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大秦西域战记 第十八章 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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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气很好，心情也很好的陈汤洗漱了一下，便挎着剑、背着弓、提着戟，向演武场上走去。
勤练不辍，是陈汤初一从军，便光芒四射的主要原因之一，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天赋。
刚走到演武场边，陈汤便听见传来一阵有力的呼喝声和兵器狂舞破空的猛烈声。
&ldquo是谁这么早呢？&rdquo陈汤一愣，快步上前两步，从两株大树缝隙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李旷。
这个让陈汤庆幸不已的最佳领导，正在认真苦练着戟术。
在他的麾下，陈汤简直如鱼得水，两人配合之佳甚至几乎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李旷的赏识，陈汤的才华才能得到尽情的施展，而且，也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
&ldquo大人，这么早啊。
&rdquo陈汤走到校场，大声叫道。
李旷已经练得满头热汗，闻言也不停手，笑道：&ldquo是啊，你来得也挺早啊，下来，和我过两招？&rdquo 陈汤摇了摇头，谨慎地道：&ldquo大人虎威，陈汤哪敢冒犯。
&rdquo &ldquo少罗索，给我下来。
&rdquo李旷忽地停手，将戟尾重重地顿在地面上，一脸的微笑。
&ldquo好吧。
&rdquo陈汤无奈地将佩剑和弓弩卸下，提着战戟便走入场中。
&ldquo小心，戟来了。
&rdquo李旷也不多话，厉喝一声，一戟直刺陈汤前胸。
陈汤吓了一跳：这么猛。
挺起战戟，双臂猛一发力，大喝一声：&ldquo开！&rdquo &ldquo呼&mdash&mdash&rdquo一戟就格了过去，&ldquo砰&mdash&mdash&rdquo一声，双戟强击，俱各荡开。
李旷就势一个旋身，大戟在身后绕了个大圈，猛斫向陈汤的胸间，来势更加凶猛。
陈汤又是一惊：玩真的，大人连练武也不含糊呢。
不敢怠慢，突一进身，将大戟竖直，就戟杆就是狠命一格。
&ldquo砰&mdash&mdash&rdquo李旷强劲横扫的戟刃一下猛击在陈汤的戟杆上，激溅出四射的火星和嗡嗡的巨响。
陈汤被震得后退一步，但就势一个转身，战戟如毒龙如洞，抢攻李旷前胸。
既然李旷玩真的，陈汤也绝不能让人小看了。
李旷急一闪身，陈汤的战戟呼啸着就从胸前刺了过去，竟是堪堪而及。
趁此良机，李旷忽地一扯战戟，飞起一脚猛踢陈汤前胸。
陈汤撤退回戟，李旷就此挺起战戟，就是&lsquo刷刷&rsquo两道直刺。
陈汤毫不慌乱，微一侧身，避过李旷戟势，手中战戟猛一荡，便横扫向李旷胸前。
李旷将战戟一格，爆出一声火星四溅的震响。
&hellip&hellip 一时间，两人在场中你来我往，一时大战十余回都末分胜负。
正杀得兴起，忽然，有人在场边大声道：&ldquo报，大人，紧急军情，还有咸阳来的公文。
&rdquo &ldquo停手。
&rdquo李旷断喝一声。
陈汤连忙收住戟势，喘了两口粗气，笑道：&ldquo大人好生勇猛啊。
&rdquo &ldquo你也不差。
&rdquo李旷笑了笑，转头道：&ldquo什么军情和公文？&rdquo &ldquo军情是斥堠刚刚送来的，公文也是咸阳的公人刚刚送来的，正好撞在一起，属下就都拿来了。
&rdquo来人却是宋健。
&ldquo噢，拿来我看。
&rdquo李旷随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将大戟&lsquo夺&rsquo一声插到地上。
