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师尊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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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收回袖中。

     云谏淡淡道:“这种污秽肮脏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步凌尘不以为意,反倒笑笑。

     “我是个死了道侣的人,亡妻留下的东西自然要好好保存,当作念想罢了。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拿出来给你看了!” 说到后面倒是有些委屈。

     云谏不会同情他死不死道侣,他在情感一事上向来没什么需求,严格来说,不止是情爱,其他情绪也不见得有多浓烈。

     只是一回想起将夜神魂记忆中的画面,他隐隐透出一种恶心的感觉。

     那感觉或许和将夜无关,但具体的云谏记不得。

     那只是一种情绪,而非记忆。

     被人觊觎,还被人在脑海中肖想成婉转承欢,雌伏身下的样子,让云谏觉得……很不舒服。

     云谏性情一向冷冽,桃眸中是万年化不开的冰,也只有将夜那个小傻子才会觉得师尊温柔。

     步凌尘有些拿捏不住云谏此刻的情绪。

     将那句“你那徒弟对你是那种心思,你怎么想?”咽了下去。

     转身告辞,找法子去修复自己画卷去了。

     虽烧掉了画纸,但烙印进脑海中的画面轻易散不去。

     步凌尘一走,水榭中只剩下自己,云谏茫然地瞪着干干净净的案牍良久,视线撞到将夜刚躺过的窗边软塌。

     随手捏了个纸符化作纸鹤飞出神隐峰。

     不多时,峰下候着的洒扫小童恭恭敬敬赶来。

     “将这软塌撤掉。

    ”桃眸瞥向半透的刺绣屏风后,又道:“里间的床也换了。

    ” 小童有些不解,但还是遵从命令把事情办了。

     一番折腾,待到小童换完里间的床和窗边的软塌,月已浮上枝梢。

     圆月与昨夜相差无几,遥遥悬在夜空中。

     昨夜身体上的损伤已被灵泉疗养的差不多,至于神魂中的那点裂痕,即便药石无医,他也不见得多在意。

     低头一看,腰侧因伤口皲裂,血又洇湿了白衣。

     他对这种痛感是麻木的,不以为意,只是他向来喜洁,容不得衣裳沾染血污,便褪去衣裳,取来简十初当初送来的凡尘修士惯用的药膏。

     只是他明明在处理腰上的伤口,不知为何心腔蓦地燃上一层热意。

     耳边甚至听见心跳声,由舒缓平稳渐渐变得紊乱,失了节奏。

     云谏将神识铺陈开,确认整个神隐峰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人。

     那这心跳声…… “师尊啊……”似蚊蝇喃然,模糊不清。

     何止心跳悸动,这下云谏甚至听见那人的梦话…… ——将夜。

     将夜沉入黑甜梦渊,他自穿书成了渣攻后,不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就是在昏迷中睡死过去,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入梦。

     因担忧室友觊觎自己,他甚至直接合衣入眠。

     陷入睡梦中的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贴着胸膛,放入前襟的白鸟尾翎正在微微发热,他甚至本能地觉着这种热意很温暖很舒服,没有醒来的意思。

     反倒陷入深梦。

     这两天满脑子都是颜色文剧情的将夜,做的梦自然也不会脱离这个范围。

     面红耳赤的情节过后,就是堪称梦魇的画面。

     师尊赤红着一双桃眸,提着剑,一步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