子恼羞成怒,一步步逼近姜菲菲。

     姜菲菲又气又急,急的是,她马上要去主持一个招商活动,要是所有人员都到齐了,唯独差一个主持人,那不成了笑话了吗?气的是,今天碰到这样一个无耻的家伙。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掏出手机,对络腮胡子说:“好,我赔钱,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朋友送钱来。

    ”说着,姜菲菲拨通了李非语的手机,说自己出了个小车祸,请他过来帮助处理一下。

     络腮胡子可等不急了,他一把抓住姜菲菲的手说:“小妞,来,我们来谈谈赔偿金的问题。

    ”说着顺势一推,要把她塞进他那辆破大众里。

     姜菲菲如何肯上他的车。

    就在她和络腮胡子推推搡搡的时候,只听见“嘎”的一声急刹车响,一辆崭新的奥迪停在姜菲菲的身边。

    柏安民和孙志明秘书长走了下来。

     姜菲菲看见柏安民来了,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她大叫道:“柏书记,快来,这个家伙撞了我的车还要耍流氓!” 柏安民像老鹰拎小鸡一般将络腮胡子拎到一边说:“你要干什么,你是哪个居委会的,有没有单位?这位是我们市里请来的省台主持人,你要耍流氓也不看看是对什么人!” 络腮胡子显然是被柏安民的气势压倒了,孙志明指着柏安民说:“这位是市委一把手柏书记。

    ”又对柏安民和姜菲菲说道,“招商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先行一步,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 络腮胡子彻底蔫了。

    姜菲菲高兴地挽着柏安民的胳膊,上了奥迪。

    在车上,姜菲菲说:“领导,你要是再来迟一步,小女子我可就惨了,这个家伙是个流氓。

    ” “菲菲啊,我正好经过这里去会见客商,让你受惊了,我们荆都市民的素质还要提升啊,对不起。

    ” “柏书记,瞧你说的,这样的人哪个地方没有?小事,虚惊一场。

    ”这时,姜菲菲的电话响了,原来李非语也赶到了事故现场。

    姜菲菲说她已上了柏安民的车,事故由孙秘书长处理,没有什么事了,让他返回。

     柏安民说:“菲菲啊,你也太俭朴了,作为一位名主持,到今天还开着一辆普通的雅阁,我看,你要换一辆车了。

    ” 姜菲菲无奈地笑道:“领导,你不知道,小女子我穷,换不起。

    ” 柏安民半开玩笑地说道:“要不,我送你一辆?” 姜菲菲像不认识似的瞪着柏安民,大眼珠子转了两圈,说:“好啊,领导说话要算话啊!” 话说到这儿,两人都有点心知肚明。

    柏安民暗暗高兴,看来他预料的不错,天下没有几个不爱钱的女人,他投石问路,竟然投到她的心窝子里去了,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大胆地试一试、闯一闯。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李非语来到姜菲菲下榻的酒店,准备向她的受惊表示慰问,顺便了解一下车祸的处理情况。

    来之前,他没有给姜菲菲打电话,他担心姜菲菲不让他进入她的房间。

    总台向姜菲菲的房间里打过电话,她还没有回来。

    李非语坐在大厅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一边看报,一边等着姜菲菲回来。

     等了近一个小时,李非语听见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响,听起来富有韵律而又充满神秘感。

    他抬头一看,果然是姜菲菲回来了!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神有点恍惚,显然喝了不少酒。

     李非语站起身来,准备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身后,轻轻地拍她一下,给她一个惊喜。

    突然,他看见姜菲菲身后几米远的地方,还跟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头压得很低,但李非语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竟然是柏安民! 李非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来干什么?到了电梯间门口,只见柏安民迅速走了几步,和姜菲菲一道进了电梯间。

    电梯门“哐”的一声关上了,李非语有一种被抛弃到九霄云外的感觉。

     难怪昨晚她一再拒绝自己上去,难道,她和柏安民这个老男人好上了?李非语心中充满了疑惑。

    上午,他从孙志明口中得知,交通事故发生后,姜菲菲被正好经过现场的柏安民接走了。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一切难道是柏安民精心策划的不成?这个老家伙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完全符合他做事的风格。