宋健连忙将军情和公文都呈了上来。
李旷先打开公文，只打量了一眼，便笑道：&ldquo是太尉府对剿灭&lsquo风狼&rsquo匪帮来的嘉奖令。
但凡有战功的，皆有赏赐，不日便会运到。
陈汤，你诱敌入伏，又亲手杀死匪首乌里台及十数名悍匪，功勋最著，记大功一次，添俸一年，绢一匹，以后优先晋升。
&rdquo 陈汤大喜：&ldquo谢大人提携，要是没有大人给属下机会，哪有属下的今天。
&rdquo &ldquo呵呵，等你此次出谋划策、诛杀桑昆的战绩报上去，恐怕一个中尉是跑不掉了，好好干，前途无量。
&rdquo李旷拍了拍陈汤的肩膀，笑嘻嘻地道。
&ldquo那大人呢，有什么赏赐？&rdquo陈汤关心地道。
&ldquo你们都有，那我自然更是也跑不了，呵呵。
&rdquo李旷微微一笑，却是不讲。
接着，李旷打开了紧急军情，仔细一看，却是愣了，显得有些不敢相信：&ldquo这&mdash&mdash&rdquo &ldquo大人，怎么了？&rdquo陈汤一惊：难道有不好的事情？ &ldquo军情上说：青铜峡附近的额尔只斤部忽然整个都消失了，细探之下，才知道额尔只斤部向西越过青铜峡，进入茫茫沙海后向折向西南，竟奔着河湟去了。
&rdquo李旷愕然道。
&ldquo什么？&rdquo陈汤也是大吃了一惊：&ldquo这额尔只斤部不想活了，向西到大月氏沙海都有千里，折向河湟就更远，就算全是强壮的军人也得准备相当长时间才敢跨越，他们拖儿带口的竟然也敢走！？&rdquo &ldquo军报应该是真的。
&rdquo李旷没有怀疑：&ldquo虽然这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横穿沙海、九死一生，也总比留下来等着被我们秦军全部消灭的好吧？这个额尔赛思黑，不是一向胆小吗，这次，怎的这般勇敢！&rdquo 陈汤也疑惑地摇了摇头，忽地笑道：&ldquo不管怎样，既使侥幸额尔只斤部成功越过沙海、到达河湟，人口也肯定去得七七八八，咱们把他们逼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报了仇了。
&rdquo 李旷苦笑一声，显得有些遗憾。
&ldquo这么说来，四大匪帮，这下只剩下勃勃尔部了，大人，银川四周马上就可以肃清了。
&rdquo陈汤急地醒悟过来，脸上忍不住的喜色。
&ldquo呵呵，是啊，我们如今可以全力对付勃勃尔人了。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勇气也学额尔只斤部呢？&rdquo李旷忽地道。
&ldquo要真是这样，倒省了我们的事了，虽然少了偌大一份战功。
&rdquo陈汤笑道。
&ldquo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有敢于一战的勇气，&rdquo李旷悠然道：&ldquo老是不堪一击也太没有意思了。
&rdquo &ldquo是啊，没有敌人的日子对军人来说是寂寞的，希望我们剿灭了勃勃尔人以后，不用过这样的日子。
&rdquo陈汤忽然也道。
不约而同间，两人将目光都投向了西方：那里，便是大秦帝国末来发展的方向。
&hellip&hellip 天上的白云悠悠独立，在天空轻轻地飘荡着。
微微的轻风拂着浩翰的草原，像掀起了一层绿色的波浪。
天气很好，但勃勃尔部巨大的营地上空却是有点愁云惨淡的意味。
金顶大帅中，几乎勃勃尔部所有的头人和长老都在，但气氛却是沉闷得像乌云压顶。
&ldquo首领，&rdquo班德尔尼哭泣着道：&ldquo那李旷拒不接受我们的归降，至于什么条件，连听都不听便下令将小的乱棒打出。
小人要不是跑得快，几乎连命都没了。
&rdquo 摸着脸上的棍伤，班德尔尼疼得吡牙裂嘴的。
&ldquo你下去吧，好好治伤。
&rdquo好半天，呼兰达尔才反应过来，神色沮丧地挥了挥手。
&ldquo是。
&rdquo班德尔尼一瘸一拐地退了下去。
帐里一下子就恢复了宁静，静得仿佛像没有人一般，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像死灰一样，充满着彷徨、恐惧和绝望。
