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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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三魂六魄出窍的李咎大眼瞪小眼。

     温以沉人看着冷冰冰的,身上也硬的像石头。

     郦貌嫌弃的扁了扁嘴,他扯过温以沉的手,搂过自己腰,然后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呜呜着闷闷的说:“你抱紧点。

    ” 男生仿佛僵住了,一动不动。

     郦貌也不管他,温以沉虽然硬,但是核心力量极强,他盘在他身上,终于有时间疼得吸气。

     少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几乎是瞬间,温以沉脖颈红了个遍,包括耳朵。

     他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手掌虚拢着,掌心下的人软的像一团棉花,仿佛碰一下就能碎掉。

     班支书开始持续性的哆嗦,像是要把楼道里的冰碴子抖下来一样。

     李咎则终于回过神来,震撼的摸了摸鼻子。

     他竟然有点敬佩郦貌这个傻东西。

     他和温以沉相交多年,都不敢这么随便,也不知道郦貌是真的傻b还是脑干缺失,而且温以沉竟然没把他一拳头打出去。

     温以沉的拳头…… 想想每年在夏令营的惨状,李咎痛苦的五官扭曲起来。

     “要不我来……” 为了猫猫!百十来斤算什么!班支书奋发起力量,企图伸直猫奴的健壮双臂。

     “啾” 抵在男生肩膀上的卷毛一瞬间埋在了男生怀里,看不见了。

     □□裸的拒绝。

     李咎:…… 班支书:…… 温以沉额角青筋跳了下。

     他敛下黑沉的视线,大手掐住少年细瘦的脖颈,然后刚一有动作,肩上就传来少年带着哭腔的哼哼,卷毛在他胸口埋得更深。

     温以沉:…… 从来没东西、没生物、敢这么靠近他。

     还发出这种…… 这种奇怪的声音。

     李咎都有点看不过去了,怕他当场发火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摸摸鼻子说:“要不我……” 盘在劲瘦腰身上的双腿更紧了。

     绵软的、弱不禁风的,温以沉一拳头下去重症监护室都hold不住。

     温以沉铁灰着脸色,捏紧拳头,咬牙道:“…走吧。

    ” 他脊背挺直如钢铁的拖着一大团猫崽子往前走,冷气几乎源源不断的从身上冒出来。

     班支书:……(痛苦捂额) 她的猫猫啊!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啊啊啊! * 校医院。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少年拖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满身萎靡,就连李咎的嘲讽都不在意了。

     郦貌几乎要痛死过去了,刚刚穿着白大褂的怪人往他胳膊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一阵一阵的疼痛刺激得他眼泪瞬间不受控制的彪飞出来。

     闫文静心疼坏了,但任凭她左哄右哄,痛到自闭的少年委顿缩在墙角,额头抵着墙,蓬松的卷毛又遮盖住了脸,彻底不做声了。

     温以沉去结的账。

     郦貌那头标志性的二次元阴郁卷毛全金杯都认识,校园论坛又刚铺天盖地地刷屏郦貌要跳楼的消息。

     前台护士脸色微红的看着眼前的男生,轻声说:“你放心,我们都是见证人,这事和你没关系。

    ” 郦貌性格阴郁古怪,大部分人都觉得这次的事是他威胁抹黑温以沉的手段。

     温以沉拧着眉,指节轻叩桌面:“药。

    ” 温以沉长得好看,眉眼却冷冽,护士立马清醒了,连连递上药。

     “多谢。

    ” 温以沉收起药,回忆起刚才掌心下的触感,指尖不着痕迹的收拢了下,他沉着脸色抬眼,视线落在缩在墙角自闭的少年身上。

     郦貌…… 究竟想搞什么鬼? 闫文静果然接到导员的电话,导员急得上火,叫她立刻回去了解情况。

     闫文静一个头两个大,她看看冷嘲热讽的李咎,最终还是把希望把寄托情绪相对稳定的温以沉身上,又再三安抚了郦貌才离开。

     等她走了,观察室里彻底安静下来,只能时不时听见少年小声的吸气声。

     郦貌抵着墙,紫色的药水混在破口的白皙手臂上,看着触目惊心。

     李咎抱肩嘲讽的说:“这会儿知道怕了?我警告你,今天别再想什么幺蛾子,你老老实实的,郦家就还有你一口饭吃。

    ” 郦貌又疼又冷又饿,李咎还罗里吧嗦,渐渐有点恼火。

     少年忽然扭过头。

     他眼角还红着,一副漂亮可怜的模样,张口却是:“聒噪。

    ” 李咎瞬间卡壳。

     他脑袋迟钝的走了一遍,才意识到“聒噪”这俩字是形容他的。

     李咎不可置信的瞪起眼睛,他撸起袖子,露出健硕的小臂,抵在少年头上的墙上:“郦貌,你什么意思?” 郦貌根本不在乎他肌肉鼓起的手臂。

     他灵活的从男生手臂下窜出去,朝温以沉张开双臂。

     “背我。

    ” 还敢来第二次! 李咎满脸我靠。

     少年睁着浸湿的眼睛,像倦了的猫咪一样,困顿的打了个哈欠,嗓音带了点哑,“温以沉,背我。

    ” 他才不管主角受主角攻是什么东西,温以沉就是他的李渊! 李渊是当朝新帝,十年前被郦貌救过一次,自那之后打天下都没把他放下。

     没错,温以沉长着一张和李渊一模一样的脸,就连严肃时吓人的表情都一样。

    但郦貌才不怕他。

     郦貌说得理直气壮。

    他又怕又困又疼,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眼睛,湿乎乎盯着温以沉埋怨:“快点,哥哥。

    ” 少年嗓音带着困倦的绵软,他说完,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再自然不过的话。

     李咎呆了。

     温以沉也愣住了,他眉骨偏深,这时候低下头,在暗处的眼底显露一点不适宜的内敛暗光:“你叫我什么?” “哥哥啊。

    ” 郦貌又有些不耐烦了。

     少年皱巴巴的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