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夜怪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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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金儃精准地抓住了荆戊的嘴巴。

     抓,住,了。

     荆戊眨巴眨巴眼睛:“放开。

    ” 越金儃面无表情:“收回去。

    ” 荆戊缩回脖子,越金儃终于收回了手,还嫌弃地捻了捻手指。

     荆戊摸摸自己被捏过的嘴巴,盯着越金儃的脸颊有些蠢蠢欲动,但越金儃用眼神警告:再亲过来,就不仅仅是抓了。

     荆戊矜持一笑,笑容中略带几分羞涩:“不好意思,刚刚兴奋过头了。

    ”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看起来十分腼腆。

     早已见识过荆戊演技的越金儃不为所动。

     “呵呵。

    ”我信你个老色批的个鬼! 荆戊摸了摸下巴。

     哎呀,这年头,有节操的男人不好忽悠啊。

     至于没节操的,不用忽悠自己就上了,那他也不稀罕。

     两人各怀心思,走在黑暗中,走下了六楼。

     此时的电梯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异样,看不出有鬼的样子,也没有奇怪的气息。

     荆戊戴着手套的手抚摸过电梯镜,按键面板,挨个观察。

     奇怪,电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有鬼又找不到鬼? 难道它只是一个单纯生了灵智的诡异物? 越金儃站在一旁,对眼前的情况隐约有了猜测。

     他嘴角微掀:“想知道它是什么吗?” 荆戊:“嗯?”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越金儃下巴微抬,语气带着戏谑。

     荆戊:“好哥哥,我求求你,告诉我吧!” 荆.没有节操.戊一点也没犹豫,让越金儃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被太多的血腥怨念感染后异变的诡异物,因为还在初生期,尚且稚嫩,不算凶残。

    ”越金儃说着,眼神落在荆戊的手套上。

     他其实对这双看不透的手套更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惜对越金儃的好奇,荆戊看到也当做没看到,根本没有解读的意思。

     “你们似乎对这种诡异物比较了解?”荆戊心里若有所思。

     这不就跟游戏里的道具有些相似吗? 低级道具有些只是一次性的工具,而高级道具大多都有一定的灵智,能够起到很大的帮助,但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像是与道具里的器灵做交易一样。

     “差不多。

    ”越金儃故意露出组织的部分信息,想引荆戊上钩,这样的人才组织也需要。

     “有的组织会有意人为制造一些诡异物出来,供内部人员使用。

    现在组织正需要人才,加入组织就有各种福利哦。

    ” 越金儃尾音带着钩子,眼神也直勾勾看着荆戊,招揽的意味十分明显。

     荆戊绕过他的招揽:“你的那些冷兵器就是?” “那些小玩意都是残次品,称不上诡异物。

    ”越金儃见荆戊不上钩,主动询问起他的手套,“我倒是好奇你的手套,不讲讲?” “我也不了解。

    ”荆戊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说道,“买一送一的赠品,适合我便一直用到现在。

    ” 两人一起露出假笑。

     背过去后,两人一起在心中唾弃对方。

     残次品可以打的静静毫无招架之力? 什么赠品可以这么厉害又会吸血又会烧鬼? 说瞎话都不打草稿。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五楼。

     荆戊知道电话鬼白乐远去找绷带男了,这一次直接绕过六楼,直奔五楼。

     电梯门刚刚打开,荆戊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动静。

     他看不到人,因为墙壁天花板直接坍塌,砸到了电梯面前,堆出一座石料的小山,挡住了视线。

     可以想象,之前两鬼打得是多么的翻天覆地。

     “啊,我的房子!”荆戊心痛到无法呼吸。

     虽然荆戊选择的是可以自我修复的墙壁和门,但是伤到了依然很心疼。

    这恢复也需要时间啊,万一影响他开张迎接客人呢?那不就是影响他的财路吗! 仿佛看到哗啦啦的钱被烧了,一座座金山银山被打了水漂,荆戊眼泪都快下来了。

     满地的砖石让他们差点没有落脚的位置,两人艰难地寻找下脚的地方,越过小山才走进走廊。

     走廊同样是碎砖碎木头满地,连两边的房间都被拆了许多,门板躺在地上,墙壁上一个个大坑,透过坑洞可以看到里面的房间也被打得家具碎的碎坏的坏。

     一堆残渣碎屑中,能看到被迫打通的房间里,两个依然打得剧烈的身影,战火正燃烧的剧烈。

     荆戊看着如同拆迁现场的五楼,心痛到了极点后已经麻木了。

     这会,荆.资本家.戊开始在心里计算,电话鬼和绷带男要为自己打工多少年才可以赔偿这次的损失。

     荆戊一边在心里计算,一边走进门倒下的房间里。

     走进后才发现,地上到处散落着绷带,白色的绷带有的散落在地上,有的搭在家具上,有的散开撒在床上,还有的高高的挂在天花板的吊灯上。

     到处都是的白色绷带如同蜘蛛精的白色蜘蛛丝,朝着四面八方吐丝,把房间钩织出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而打架的两人正处于蜘蛛网的中心,是两个黑黢黢的人影。