好半天，呼兰达尔才苦笑道：&ldquo怎么样，我说秦人是不会接受我们投降的吗！现在，自取其辱。
&rdquo 众人默然，默古仿佛一下子又心了几岁，吃力地站起身，哀伤道：&ldquo没有想到，秦人这次竟然这么坚决。
看来，不把我们灭族，他们是不会善罢干休了。
&rdquo &ldquo昆仑神抛弃我们了。
&rdquo忽地，一名头领哭泣起来。
一下子，帐中更是愁云惨淡，如同世界末日。
不过，好像也差不多。
&ldquo也好。
&rdquo呼兰达尔忽地振作起来，咬牙切齿地大喝道：&ldquo没有了退路，我们便与秦人决一死战。
让这些秦人也瞧瞧，我们匈奴人还是草原上那骄傲的苍鹰、凶狠的苍狼，不是任人鱼肉的羊群。
&rdquo &ldquo首领说得对，跟秦人拼了。
&rdquo休哲跳将起来，眼睛像恶狼似的血红。
&ldquo首领，真的要走这条路吗？&rdquo默古忽然道。
&ldquo现在，难道还有什么选择吗？与其窝囊而痛苦地在迁涉中死去，不如选择轰轰烈烈的战死。
这样，还能维护我们大匈奴人的尊严！&rdquo呼兰达尔愤然道。
&ldquo对，跟秦人拼了&hellip&hellip宁死也要狠狠咬秦人一口&hellip&hellip&rdquo其它将领和长老们也叫了起来。
逼到绝境的他们，爆发出匈奴人血液中的凶狠和顽强，似无路可走的苍狼一般颠狂。
&ldquo等一等。
&rdquo默古忽地咳嗽起来，挥了挥手。
&ldquo怎么，长老您不是想要我们任秦人宰割而不反抗吧！？&rdquo呼兰达尔的眼睛血红起来，显得非常凶狠。
&ldquo我不是这个意思。
&rdquo默古脸色哀伤而绝望：&ldquo我的意思是，必须想办法给我们勃勃尔人留下点种子。
既使我们大部分人都战死，我们勃勃尔人也能像春天的野草一样重生。
&rdquo 众人都愣住了，好半天，呼兰达尔才点了点头道：&ldquo长老说的是，不过，秦人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吗？看看兀延哈部，一个不留啊！&rdquo &ldquo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要自己争取的。
&rdquo默古苍老的声音颇具智慧：&ldquo首领，挑选两百名身体
勤练不辍，是陈汤初一从军，便光芒四射的主要原因之一，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天赋。
刚走到演武场边，陈汤便听见传来一阵有力的呼喝声和兵器狂舞破空的猛烈声。
&ldquo是谁这么早呢？&rdquo陈汤一愣，快步上前两步，从两株大树缝隙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李旷。
这个让陈汤庆幸不已的最佳领导，正在认真苦练着戟术。
在他的麾下，陈汤简直如鱼得水，两人配合之佳甚至几乎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李旷的赏识，陈汤的才华才能得到尽情的施展，而且，也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
&ldquo大人，这么早啊。
&rdquo陈汤走到校场，大声叫道。
李旷已经练得满头热汗，闻言也不停手，笑道：&ldquo是啊，你来得也挺早啊，下来，和我过两招？&rdquo 陈汤摇了摇头，谨慎地道：&ldquo大人虎威，陈汤哪敢冒犯。
&rdquo &ldquo少罗索，给我下来。
&rdquo李旷忽地停手，将戟尾重重地顿在地面上，一脸的微笑。
&ldquo好吧。
&rdquo陈汤无奈地将佩剑和弓弩卸下，提着战戟便走入场中。
&ldquo小心，戟来了。
&rdquo李旷也不多话，厉喝一声，一戟直刺陈汤前胸。
陈汤吓了一跳：这么猛。
挺起战戟，双臂猛一发力，大喝一声：&ldquo开！&rdquo &ldquo呼&mdash&mdash&rdquo一戟就格了过去，&ldquo砰&mdash&mdash&rdquo一声，双戟强击，俱各荡开。
