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781封情书

关灯
,我稍稍有些气馁,可是还是不服气,说:“我是去给他们添加力量,怎么会是添乱呢?” “添加力量不是这样添的!最简单的故事就是很多动物拉一辆车,各自有各自的方向,车子永远都不会前进。

    如果现在全国情绪高涨的人民都像你一样赶往汶川,那不乱套了吗?你要想添加力量就多捐物资吧,国家会有组织地送过去的。

    ” 江总说的话很官方,但是也很理智。

    我本来冒着火苗冲到她办公室的,现在已经被她浇的就叫熄灭了。

     江总看我不说话,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如果非要有事,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为更多的灾民着想吧!这几天我叫小惠多陪陪你,省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 我的汶川之行就这么被搁置了。

     赵小惠和阿木每天都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根本不是在陪我。

     我对他们说我没事了,让他们不必如此,但是他们根本不信。

     阿木还开玩笑地对我说:“早知道可以让你这样牵肠挂肚,我也应该去的。

    ” 他的这句话换来了我和赵小惠对他的一顿狠揍。

     阿木在我们的拳打脚踢里一点不示弱,还逞强地说着:“于箫就是死也值了!至少他证明了唐零有多在乎他!” “于箫不会有事的!”我和赵小惠喊着。

     阿木装作非常担心的样子问我:“如果那小子没事,你不会嫁给他吧?” “只要他活着回来跟我求婚,我就嫁给他!”我肯定地说。

     “真的吗?唐零,你说话算数?”赵小惠激动地问我。

     “算数!”我点着头回答。

     “好!我帮于箫记着,等他回来就叫他求婚!”赵小惠握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

     自从李落进了汶川地区,我跟她的联系就基本处于中断状态。

    我无法得知她到底有没有于箫的情况,也不知道她和张扬如何了。

     已经快两周过去了,虽然我一直让自己镇定,一直让自己做着最坏的打算,可是心里还是惶恐着。

     我开始暗示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

    之所以这样暗示是为了抵挡最后会到来的最坏的结果。

     阿木和赵小惠再也不和我开玩笑了,他们也都意识到,基本上没有希望了。

     最近在工作上一直出错,幸好都不是大错。

    不过也出不了什么大错,会犯大错的事江总都没让我去做。

     那天中午,我正对着电脑发呆,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李落的号码,心里一阵狂跳。

     “唐零,我找到了一个人,他现在要跟你说话,你等一下。

    ” 我还没来得及问是谁,是不是于箫,李落就把电话递给了别人。

     “唐零……”医生颤抖着的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是我一生中经历过的最大的惊喜,最隆重的悲喜交加的感触。

     我一下子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眼泪扑簌地落了下来,一直落,不知道如何停止。

     那是于箫的声音,就算是已经沙哑我也分辨的出来。

    我真的从不知道我会如此清晰地记得他的声音,也许是因为这两周以来不断的回想所有关于于箫的时刻,于箫的一切我都已经了然于心。

     “我很好……”于箫又说了一句。

     我依然在落泪,忘记了要说话,也忘记了要说什么。

     “唐零,你怎么了?”见我半天没有回音,于箫赶紧问我。

     “我是于箫。

    唐零,你还不愿意跟我说话吗?”于箫又问。

     我擦了一把眼泪,在几乎不能控制的情绪里回答于箫:“不是,不是的。

    ” “你哭了?没事的,我好好的,别哭。

    ”于箫听见了我的哭声。

     “你快回来!快回来!”人在哭的时候是不能张口说话的,尤其是说积压在心里很久终于得以说出的话,这只会叫情绪完全失控。

     我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我不知道眼泪能流到不能自控的程度。

    在得知于箫可能有危险的时候我一滴泪都没流,却在知道他平安的时候不能自制。

     “我很快就回去了,我后天就可以看见你了。

    ” 听完于箫的这句话,我不得不挂断电话。

    因为再不挂的话,于箫就会听见我失声痛哭的声音。

     挂了电话之后我趴在桌子上无所顾忌地失声痛哭。

     江总和同事们都听见了我的哭声,有人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

    他们大概都以为那个最坏的结果发生了。

     有人开始小声对我说:“这种事无法预料的,节哀。

    ” 我双手抹着眼泪从桌子上抬起头来,一边流泪一边笑,带着哭腔对大家说:“没事,他没事,他平安,他后天就回来了!” 所有人先是一愣,然后长舒一口气,再接着振臂欢呼,最后,他们将手边最轻便的物体向我砸了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躲避那些扔向我的物体,手机又响了。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接通电话,对李落说:“刚才太激动了,实在没办法说话,就挂了。

    ” “我以为信号又不好呢!这个于箫是张扬找到的,你放心,全身无一处伤痕,就是这些天受了点惊吓受了点苦。

    等他回去,你最好收拾收拾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作为少数的几个地震后活生生地站在废墟上的人,竟然在废墟里待了这么天不愿意出来,而且就为了一根项链!”李落埋怨地向我数落着于箫。

     项链? 我明白了,是那条下面挂着音乐盒的项链…… “怎么就不知道危险?余震不断啊,活着的都在往外跑,他还不肯出来!解放军没有时间管还能两腿好好走路的人,他就这样在那里晃悠,四处找他的项链。

    我觉得多半是吓傻了,幸好张扬遇见了他。

    ”李落还在算着于箫的罪状。

     “好了,只要平安什么都好了。

    你把手机给他,我跟他说句话。

    ” “他现在在帐篷里吃东西,刚刚找到他,都不成人样了。

    ” “就说一句。

    ” “你等着啊!”李落说。

     不一会,于箫拿到了手机,清了清嗓子,问我什么事。

     我说:“没有项链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我吗?”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还有我呢。

     但是因为觉得实在是矫情了一些,没有说出口。

     我见到于箫的时候他已经不像李落说的不成人样了,但是还是明显的瘦了好几圈。

     在阿木和赵小惠面前,我拥抱了于箫。

     于箫的状态看起来很好,他得意地看着其他人,笑着说:“同志们,我大难不死必有艳福啊!” 还没等我开口,赵小惠赶紧对于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