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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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戏,都会真的喝,他酒量好,也不怕醉,他今天和暴君一样心浮气躁,难免就比平时喝的还多一点,拍完这一段的时候,他已经微醺了,脚下轻软,心中却是豪气漫天。

     张导过来给他讲下一场戏,七日之后,暴君赵宣美再也坐不住了,他不知道是想迫切看到陈留青破戒,还是怕陈留青破戒,他也懒得去想,醉熏熏地半夜梦醒,直接往陈留青所在的地方去。

     夏煦微醺,话进了耳朵里,又飘出去,他抿着嘴唇,第一次有了一个很明确的预感。

     他这场戏肯定会演的特别好! “再放开一点,明白么?”张导问。

     夏煦扯开了衣衫:“导演放心吧!” 张导看了夏煦一眼:“你是不是喝飘了?” “我飘了说话会结巴。

    ”夏煦说。

     ”状态还挺好的,小脸红扑扑的。

    “张导说。

     眉梢眼角看起来越来越有味道了,像是枝头的浆果,要红了,有香味了。

     暴君在昏昏沉沉的念经声里,梦到了陈留青初来的那一晚,在他面前坦然解去所有衣物。

     他真的要感慨一句,这段真的写的很高级!在最该清心寡欲念经声里,却梦到了最不该梦到的东西。

     但这就是肆无忌惮的有些神经病在身上的赵宣美啊。

     赵宣美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大梦里醒来。

     “陛下?”萩官探身叫他。

     他从萩官手里接过水来,仰头喝了,喝的太急,水都流了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袍。

    他坐在榻上发了一会怔,问:“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子时了。

    ” “子时。

    ”赵宣美念叨了两句,忽然起身,他披上春袍,就从红薇宫里走了出来,径直往棠花宫走去。

     这已经是他派人过去的七日之后,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春夜,他赤着脚走到棠花宫门口,外头连个侍卫也没有,寂静无声,只有落花落满宫廷,天上一轮明月,那样亮,那样圆。

     赵宣美回头对萩官他们说:“都在外头候着。

    ” 他一个人进了宫去,殿内漆黑,他摸黑走到偏殿旁,一个人立在黑暗里。

     光线晦暗,几乎只能看到他微细的表情。

     里头传来不可名状的声音,在黑夜里那样突兀。

     他一把推开偏殿的门,却只见屏风已经被撤,殿内是一对抱在一起的男女。

     而陈留青一人端坐在榻上,闭着眼睛,正在捻着手里的佛珠。

     他的突然到来,惊到了地上的那对男女,他们慌作一团,用衣服遮住了自己。

     陈留青睁开眼睛,神色清明,看向赵宣美。

     “滚出去。

    ”赵宣美对那对男女说。

     那对男女衣服都未穿好,便匆匆退了出去。

    赵宣美走到陈留青跟前,却屈下身来,伏在了陈留青的膝盖上。

     “陛下。

    ”陈留青叫。

     赵宣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年轻的僧人面上全是细小的汗珠,白皙的手指捏着佛珠,低头看着美丽而神经质的君王。

     “离开这里吧,这里不属于你。

    ”赵宣美醉醺醺地翻过身来,面朝上躺着,他乌黑的长发,就那样披散在陈留青的僧袍上。

     他的眼睛是红的,眼神却麻木而空洞。

     “陛下是又头痛了么?”陈留青声音温润而慈悲。

     他佛珠上的吊坠拂过赵宣美的眼睛,赵宣美却抓住他的衣袖起身,他身上的薄袍散开,里头不着寸缕,斗志昂扬,一个美丽妖冶而阴翳的帝王,却比那些美貌的男女更动人魂魄。

    陈留青几乎立即转过视线,赵宣美却抓住了他手里的佛珠,握在自己手里。

     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接触,却看得人浑身鸡皮疙瘩。

     张导都忘了喊停,紧抿着嘴唇看着监视器,室内除了自然的烛火光便再没有其他,监视器的亮光照亮了他的眼镜。

     夏煦见导演没有喊“咔”,便没有乱动,就一直保持着那个疯狂又很上头的状态盯着南清晏看。

     陈留青造型的南清晏仿佛依旧在戏里,看他的眼神幽深而颤动。

    额头满是细汗。

     旧情人之间的默契有时候让他们彼此之间合作的更为顺利,但显然不是这个时候。

     南清晏这眼神,他实在太熟悉了。

    他被这么一激,反倒血液澎湃起来。

    细密的汗珠汇聚成一滴流下来,啪嗒一声滴在南清晏白色的衣领上。

     “导演,你再不咔,我感觉他们俩都要亲上了。

    ” 张导回过神来,忙拿起对讲机:“咔!” 夏煦几乎立即坐了起来。

     张导忍不住笑了出来,带头鼓起了掌来。

     夏煦收拢好自己身上的薄袍,听张导说:“这条很好,非常好,俩人表现都很好,过了啊。

    ” 殿内的大灯亮起来,他将手里的佛珠戴到手腕上,从地上爬了起来。

     张导已经兴奋地招手说:“你们要不要看回放,演的很好!” 导演都招呼了,不去看一下,倒显得自己很心虚,夏煦就过去看了一下回放,导演重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