李旷就势一个旋身，大戟在身后绕了个大圈，猛斫向陈汤的胸间，来势更加凶猛。
陈汤又是一惊：玩真的，大人连练武也不含糊呢。
不敢怠慢，突一进身，将大戟竖直，就戟杆就是狠命一格。
&ldquo砰&mdash&mdash&rdquo李旷强劲横扫的戟刃一下猛击在陈汤的戟杆上，激溅出四射的火星和嗡嗡的巨响。
陈汤被震得后退一步，但就势一个转身，战戟如毒龙如洞，抢攻李旷前胸。
既然李旷玩真的，陈汤也绝不能让人小看了。
李旷急一闪身，陈汤的战戟呼啸着就从胸前刺了过去，竟是堪堪而及。
趁此良机，李旷忽地一扯战戟，飞起一脚猛踢陈汤前胸。
陈汤撤退回戟，李旷就此挺起战戟，就是&lsquo刷刷&rsquo两道直刺。
陈汤毫不慌乱，微一侧身，避过李旷戟势，手中战戟猛一荡，便横扫向李旷胸前。
李旷将战戟一格，爆出一声火星四溅的震响。
&hellip&hellip 一时间，两人在场中你来我往，一时大战十余回都末分胜负。
正杀得兴起，忽然，有人在场边大声道：&ldquo报，大人，紧急军情，还有咸阳来的公文。
&rdquo &ldquo停手。
&rdquo李旷断喝一声。
陈汤连忙收住戟势，喘了两口粗气，笑道：&ldquo大人好生勇猛啊。
&rdquo &ldquo你也不差。
&rdquo李旷笑了笑，转头道：&ldquo什么军情和公文？&rdquo &ldquo军情是斥堠刚刚送来的，公文也是咸阳的公人刚刚送来的，正好撞在一起，属下就都拿来了。
&rdquo来人却是宋健。
&ldquo噢，拿来我看。
&rdquo李旷随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将大戟&lsquo夺&rsquo一声插到地上。
宋健连忙将军情和公文都呈了上来。
李旷先打开公文，只打量了一眼，便笑道：&ldquo是太尉府对剿灭&lsquo风狼&rsquo匪帮来的嘉奖令。
但凡有战功的，皆有赏赐，不日便会运到。
陈汤，你诱敌入伏，又亲手杀死匪首乌里台及十数名悍匪，功勋最著，记大功一次，添俸一年，绢一匹，以后优先晋升。
&rdquo 陈汤大喜：&ldquo谢大人提携，要是没有大人给属下机会，哪有属下的今天。
&rdquo &ldquo呵呵，等你此次出谋划策、诛杀桑昆的战绩报上去，恐怕一个中尉是跑不掉了，好好干，前途无量。
&rdquo李旷拍了拍陈汤的肩膀，笑嘻嘻地道。
&ldquo那大人呢，有什么赏赐？&rdquo陈汤关心地道。
&ldquo你们都有，那我自然更是也跑不了，呵呵。
&rdquo李旷微微一笑，却是不讲。
接着，李旷打开了紧急军情，仔细一看，却是愣了，显得有些不敢相信：&ldquo这&mdash&mdash&rdquo &ldquo大人，怎么了？&rdquo陈汤一惊：难道有不好的事情？ &ldquo军情上说：青铜峡附近的额尔只斤部忽然整个都消失了，细探之下，才知道额尔只斤部向西越过青铜峡，进入茫茫沙海后向折向西南，竟奔着河湟去了。
&rdquo李旷愕然道。
&ldquo什么？&rdquo陈汤也是大吃了一惊：&ldquo这额尔只斤部不想活了，向西到大月氏沙海都有千里，折向河湟就更远，就算全是强壮的军人也得准备相当长时间才敢跨越，他们拖儿带口的竟然也敢走！？&rdquo &ldquo军报应该是真的。
&rdquo李旷没有怀疑：&ldquo虽然这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横穿沙海、九死一生，也总比留下来等着被我们秦军全部消灭的好吧？这个额尔赛思黑，不是一向胆小吗，这次，怎的这般勇敢！&rdquo 陈汤也疑惑地摇了摇头，忽地笑道：&ldquo不管怎样，既使侥幸额尔只斤部成功越过沙海、到达河湟，人口也肯定去得七七八八，咱们把他们逼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报了仇了。
&rdquo 李旷苦笑一声，显得有些遗憾。
&ldquo这么说来，四大匪帮，这下只剩下勃勃尔部了，大人，银川四周马上就可以肃清了。
&rdquo陈汤急地醒悟过来，脸上忍不住的喜色。