    李非语拍了拍脑袋,感到头有些晕。

     李非语在心里感叹道:这年头,美女的秘密太多了。

    美女就是一部天书,试图读懂她的男人就是一个傻子。

     女人如水,她爱流到哪儿去就流到哪儿去吧。

    李非语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宾馆。

     姜菲菲的房间内,柏安民和她面对面地坐着,谁也不言语。

    姜菲菲心如鹿撞,嗓子发干,她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种尴尬。

    说真的,她对这个男人,谈不上喜欢,甚至还有点反感,但是,她好像又在期待着什么,希望和他发生一些什么。

     果然,深谙女人心思的这个老男人没有让她失望。

    实际上,他也从没有让他喜欢的女人失望过,他知道她们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这年头,人的欲望都写在脸上。

     他拿出了两把钥匙。

     两把崭新的钥匙,静静地摆在桌上,摆在姜菲菲的手边。

    当柏安民将钥匙放到桌上的时候,她当然知道钥匙意味着什么,她打了一个哆嗦,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当然,她没有拿。

    她在内心里骂了一句自己:真贱。

     骂归骂,可是她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过这两把钥匙。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脸上烧得厉害。

    两把钥匙,像两把锋利的小刀,要是拥有它,你无疑要付出一些什么,你可能会痛。

     捉摸着姜菲菲的表情和神态,柏安民已经看出来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柏安民说:“一把是车子的钥匙,红色奔驰,从省城4S店里刚调过来的,就停在这幢楼下的停车场上;一把是别墅的钥匙,省城金海岸花园886号。

    ” 姜菲菲愣了,显然,这两把钥匙太重了,压在了她的心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相信他的话,作为一个市委书记,在一个女人面前,他是不会说谎的。

    柏安民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窗子边,指着窗外说:“你看,车就在下面停着,你的视力比我好,应该能看见的。

    ”顺着柏安民手指的方向,姜菲菲仔细一看,是有一辆红色的新车停在那儿,隐隐约约的。

    红色,充满了诱惑。

    实际上,柏安民早就订购了这款新车,本来是准备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韦芳芳的,上次他向她许诺过。

    可是,在见到姜菲菲之后,他改变主意了。

     远比她的期望值要高,从柏安民那天开的玩笑看,她估计能送她一辆三四十万的新车就很不错了。

    没想到他这么大方,车是奔驰的,还另加一套别墅。

    金海岸她知道,那是省城有钱人住的地方,他们台长就住在那里。

    作为省台的一个女主持人,别看在荧屏上风风光光,可一旦走出电视台的大门,她就和别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

    她像无数年轻人一样,承担着生活和工作的种种压力。

    特别是经济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车子和房子都是她非常想要的东西,她不能不承认这个老男人很厉害,一出手就打在了她的软肋上,让她无法拒绝,无法招架。

     柏安民一直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伏到了他的怀里。

    她想挣扎,可是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她发现自己软得像一摊烂泥。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他开始脱她的衣服,脱得很慢,老男人有的是耐心。

    她本来就没有穿太多衣服,很快,她就已经光着身子了。

    “身材真好,我喜欢。

    ”他轻轻说了一句,一口噙住了她的乳头。

     此时,尽管姜菲菲在内心有点瞧不起自己,但毕竟是自己愿意的,再被动就不好了。

    在床上,男人从来就不喜欢被动的女人。

    就像他知道她需要什么一样,她也知道他需要什么,她要让他花得值,她要让他快乐。

     姜菲菲轻轻推开柏安民,说:“等一下,我去洗个澡。

    ” 柏安民说:“对,我也忘了,洗快点啊,我也要冲一下。

    ” 等姜菲菲出来时,像变了一个人,又恢复了活泼和可爱的模样。

    老男人就喜欢小女人撒娇。

    她站在浴室门口,嗲声嗲气地说:“领导,过来扶我一下,地上滑。

    ”柏安民从床上一跃而起,说:“来了,来了,领导亲自来为你服务。

    ”姜菲菲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当天晚上,李非语在宾馆大厅里坐了很久,他要看看柏安民会不会下来,尽管他知道这种可能性等于零,等下去只能是自讨没趣。

    他在大厅里坐了有两三个小时,红男绿女,说说笑笑,进进出出,只有他是一个寂寞的看客。

    他的内心在经受着煎熬,他想不通现实中的人,包括他非常熟悉的人,为什么还都长着另外一副嘴脸,为什么变化这样快,让人感到害怕和陌生。

     留下了满满一烟缸的烟头之后,他离开了。

    当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