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关灯
是我落了什么东西在她那里,可她跑进后我才发现她竟然脸上挂着泪。

     &ldquo出什么事了?&rdquo &ldquo夏晚歌,你为什么要突然对我好,你妈妈也是,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rdquo唐落欢哭着问我。

     我皱眉,不知道说什么。

     &ldquo晚歌,我对不起你,是我&hellip&hellip是我害你和陆西凉分开的。

    &rdquo 我以为她是指当初在X大的事,就没有多想,涩笑着掏出包里的纸巾给她擦泪,说:&ldquo都过去了,不是因为你。

    &rdquo &ldquo不是的,是我,真的是我。

    是我寄了你和付楚凡的照片给他,我还在家里的浴室里装了摄像机,拍了你洗澡时的裸照&hellip&hellip&rdquo 我正在给唐落欢擦着泪的手一下停住,慢慢瞪大眼睛看她,问:&ldquo你说什么?&rdquo &ldquo当时我需要钱去找孟浪,就拿照片找陆西凉要钱,还威胁他如果不离开你,就让所有人都看到这照片,让你被所有人笑话,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要再说了!&rdquo我厉声打断她,脑中闪过当初陆西凉在医院用口型向我说的那句话,他是在说:我爱你,不在乎发生任何事情。

     那时,陆西凉是一起收到裸照和我同付楚凡的照片,即使是那样,他还是不愿意真的放手,他在照片后面写着最后一次机会,他想告诉我即使真的被所有人笑话,他也爱我,不愿放手。

    可是,我竟然没有懂! &ldquo你漂亮、优秀,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围着你,我只有一个陆西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毒?&rdquo我狠狠扣住唐落欢瘦细的胳膊问她,眼睛已忍不住湿润。

     唐落欢泪眼闪烁地望着我,说:&ldquo那些人看中的不过是我漂亮,没有人是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忌妒你可以被人放到心尖上爱护,我忌妒你。

    &rdquo &ldquo你不能幸福,就要让我陪葬?你心理变态,你有病!&rdquo我狠狠将唐落欢推开转身就走,过分消瘦的她重重摔倒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

     &ldquo夏晚歌,你不懂,你永远不懂那种,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的孤独寂寞,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温暖!&rdquo 我捂着耳朵开始前向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在回响:我要去见陆西凉! 当晚,我不管已经将近春节,义无所顾地坐上去广州的列车。

     凌晨时分,我接到了付楚凡的电话,他说他打电话到我家,却被告知我去了广州。

     我说我有点事情要到广州办,付楚凡当时沉默了几秒,最后问:&ldquo你什么时间到,我接你。

    &rdquo 我没有拒绝付楚凡,告诉了他车次和时间。

     在这一年多里,我和付楚凡隔着两个城市,却从未断过联系,我们相互通话,聊天谈事,说工作,说身边的人。

    付楚凡也问过我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我只沉默,然后各自收线挂掉电话,以至于后来我们有一种默契就是:不谈感情。

     到达广州的时候正好赶上台风,冬季的台风吹得人感觉骨头都成了冰柱,我提着行李走出站口,紧紧将风衣领口拉紧,头发在我脸上不停地乱拂。

     付楚凡远远地隔着人群冲我抬手示意,我朝他走过去,他顺手接过我的行李,同时将我拥到身侧挡住风口带我走到停车的位置。

     坐上车,关上门,感觉世界归于平静,付楚凡发动车子,说:&ldquo你瘦了,瘦了很多,南京不习惯吗?&rdquo 我看后视镜里映出的自己,一头乱发,脸颊消瘦,眼窝深陷,不禁有些被自己吓到。

     &ldquo没事,我挺好的。

    &rdquo 付楚凡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和付楚凡先去了X大,但却失望而归,晚上我住在付楚凡的公寓,那是间只有黑色和白色的屋子,干净整齐,却没有一点生气,只像是平面杂志上的设计画。

     也是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付楚凡的双亲早在他大学时就全都过世了,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了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才得来的。

     付楚凡说我是除去钟点阿姨外第一个走进这屋子的女性,我笑言他太遗世独立了,他也笑,说不是他遗世,是被世遗。

     晚上,付楚凡睡在客厅,我睡在卧室,隔着门我和他聊天。

     他问我,&ldquo晚歌,如果你找到了陆西凉,你要怎么做?&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 &ldquo你们要重归于好?&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 &ldquo如果他已经不是当初你爱的陆西凉,有了新的爱人,我要怎么办。

    &rdquo &ldquo我不知道。

    &rdquo &ldquo你为什么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让过去的就过去了呢,一定要将从前的伤再翻一遍,疼的人或许会更多。

    &rdquo &ldquo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我就是想要找到陆西凉,我就是要找到他。

    &rdquo我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流泪。

     中间是长久的沉默。

     &ldquo晚歌,和我一起去威尼斯吧。

    &rdquo许久,付楚凡出声。

     我沉默不语,付楚凡也再没有说话,屋里静到只有时钟指针的嘀嗒声,一夜无眠。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联系曾经认识的陆西凉的同学,一个一个地找,只问一句:你们知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