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京城热议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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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探花郎的目标失效,再做别的安排。

     江承海嗓门大,笑得很开心:“以后家里再出个探花郎,我做梦都笑醒了!” 两个小宝被接回家了,闻言赶着献宝,抢着说他们一定会考上的。

     江知与跟宋明晖看天玑宝宝的眼神有几分怜悯,似有所感,父子俩抬头侧目,相视一笑。

     江知与振作精神。

     现在说这个太遥远,但未来可期。

     赶着冬季下雪前,江承海跟宋明晖要告辞返乡。

     丰州县有冬季活动,江家是主办方,得有个主事的人在。

    委托给舅老爷,百姓们会觉得差了点意思。

     一年到头最大的活动,全县百姓都参与,江家自然不能缺席。

     再者,他们过来只是为着小团圆,给宝宝过生辰。

    忙完生辰,确认府邸周边不会有人来盯梢,他们也无法帮忙对付向家,早些回去为好。

     既能兼顾家事,又能让孩子们放开手脚,早日把这件事收尾。

     谢根夫夫俩要晚一阵返乡,可能会留在京城过年。

    谢根在农庄教郭家人孵化鸡鸭,陈冬每天上顾家,教几个夫郎怎么正胎位、接生。

     苏冉还请了几个京城有名的稳婆来做交流,也靠着娘家的关系,请了个老太医过来。

     会编写成书的教程,须得严谨。

    否则轻了都是一尸两命,他们赌不起。

     这书编成,要通过老太医的关系,去太医院过一遍。

    确认无误,再做教材小范围教学。

    以后慢慢普及到更多的地方。

     就像江家农庄培养兽医一样,一批批的成材,去往各地,然后在各地继续教人,进行职业普及。

     谢川就暂时留在家里读书,谢星珩会每天给他带卷子来做。

     写完试卷,他根据书单看书就行。

     谢星珩强的可怕,在他的一番社牛进击中,翰林院的院长都给他出了两张卷子压箱底,霍叔玉也给他薅了羊毛。

     要不是还没单独跟那位霍首辅见过面,谢星珩高低得厚着脸皮磨一磨霍叔玉,让他求求首辅爹,也出张卷子。

     半个翰林院的人出的卷子,够谢川做一年了。

     批改无忧,谢星珩就能看。

    拿不准主意的,再带回翰林院。

     这种师资,整个大启朝都找不出第二个。

    谢川有福啦。

     所以,谢星珩跟大哥大嫂商量,把谢川留在京城教养,夫夫俩虽舍不得,为着孩子的前程,也答应了。

     在两个爹返乡前,谢星珩休沐,如约带着夫郎和孩子,拿上礼品,去沈家拜谢沈钦言。

     城内有关探花、采花的议论还在持续,出街这一段路,小宝宝迎着风,还跟百姓们打招呼。

     他俩竟然还会说这种话:“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是漂亮宝宝的?” 谢星珩跟江知与差点笑死在路上。

     到了沈家,谢星珩叫他们热情点喊爷爷,多撒撒娇。

     大人的恩怨不牵扯到小娃娃,沈钦言喜欢孩子,就哄哄他吧。

    以后还要求人办事。

     宝宝们听话点头,进了家门,就迈着小短腿跑开了。

    他们第一次来沈家,不认得路。

     但没有关系,他们有嘴巴,他们会喊“沈爷爷”,一路跑着,都有家仆在四处领着他们去正确的方向。

     赵管家在后头,接过谢星珩递来的两只食盒。

     一只食盒里是炖得软烂的蹄花,一只食盒里装着两只蜂蜜烤鸭。

    另有两坛果酒。

     果酒珍贵,等南地路况好一些,就可以建设酒厂,来做果酒。

    这也是挣钱的好东西。

     现在不行,路难走,运送途中能碎大半,得不偿失。

    不如果干稳妥。

     今天过来,谢星珩很正经,孩子哄着人,谢星珩也跟沈钦言聊聊事业。

     沈钦言在南地做过官,受当地人推选,成为县官的。

     他在南地做过许多尝试。

    蜂蜜太散,果子保质期短,林木多而密,最终是做的木头生意。

     那几年确实让津口县的经济好转,但这是饮鸩止渴,长远不了。

     他当时提议是,各族须得团结一致,卖木头的钱,先不用急着用,都攒攒,然后建设酒厂。

     只要他活着,不管境况如何,总有几分面子,写信给旧友,能得到制酒之法。

    不愁没办法做。

     津口县是南地的入口,路难走,还有一条长而曲折的山道。

     但只有这一条路罢了,过了这条路,海阔天空。

     他们熬一熬,必有出头之日。

     可沈钦言在南地服役几年,上任之期短,百姓们攒了些钱,始终不够。

    还能为着酒厂,不过日子了? 他们要娶亲,家里要盖房子,还要看病。

    很残酷的一点,女人夫郎生病了,熬不过去,没就没了。

    男人生病,依着价位,价格适中就抓药。

    是劳动力的考量。

     他们经不起一点变故,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家里就揭不开锅。

     沈钦言叹气:“这就是你与我最大的不同。

    我不会出钱去盘经济。

    ” 官商不分,是大忌。

     清算起来,剥皮剔骨,流尽热血,都洗不清污名。

     这也是谢星珩聪明的一点,或者是穿越给他的最大金手指。

     他知道改革开放,知道国企。

    在时代限制之外,他能提出这个“无私”的概念,清清白白的把产业国有化。

     在钱权皆无的时候,他换来了不可估量的声望。

     沈钦言品着果酒。

    果酒味道不够纯,甜里带涩,回甘也涩。

    过口当个新鲜玩意儿品尝还不错,如好酒一般连喝痛饮,却是不能。

     但这酒后劲很足,初时不觉得,聊一阵,沈钦言明显感觉到了醉意。

     他说:“冲着这个后劲,这酒就能卖上价。

    ” 谢星珩笑道:“这是去年带来的陈酒,味道不够好。

    等明年,明年应有新酒送到,我送来给你尝尝。

    ” 沈钦言只是点头,没应话。

     他转而看向江知与:“常如玉想让你帮着打理几个铺面,你有空吗?” 私下里问,就不是办差事。

    是打白工。

     江知与不缺银子花,还有自己的事业,不必做这种事。

    但他说有空,想试试。

     他的机会在林庚那里,也在常如玉这里。

     林庚那里还要好久,常如玉这里是看得见的希望。

     这几间铺面打理好了,来年向家的资产归公,常如玉为着军饷,会力争一下,或许会因为他的挣钱能力,帮他讨个皇商做做。

     哪怕是最末等的皇商,他都满足了。

     鱼跃龙门,跨阶级的事,总要多多付出。

     他们在沈家待了一早上,中午留饭,吃完说两句客套话,就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