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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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许多年未见,请来瞧瞧。

    奴婢也不甚清楚,只管照吩咐办事。

    ” 额……未、未婚妻呢诶! 王吉一下子闭嘴了。

     却说之前大家看三公子身边无人,唯有一名鹤初先生,而鹤初先生又生得秀逸俊美,都以为三公子是否与鹤初先生“有染”。

     甚至还听过传闻,譬如公子洁身自好唯因不喜悦女子,鹤初先生乃秀丽男子扮女装也。

     可鹤初先生是个盲女。

    老夫人这么安排,估计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表态吧。

     就反对的表态。

     但王吉不敢说出口,否则抄书恐怕得抄到下半辈子去了。

     竟然是魏家的长女…… 谢敬彦兀地记起来,是祖父给他定下亲的那名女子。

     他早在五年前,曾见过她一回。

     彼时谢敬彦与老太傅一同去筠州府吊唁,他还是个长身玉立的十五贵子。

     筠州府地处江南西道,水米之乡,植被广丛。

    少年立在魏府的前院里,一袭白裳华袍,看五月结了满树的金灿枇杷树。

     他初来到访,周身崇雅之气格格不入,唯手中的玛瑙手串漆黑晶亮。

    忽而抬头望天,被那屋脊上的瓦石雕刻吸引。

     他抬眼远眺时,习惯略眯眼,没留意那魏家小女就站在裹素的廊后打量自己。

     等到一抹纤巧身影映入眼帘,少年才蓦地注意到她。

    娇盈盈的素服,绾着双刀髻,黛眉郁浓,眼睛水汪汪的,人也纤薄得薄纸一样,带着一丝少女的怯糯与探究。

     猜她必是僻远屯监之女,和京城里那些娇纵贵气的千金肯定不同。

     他凤眼眺望过去,唬得她连忙闪身一缩,缩去了柱子后的阴影里。

    只余下粉娇的侧脸,还有一枚垂在她头顶上方的枇杷果子。

     ……谢敬彦对她无喜无厌。

     唯记得老太傅临行前,给了自己半块火凤玉璧,谆谆叮嘱他定要娶她为妻。

     不料竟在这时来了。

     谢敬彦浮想起,昨夜梦中那凉却在臂弯的妩媚女人,彼时他的冷情,他的空落与钝刺。

    心底仍旧分辨不明是何故,让他对旁她就更无兴致了。

     他自知心有所谋,女子嫁给他并非好事。

    他的意从不在香闺私情上,又如何从他获取亲昵感。

     若那魏女一定要嫁入谢府,遵照祖父的叮嘱,谢敬彦虽没感情,也必将善待,给足一桩婚姻里所能满足的。

    若她要退婚,他则欣然成全,彼此互为自由! 但却想到那女子既来,或许可以闭了母亲非议的嘴了。

     阖府上关于鹤初先生或男或女的传言,早知道与他母亲祁氏相关。

     祁氏擅打扮、惯贪悠乐享,一则闲闷发慌,二则又忌他不悦女色。

    每每总能鼓捣出这啊那啊的猜测,还不断地给他塞来轻佻的床婢。

     谢敬彦赶得不胜其烦。

     但做为儿子,幼年未陪伴在侧,如今更朝中忙碌。

    劝说无用,总不能用封口将祁氏的嘴封住。

     有了魏女在前挡着,也好让鹤初先生的身份舒适些。

     谢敬彦如此转念思想,也就罢了,沉语道:“那就送去吧。

    ” 心口忽地却一刺,某种道不出的陌生冷责顿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