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蜗居-大结局

关灯
大结局 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一把掀掉他的蒙面手巾,床另一边的人打开床头灯,竟然是两个警察!那个脖子上被架着刀的警察看着陈寺福的黑袜套脸笑了:&ldquo陈老板,你无论怎么盖,我怎么还是一眼就看出是你了呢?&rdquo 另一名女警察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枪冲陈寺福晃了晃说:&ldquo放下你的刀。

    &rdquo 陈寺福彻底傻在那里,根本一动不动。

    警察轻轻一推,就把他的刀给推开了。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说:&ldquo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啊?&rdquo 陈寺福本能地伸手把打火机夺了过去,警察却并不争抢。

    &ldquo这是不是你要的啊?&rdquo警察戏谑地问。

     &ldquo不是这个颜色。

    &rdquo &ldquo当然不是。

    这个是我的。

    你要的那个,我现在带你去看。

    &rdquo说完一翻身敏捷跃起,一把就擒住陈寺福,扭过他的臂膀上了手铐。

     陈寺福一到公安局,同案犯指着他说:&ldquo就是他,是他指使我干的。

    我是受胁迫!&rdquo 陈寺福立刻瘫软,马上带着哭腔就说:&ldquo不是我,不是我,是宋思明让我干的。

    我受他胁迫。

    &rdquo 海藻已经开始面对自己被抛弃的命运。

    宋思明自那天早上交给她500万后,就再没现身过。

    头几天打电话过去,他总是敷衍自己,三两句就挂断,这两天再打去,只要一见是自己的号码,他就直接掐掉。

     回头想想,她与宋思明之间,除了那些隽永的刻画在心头的床笫之欢外,还剩下什么? 海藻的肚子,一天天鼓出来,盖都盖不住。

    那个孩子正蠢蠢欲动地等待着出来的一天,昭告天下:&ldquo我是一段孽缘的产物!&rdquo没有父亲,在产床上挣扎的时候,无人陪伴。

    这是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

     周六,原本是合家团聚的时刻,海藻挺着肚子在街头快跑。

    她跑不动了,只能说是快走,想甩掉身前脑后一切。

    终于,走累了,人乏了。

    她站在橱窗前驻足,泪水不争气地涌上眼眶。

     迎面而来的是小贝!只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女孩儿,那眉眼,那神态,活似大半年前的海藻。

    两个人挤着肩膀挎着胳膊前行,小贝的身上背着女孩儿的大手袋。

    小贝全然没有注意到街边憔悴黯然、蓬头乱发、身材走形、满脸雀斑的海藻默默注视着他。

    小贝停下脚步,当街剥了个板栗送进女孩儿的嘴里,然后笑着摸摸她脑袋。

    那个女孩亲昵地扬起脸,在小贝的脸庞上轻轻啄了一下,两人搂抱着笑奔而去。

     海藻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那篇被姐姐批为矫情的文章,那个女人一圈世界周游下来,回到当初爱人的家做客。

    那个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将曾经属于自己的鱼眼睛夹给他现在的妻子。

    那一刻,女人如海藻般泪流满面。

     无论是姐姐,还是海藻,当初都不能理解鱼眼的珍贵。

     而仅仅半年,小贝的身边,有了另一个女孩儿,小贝像爱自己那样爱她疼她,把属于自己的板栗塞进她的口中。

     &ldquo属于我的眼睛,丢失了。

    &rdquo海藻沿着橱窗费力地蹲下,蒙住头开始无声流泪。

    肩头耸动得叫人无法承担。

    街头的行人来来往往,个个行色匆匆,无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哭够了,海藻擦擦眼睛,下定决心,找了个最近的电话亭,拨通了宋思明的手机。

    仅一声,宋思明就拾起电话。

    依旧那么磁性的&ldquo喂&rdquo,如第一次海藻拨通他的电话一般。

    突然,宋思明的女儿在电话里喊:&ldquo爸!过来给外婆照相!&rdquo 海藻一声不吭,把电话挂掉,将一块钱扔在报摊上。

     宋思明带着疑惑挂了电话,过去与老婆女儿和丈母娘拍全家福。

    这是宋思明自己要求的,在他的心里有越来越多的不安。

    也许,这样全家团聚的日子不多了。

     可他心里总觉得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苦涩,感觉柔肠寸断。

    拍完照,他躲进女儿的房间给刚才的号码回拨过去:&ldquo喂,请问刚才是谁打这个电话?&rdquo&ldquo刚才?哪个刚才?这里是公话亭,这里一共五部电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rdquo宋思明若有所思地将电话挂断。

     周日的晚上,宋思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用无比抱歉的声音告诉老婆:&ldquo呃,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rdquo 老婆转身问:&ldquo什么事?&rdquo &ldquo我怕,也许,就这两天,时间不多了。

    本来,我拜托给谁,都不该拜托给你。

    可是,我想来想去,这一辈子我能够信任的人,托付的人,就只有你了。

    &rdquo &ldquo你到底想说什么?阂之间,你还需要绕弯子吗?&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很难启齿。

    &rdquo &ldquo你是想跟我说她吧?&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是。

    &rdquo &ldquo那你还是不要拜托了。

    你把我想得太伟大了。

    &rdquo &ldquo可是,她怀孕了。

    是个男孩儿。

    &rdquo 老婆突然没声音了。

     &ldquo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这是我自己造的孽,孩子是无辜的。

    万一&hellip&hellip我不得善终,万一,她不愿意抚养那个孩子,你&hellip&hellip能不能&hellip&hellip这个孩子是我们宋家唯一的男丁了。

    &rdquo 老婆冷冷哼了一声说:&ldquo这话,你该告诉你的父母。

    因为,不久以后,也许我也改嫁了。

    连萱萱都改名换姓了。

    &rdquo 宋思明不做声。

    过了好半天,宋思明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长叹说:&ldquo对不起。

    谢谢你。

    &rdquo两人各自转身不再说话。

     星期一一大早,老婆等宋思明一出门,就翻箱倒箧,把那一大提包拎出来,在手里一掂量就知道少了不少。

    打开一查,勃然大怒,立刻打电话给葫芦的老婆孙丽:&ldquo上次那个女的,你知道她住哪吗?&rdquo &ldquo哪个女的?&rdquo &ldquo你不要跟我装糊涂,就是宋思明的那个。

    &rdquo &ldquo我还真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去公司找她?&rdquo &ldquo她怀孕了。

    &rdquo 对方沉默半天,说:&ldquo你到底还是知道了。

    这样,你打个电话给沈律师。

    他应该知道她的住处。

    上次,我听胖子说,沈把他堂姐介绍过去当保姆。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