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kitty,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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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气势磅礴地甩出去,感觉分外可惜,东张西望没处藏,只好塞到枕头底下。

     刚塞好门就开了,余醉抬腿进来正好看到弟弟撅着个屁股在床上咕涌来咕涌去。

     干干净净的男孩子的背影。

     皮肤很白,看上去温软滑润,肩背很薄,肩头却是圆的,两侧线条从肩胛骨的位置开始往下渐渐收窄,微微凸出的脊椎下连接着肉感十足的屁股。

     好不容易养出五斤肉,都被这倒霉孩子长到那里去了。

     也确实该往那里长,余醉想。

     不然太不禁打,娇气巴拉。

     三周前抽的那顿皮带,到现在还留着几道交错的浅红色印子,半遮半掩在那块白色三角布料下。

     虽然爱招他逗他,但余醉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性感的,漂亮孩子。

     他脱掉外套,随手丢在椅子上,忽然瞥到椅子底下露出一角方片三——陈乐酩作弊时藏起来的。

     余醉走到弟弟身后,捏住他的底裤边高高揪起又猛地松手。

     ——啪! 陈乐酩大叫一声,捂着屁股顺势倒在床上。

     “天呐,好疼啊我起不来了。

    ” 他趴在枕头上眯缝着眼偷偷瞧哥哥,突然看到他毛衣胸口有一块红色污渍。

     “哥!你受伤了?” 陈乐酩吓得声儿都变了,起来时差点杵到右手。

     “红酒。

    ”余醉握住他的小臂,顺手把他翻过来抓了把软乎的肚子肉,“我去洗一下,你想想有没有什么事要和我交代。

    ” 陈乐酩刚放下还没一秒的心再次跳到嗓子眼,那两道眉毛就跟两只一Ω一Ω的毛毛虫似的,拧紧-舒展-又拧紧,好险从脸上爬走。

     “我没什么事要交代,我今天可乖!”他掩耳盗铃地朝浴室门口嚷嚷,因为心虚喊得很响。

     余醉抽出皮带回身扔在床头柜上。

     “铛!”地一声把陈乐酩吓得抱头鼠窜,“啊啊啊好吧可能是有一点的!” 余醉忍着笑,抬腿走进浴室。

     他洗澡快,基本十分钟能连洗再擦外加穿衣服全搞定。

     这次是为了给弟弟放水,多磨蹭了五分钟。

     然而十五分钟过去,他放了个太平洋出来,陈乐酩却连个屁都没反省好。

     “说吧。

    ” 余醉顶着毛巾出来松松垮垮地穿着条灰色家居裤。

     陈乐酩只感觉他一走近就迎面扑过来一团潮乎乎的热气,带着和自己身上同样的沐浴露香味。

     “我来给哥擦头发!”陈乐酩抓紧一切机会溜须拍马。

     “不用。

    ” 余醉直接把他的路堵死,自己两下把头发擦干,毛巾放在一边,手指伸进发丝间向后一拢,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双冷漠的下三白眼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陈乐酩“咕嘟”咽了下口水。

     “哇哦~我哥爆爆爆爆爆帅!!!!!” 他没机会也要制造机会拍马屁。

     余醉不吃他这套,又问了他一遍有没有什么要交代。

     陈乐酩负隅顽抗,扯东扯西:“哥今天去干嘛了?怎么回来这么晚?小汪哥说你去下一场了。

    ” “嗯。

    ”余醉倒是有问必答。

     “和梁先生吃完饭,又见了个小领导,关押王长亮的监狱你还记得吗?” “嗯嗯嗯。

    ” “当年监狱搬迁路上死了个犯人的事,算他头上了,他这么多年一直没升上去,我们这次在燕城找你,离他地盘很近,他出了大力气,我就把王长亮的尸体给他了,卖他个人情。

    ” 说到这里,余醉态度不明地睨了陈乐酩一眼。

     “你下手倒是狠。

    ” “腹部三刀、手腕两刀、肩上还一个枪眼,半点活路都没给他留。

    ” 陈乐酩嘟嘟囔囔:“给他留活路你就没活路了……” “不害怕吗?”余醉想起弟弟满是伤痕的手心。

     “怕啊。

    ”陈乐酩老实说,“可是怕也没办法,我是你最后一层防护。

    ” 余醉的心脏上爬过一道细细密密的电流。

     他久违地想起很多年前一桩往事,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隐藏在弟弟温良乖顺的皮囊之下的东西。

     那时他带着弟弟在欧洲,抢一个市中心商场的竞标。

     因为初来乍到惹上地头蛇,在竞标前一晚被绑走关了起来。

     对方趁火打劫,要挟他交出手上的资源。

     余醉假意屈服,却坑了他个大的。

     对方一怒之下关了他四天,第四天傍晚汪阳和秦文找到他时,他已经严重脱水。

     事发突然,他们又没在当地站稳脚跟,势单力孤,解救工作进行得非常艰难。

     费劲千辛万苦才把余醉救出来,输上葡萄糖往救护车上推。

     却不想昏迷中的余醉突然睁开眼,伸出一只手死死攥住车门。

     “我弟呢……” 他那时脸色灰败,嘴唇乌青干裂,胸腔里仿佛装着个旧风箱,每说一个字都要拼命往外鼓风。

     汪阳回头,发现原本急疯了的陈乐酩不知道跑哪去了。

     但救人要紧,他只能先骗余醉:“在后面呢,你先上救护车,我去叫他。

    ” “他不在。

    ” 余醉这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不知道是后背长眼,还是和弟弟有心电感应。

     “他在这儿一定会陪在我身边,他不在,他去找费德蒙了。

    ” 费德蒙就是绑架余醉的竞标对手。

     汪阳满脸惊愕:“不可能!他一个小孩子他连费德蒙是谁都不知道,找过去能干什么?” 余醉没力气再和他废话,从担架上起来,边扯掉手上的针头边往下迈。

     汪阳连忙接住他,和秦文一左一右把他搀扶上车。

     三人在费德蒙的公馆前一条街找到了陈乐酩,再晚一步他就要闯进去了。

     汪阳和秦文下去拉人。

     陈乐酩却一反常态,说什么都不跟他们走,整个人跟中邪了似的杀气腾腾地冲开他们的包围圈。

     余醉下车,脚步虚浮地走到他面前。

     “你要去干什么?”他问弟弟。

     陈乐酩别开眼,稚嫩的脸在盛怒下充血,两只手在腿边紧握成拳,从指缝里渗出几滴血来。

     余醉又问他:“手里有什么?” 他说哥你别管了,你去医院。

    说完一意孤行地冲向公馆。

     余醉反手在他肩上抽了一巴掌。

     用扎针的那只手打的,拔针时呲出来的血还凝固在手背上。

     他全身上下仅剩的一点力气全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