&ldquo呵呵，是啊，我们如今可以全力对付勃勃尔人了。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勇气也学额尔只斤部呢？&rdquo李旷忽地道。
&ldquo要真是这样，倒省了我们的事了，虽然少了偌大一份战功。
&rdquo陈汤笑道。
&ldquo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有敢于一战的勇气，&rdquo李旷悠然道：&ldquo老是不堪一击也太没有意思了。
&rdquo &ldquo是啊，没有敌人的日子对军人来说是寂寞的，希望我们剿灭了勃勃尔人以后，不用过这样的日子。
&rdquo陈汤忽然也道。
不约而同间，两人将目光都投向了西方：那里，便是大秦帝国末来发展的方向。
&hellip&hellip 天上的白云悠悠独立，在天空轻轻地飘荡着。
微微的轻风拂着浩翰的草原，像掀起了一层绿色的波浪。
天气很好，但勃勃尔部巨大的营地上空却是有点愁云惨淡的意味。
金顶大帅中，几乎勃勃尔部所有的头人和长老都在，但气氛却是沉闷得像乌云压顶。
&ldquo首领，&rdquo班德尔尼哭泣着道：&ldquo那李旷拒不接受我们的归降，至于什么条件，连听都不听便下令将小的乱棒打出。
小人要不是跑得快，几乎连命都没了。
&rdquo 摸着脸上的棍伤，班德尔尼疼得吡牙裂嘴的。
&ldquo你下去吧，好好治伤。
&rdquo好半天，呼兰达尔才反应过来，神色沮丧地挥了挥手。
&ldquo是。
&rdquo班德尔尼一瘸一拐地退了下去。
帐里一下子就恢复了宁静，静得仿佛像没有人一般，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像死灰一样，充满着彷徨、恐惧和绝望。
好半天，呼兰达尔才苦笑道：&ldquo怎么样，我说秦人是不会接受我们投降的吗！现在，自取其辱。
&rdquo 众人默然，默古仿佛一下子又心了几岁，吃力地站起身，哀伤道：&ldquo没有想到，秦人这次竟然这么坚决。
看来，不把我们灭族，他们是不会善罢干休了。
&rdquo &ldquo昆仑神抛弃我们了。
&rdquo忽地，一名头领哭泣起来。
一下子，帐中更是愁云惨淡，如同世界末日。
不过，好像也差不多。
&ldquo也好。
&rdquo呼兰达尔忽地振作起来，咬牙切齿地大喝道：&ldquo没有了退路，我们便与秦人决一死战。
让这些秦人也瞧瞧，我们匈奴人还是草原上那骄傲的苍鹰、凶狠的苍狼，不是任人鱼肉的羊群。
&rdquo &ldquo首领说得对，跟秦人拼了。
&rdquo休哲跳将起来，眼睛像恶狼似的血红。
&ldquo首领，真的要走这条路吗？&rdquo默古忽然道。
&ldquo现在，难道还有什么选择吗？与其窝囊而痛苦地在迁涉中死去，不如选择轰轰烈烈的战死。
这样，还能维护我们大匈奴人的尊严！&rdquo呼兰达尔愤然道。
&ldquo对，跟秦人拼了&hellip&hellip宁死也要狠狠咬秦人一口&hellip&hellip&rdquo其它将领和长老们也叫了起来。
逼到绝境的他们，爆发出匈奴人血液中的凶狠和顽强，似无路可走的苍狼一般颠狂。
&ldquo等一等。
&rdquo默古忽地咳嗽起来，挥了挥手。
&ldquo怎么，长老您不是想要我们任秦人宰割而不反抗吧！？&rdquo呼兰达尔的眼睛血红起来，显得非常凶狠。
&ldquo我不是这个意思。
&rdquo默古脸色哀伤而绝望：&ldquo我的意思是，必须想办法给我们勃勃尔人留下点种子。
既使我们大部分人都战死，我们勃勃尔人也能像春天的野草一样重生。
&rdquo 众人都愣住了，好半天，呼兰达尔才点了点头道：&ldquo长老说的是，不过，秦人会给我们这个机会吗？看看兀延哈部，一个不留啊！&rdquo &ldquo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要自己争取的。
&rdquo默古苍老的声音颇具智慧：&ldquo首领，挑选两百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