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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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像是也打出了真火,卯着劲想要扯开自己师兄的衣襟去看看被藏起来的“伤口”。

     灶门炭治郎:“……” 应该怎么说、这幅场景,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他所担忧的“师兄弟大打出手”那么严重,倒不如说只是没章法的幼稚厮打,两个人其实谁都没挨揍,但总觉得看上去也很糟糕啊…… 而被他担忧着的师兄弟此时也是恍然回过神,表情僵住,金色和黑色的后脑勺同时一震,一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犹如卡帧一般停顿在原地,瞬间陷入了尴尬又微妙的氛围之中。

     最后是伊之助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纹逸!你竟然敢先和这个师兄打架!我才要和他打架!你个小弟应该排在后面去!” …… “……那个……家人是不可以打架的,善逸和师兄,那个,你们……” 由伊之助打破了屋内堪称尴尬的氛围之后,炭治郎磕磕巴巴地劝起架来: “不、不能动手,要友好相处……” 先前厮打成一团的师兄弟已经沉默地分开,一个端坐在左边默默裹好了自己的衣襟,一个跪坐在右侧揉着自己被拽得生疼的金发,直到听见了炭治郎这句话,才区别于以往肮脏音量地低低开口说道: “我和师兄没有打架,炭治郎。

    ” “那,那善逸你刚刚和师兄在干什么?” “在包扎。

    ” “……” 最后还得重新包扎一次手臂上的伤口,这一回旁边蹲着两人一鬼盯着,师兄弟二人谁也没再吵起来,倒不如说气氛沉重到没人开口说话,狯岳绷着脸,我妻善逸垂着头,完全在一片寂静中完成了这一次的包扎任务。

     直到我妻善逸犹犹豫豫地开口:“师、师兄,那个红色……” “是刺青。

    ” 狯岳面无表情地回答。

     话音刚一落下,狯岳就沉着脸站起身,挨个提着三人一鬼的领口扔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啪”地一声牢牢关紧房门,就再也没发出过一丝声响。

     ……糟糕了。

     灶门炭治郎小心翼翼地去看身边被一起扔出来的我妻善逸的表情,然后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一脸的绝望。

     “炭、炭治郎……” 刚刚憋住的眼泪终于哗啦啦淌了出来,很快就把深色的地面打出一片湿痕,我妻善逸哆哆嗦嗦地揪住了长男同伴的衣袖,惊恐地抽噎道: “我刚才竟然和师兄动手了,还去扯了师兄的衣服,你,你说,我明天不会被师兄打死吧……” “……” 灶门炭治郎陷入了格外不确定的沉默。

     ——看善逸师兄那阴沉沉的表情,和压抑的杀气……善逸,这好像不好说啊。

     * 把三人一鬼扔出房门之后,狯岳沉着脸心想,他的废物儿子可能真的是需要挨揍了。

     十六岁,也的确到了叛逆期的年纪,不仅想要彰显着作为“我长大了”的标志,试图以儿子的身份来管教妈妈,甚至胆子也越来越大,明明之前都很听话很敬畏他来着,结果现在不仅敢顶撞还嘴,甚至还想要给桑岛老师打小报告! 更过分的是,废物儿子都敢和他动手了! 就算不是打架动拳头动刀那种“动手”,但这不也是“动手”吗?! 翅膀硬了,个子长高了,肩膀变宽了,随便认识两个智障的队友,就开始迫不及待想要挑战妈妈的权威了——这像话吗?这多不像话! 至于起因其实是狯岳自己藏着掖着那一块“刺青”……这点就被他毫不犹豫忽略了。

     废话,妈妈管儿子天经地义,儿子管妈妈那就是叛逆! 果然是因为他太过放任,打的次数太少,骂的程度太轻(其实根本吵不过善逸),如果明天没有看到废物儿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土下座来给他道歉,那他就真的需要亲自操刀,好好给胆肥了的废物儿子操练一番——先打个四分之三死吧。

     心底憋着这么一股杀气,狯岳阴着脸熄了灯,手臂上裹着规规矩矩的纱布,在怒意和杀心中陷入了梦境。

     明天他的鎹鸦就会传来本部的消息,究竟是停留原地等待与集结的队士一起前往那田蜘蛛山,还是去与富冈义勇汇合执行所谓“需要柱出动的任务”,也很快就会有了定论。

     * 明明睡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但是第二天一早,狯岳还是准时被生物钟叫醒——在桃山修行时的生物钟实在太过强大,就算他已经在鬼杀队杀了大半年的鬼,也仍旧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 带着浓厚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