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乘风登上蓝色的月亮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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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半后,收到了白巧儿的婚礼请柬,她的丈夫是县人大副主任,请柬的双喜字与牡丹花图案显得俗气,但白巧儿手写的几个字纯真得出奇,她写道:“您是我命运中的贵人”。

    “贵”字洇湿了,我相信她写到这里时落下了泪水。

     白巧儿来信说,不但她已经有了“编制”,而且我的报道使她收到了从帕米尔高原的边防、到深圳特区的商家巨擘发出的数十封愿意与她“交朋友”的附有英俊挺拔照片的火热的信。

     恰逢组织与宣传部门约我谈话,谈我的工作安排问题,我参加不了她的婚礼,给她寄去一套海峡对岸出品的床具,我写道:“是你帮助了我,你不仅在后桑葚播种了爱与文明,你也在我的命运中播撒下吉祥的甘露。

    一个好人、福星,带来的是一方好运,正像一个坏种、恶煞,带来的是一势乖戾冤仇。

    ”届时我又拨通了她的电话,向她与她的那一半,说了许多美好热烈的祝福话,这里叫作“喜歌儿”的。

     也是次年,我当选为作协分会副主席。

     实话实说,文字生涯中遇到一个先进模范,是几辈子修来的机遇,它是社会之福,地域之福,报刊之福,宣传文艺教育部门与团体之福,本人之福,这是报道者即写作者几代人修来的福缘福分。

    以福祈福,以福造福,正能裂变,福福无穷! 有人还说是我的作品推动了后来民办小学教师待遇问题的解决,我谦虚,我还不敢这样宣布。

     又过了五年,白巧儿三十三岁,她调任县妇联主席。

    她来信说她很矛盾也很不安,她觉得自己的前景很看好,但是更加值得珍惜的东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