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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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传到陈亦新这里的时候,她还没太当回事,只当是青春期少年的正常躁动。

     谁知她这个想法还没维持到一个小时,两位不省心的同学就闹出了大新闻。

     一切的起因都是钱勇那个荒诞的惩罚。

     上主席台做操这事,对两个人来说都难度太高,他们达成共识,决定公然抗命。

     齐致的想法很简单,呆在教室不下去就是了,魏昀则比较有经验,告诉他教室是最危险的地方,并给出了去男厕所的建议。

     齐致趴在桌上不想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你信我,”热心大哥魏昀总不能放着同桌在这里等死,二话不说把他拉起来,“厕所最安全。

    ” 两分钟后。

     “我们为什么要挤在同一间。

    ” “这就有讲究了,”魏昀分析得头头是道,“你看,这里六个隔间,假如我们分别躲进两间,被抓到的概率是三分之一,但是如果我们挤在同一间,被抓到的概率是六分之一。

    ” 厕所空气质量不佳,齐致管他什么讲究,呆了一分钟就想走。

    他的手刚搭到门锁上,又被魏昀拦腰拽回来。

    这一拽力道有些大,隔间又窄小,齐致往后踉跄两步,几乎是跌在魏昀怀里。

     “现在走太危险了,可能出门就碰到老干爹。

    ”魏昀这样解释。

     齐致没回他,没说要走,也没说留下。

     魏昀也没意识到暴躁老哥这回居然没发作,搭在齐致腰际的手还是搭在原位。

     齐致有些失神。

    有时候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肢体接触,其影响却总是被扩大无数倍,甚至在潜意识里将其赋予了某种含义。

    比如考前那次牵手,比如捡笔那次触碰,又比如现在,魏昀离他很近,他们现在的姿势和拥抱没有区别,魏昀的手搭在他的腰上,他感觉腰那一片的皮肉都变得灼热起来,仿佛要被那只手的温度烫化一样。

     ——操了,难道梅·尤哲格仁这傻逼还真是个大师?! “班长,你喜……” 突然,一道粗犷的声音劈门而入,打散了原本有些旖旎的氛围,也毫不留情地将魏昀那个问句断成了半截,“给我出来!”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钱勇刚好就在他们隔壁开闸放水。

     本来他都忘了这事了,要不是这厕所隔音不好,隔壁说了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还真有可能放过这对难兄难弟。

     钱勇听到响动,从容不迫地洗完手,走到那扇门前,像雪姨附身一样狠狠地拍门,用力到气血上脑满脸通红,“出来做操!别在里面给我装死!” 他对着那扇紧闭的厕所门狂吠一分钟才离开,撂下最后一句狠话:“别以为我忘了,等下我必须在主席台上看见你们!” “啪”地一声,厕所门打开,两位小帅哥走出来,一位面色阴沉,一位面带尬笑。

     齐致一只手搭上魏昀的肩膀,随时准备锁喉,他似笑非笑地说:“厕所安全?” 魏昀也把胳膊搁在齐致肩膀上,另一只手谨慎地牵制住齐致那只手,赔笑道:“失策失策。

    ” 两人保持着好兄弟的姿势互相制衡着来到了主席台。

     他俩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