     一个是穿着黑西装的白乐远,另一人从头黑到脚似乎不是衣物,看不到一点肤色或者白色,空气中有被火烧灼的焦糊味随着他的动作散发出来。

     绷带男露出了自己绷带下的真实模样,一具被烧得黑乎乎的身体。

     本来是比较吓人的场面,荆戊却想起一个网上看得笑话,突然笑了。

     越金儃还没跟上荆戊的脑回路,听到笑声诧异地看了荆戊一眼。

     “你笑什么?” 这是气傻了? 荆戊:“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

    ” 越金儃歪了歪头,示意愿闻其详。

     荆戊笑嘻嘻欣赏着两鬼大家,跟越金儃就站在门口的位置讲起了笑话。

     “从前有一对饺子结婚。

    新郎送走宾客后,回到新房却没看到新娘,只看到了一颗肉丸子。

    ” “饺子新郎大惊,说:你是谁,我老婆呢!” “只听肉丸子娇羞地说:讨厌,人家脱了衣服你就不认识人家了~” 说到后面,荆戊特意翘起兰花指,做出一个娇羞的动作,把“肉丸子”的娇嗲演得活灵活现。

     越金儃陷入沉默。

     他看着荆戊,眼神一言难尽。

     荆戊兰花指一飞,往远处的绷带男俏生生一指,哈哈大笑:“你说他现在像不像那颗肉丸子哈哈哈哈哈——” 越金儃语气无奈:“他听到了。

    ” 荆戊笑声一顿,看过去,果然,打斗的两人停下打斗,同时朝自己看了过来。

     “我猜也是。

    ” 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听到吗? 荆戊突然感觉不太妙。

     整个房间开始震颤,墙壁上的石灰扑簌簌落下,墙砖哗啦啦往下落,看那架势仿佛不砸死荆戊不罢休。

     他眼角扫到一抹长条的白色影子闪过来,快速往后一跳,窜出门外,一脚顺便把躺地上的门给踹起来,正好挡住了那根绷带的偷袭。

     绷带“咚”的一声,穿透了门板,力道被门板削弱了许多,荆戊随手捡起一块碎砖砸过去,就把硬的跟标枪似的绷带给砸碎了。

     越金儃险而又险地在荆戊踹起门板之前跳出门外,没好气骂道:“你可真是坑爹。

    ” 本来好好的看热闹就行,非要说笑话,这下招惹大麻烦了。

     荆戊:“我从不坑爹,只坑儿子。

    ” 门板“咚咚咚”又被紧随其后的一群绷带齐齐捅破,好好的门被捅的跟马蜂窝似的,冒头的绷带就像是地洞里冒头的地鼠,被荆戊拿起板砖一个个敲下去。

     “这个时候你还逞口舌之利,服了你了。

    ”越金儃骂骂咧咧,一边帮忙“打地鼠”,一边在地上寻找,“你找找有没有打火机,不如把这玩意烧了……” 不管怎样,绷带也是布料,烧掉应该就好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空气突然变得烧灼起来。

     越金儃热得浑身大汗,前胸后背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到眼睛里甚至影响视线。

     “怎么突然这么热?”越金儃猛地松手,手里的板砖也变烫了。

     “你个乌鸦嘴,真烧起来了!” 荆戊想起什么,突然抓起越金儃就朝楼梯的方向跑。

     身后突然火焰猛地腾起,房间内,走廊上,一切可以燃烧的地方都冒出火焰。

     火焰仿佛是从房屋内部燃烧起来的,墙纸里,家具里,灯具里,火焰一升起就是喧嚣姿态,仿佛要烧尽五楼的所有生命。

     空气中灼热的热浪,伴随着焦糊的烧灼味,弥漫了整个五楼。

     荆戊没忍住,被浓烟呛地咳嗽了几声,连忙再次用衣服捂住口鼻。

     这种烧灼糊味最开始是在七楼闻到的,后来也曾在五楼闻到。

     七楼如果一直呈现的是别人的噩梦,那么呈现出绷带鬼的噩梦也不足为奇。

     只是荆戊没想到,绷带鬼的绷带完全不受火势影响,如灵蛇一般,在火焰中扭转腾挪,追着他不放。

     荆戊一边躲闪,一边难受地眯着眼睛,寻找安全门的方位。

     起火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坐电梯的,不安全。

    但是他们从电梯走出来,其实离另一个方向的楼梯有些距离,现在火势太大,走廊里浓烟滚滚,让他有些看不清远处安全门的方位了。

     甚至连身边越金儃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

     眼看越金儃跑得太快要把自己甩开,荆戊猛地抓住越金儃的衣角:“哦杰克,不要抛弃我杰克!” 越金儃被猛地一拽,气得骂骂咧咧,恨不得把这个性转肉丝暴揍一顿。

     荆.肉丝.戊当着拖后腿的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趴到越金儃的背上。

     突然,一道黑影也冲了过来,速度快地瞬间超过拖拖拉拉的两人不见了踪影。

     荆戊眯眼一扫,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妈的,果然是鬼,逃命速度真是比活人利索多了。

     “你这个时候不表现一下吗?”荆戊气喘吁吁对着越金儃说道。

     “表现啥,一起殉情吗?”越金儃哑着嗓子骂道。

     他刚刚骂得激烈,狠呛了好几口浓烟,嗓子难受的很。

     越金儃觉得,自己没扔下荆戊跑路还拖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