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同榻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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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感觉弄。

    醒的。

     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司鹤南正跪在在这乌压压的夜色中。

     也跪在了她身前。

     赵时宁脑海里蓦然闪过白日的场景。

     那枚殷红宝石的舌钉。

     她想要骂他疯了,半夜爬床,但脑袋里的弦骤然绷紧。

     因为季雪燃还躺在她身旁,呼吸均匀,正安然沉睡。

     赵时宁硬生生咽下了喉咙里的惊呼,茫然地望着这笼罩着她的黑暗,尽力地克制住她越发凌乱的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

     司鹤南的体温那么凉,凉的不正常,就连本该温热的舌尖也是。

     现在的他像是冷血动物的体温,那种阴冷的气息缠绕着她,浸透进她的血肉里,像是在被鬼压床。

     赵时宁后知后觉想起,她现在也是一只鬼。

     她在这种繁杂的思绪里,慢慢飘到了云端。

     但她脑袋下还枕着季雪燃的胳膊。

     季雪燃到现在并没有动弹,应该是对这场混乱无知无觉。

     赵时宁暗松了口气,用脚抵住他的胸口,止住了司鹤南的动作。

     司鹤南抬手擦去脸颊上的痕迹,他也不说话,只是握着她的脚踝,轻轻吻着。

     湿。

    濡的吻从脚踝一路蔓延。

     外面骤然起了场风,竹屋在茂密的森林里。

     风一刮起,就能听到竹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最后有什么慢慢沉入了森林之中。

     司鹤南还记得他死去的孩子,那个足月产下却死去的男婴。

     他哪怕在梦中都能听见孩子的啼哭声。

     好想要……再把孩子孕育一遍,生出来,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

     “主人……再赐我一个孩子……” 司鹤南忍着哭腔撒娇道。

     赵时宁还在恍惚中,都没能及时伸手捂住司鹤南的嘴巴。

     他这句话说完后。

     她只觉得整个人体内流淌的血液都冻住了。

     完了完了完了。

     季雪燃一定听到了! 她已经知道季雪燃生了六个女儿的事情,他就算是再混蛋也不能……也不能在他旁边这样啊。

     季雪燃远比赵时宁想象中早醒来。

     他被迫听完了全程。

     但却强行逼迫着自己装作没听到。

     拜过堂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堂而皇之在他身侧…… 季雪燃平躺在黑暗里,心脏被万千的藤蔓死死绞着,让他喘不过气。

     他知晓了又能做什么,把司鹤南赶出去吗? 赵时宁最顾及颜面,她会生气的。

     季雪燃只能紧闭着眼,让自己呼吸平缓,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但他到底不是圣人。

     听着两人愈演愈烈的动静,他的心脏宛若被剜了一块。

     于佛门子弟而言,最不该生嫉妒心。

     但季雪燃现在只觉得妒火中烧。

     尤其是司鹤南恬不知耻勾引他的妻子。

     “他睡得沉,不会知道的,以后每晚我都来这样伺候你可好?” 司鹤南嗓音像是沾着糖浆,诱惑着她,妄图拖着她下坠,日日与他偷欢。

     恍惚之中像是黏腻的触手,缠住了她的脚踝,她的腿部,摩挲着她不可言说的隐秘。

     赵时宁死死压抑住的,终是忍不住,溢出了破碎的声音。

     然而这时。

     她滚烫的腰身骤然扣住了温凉的手。

     毫不犹豫将她往他怀中抱去。

     …… 而司鹤南的手正放在别处。

     …… 赵时宁猝然坐起,捂着滚烫的脸颊,思及昨晚混乱的一夜。

     这根本就是梦吧! 可她侧过脸,司鹤南正衣衫不整地睡在她身侧,皮肤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像是饱受了一番折磨。

     但季雪燃却不见踪影。

     赵时宁眉心一跳,想起昨夜流淌在脊背,那滴滚烫的眼泪。

     他自身后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