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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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

    ”唐誉坚持,“还有,我的车和你的车,我都不开了,以后上班我走着去。

    ” “你疯了,对吧?”唐弈戈似乎在用眼神骂人。

     “要感受人情世故,我开着车牌号比车还贵的车,感受什么?”唐誉似乎在用眼神疑问。

     唐弈戈暂时没答应,他是短发,忙了一天之后打理好的发丝桀骜不驯地乱了。

    不一会儿他才恩准:“好,以后你开徐姨的车去。

    ” “徐姨买车了?”唐誉惊讶。

     徐桂兰路过,喜不胜收:“你读研的时候我考证了,去年买的。

    ” “那好,我开开。

    ”唐誉还挺高兴。

     五官相似的两个唐家人同时看向窗外,顶楼视野好,能从夜色中分辨出金宝大厦。

    从这里到公司,仅仅需要一个红路灯掉头的功夫。

     这一晚上,白洋睡得很不好。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天,车子停在CBD的核心街道,他要下车了,唐誉低着头,狠狠叼住了他的脖子,欲壑难平。

    钻心的疼惹得白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那天分手,出门之前他的头发还是自己给卷好的。

     手指在疼痛的逼迫下收拢,白洋头一回觉得什么都抓不住了,不知不觉几乎要把唐誉从驾驶座位拽到自己胸膛上来。

     他们不甘示弱,也从不向对方低头,吵吵闹闹3年,但也不止只有吵闹。

    他们还有干涩和潮湿,抵死地纠缠。

    满打满算相识4年,他们早就分不清楚这是什么感情,谁对谁错,谁轻谁重。

    车厢里蔓延着血的味,白洋的右手压在唐誉后颈上,心跳比从跳高竿上凌空而过还要失重。

     时间就是一把剪刀,剪断了他们剪不断的理还乱。

     最后白洋本想咬住唐誉的右耳,这个动作他并不陌生,但在一滴偷偷的眼泪落下那刹,他咬住的只有唐誉的助听器。

    千万斤重压在一滴液体里,液体的表面张力果然无穷大。

     而后,画面一闪而过,白洋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首体大,他本科和研究生时代在那里足足生活了7年,从一个18岁的青涩学生,变成了25岁的社会人。

    别人说他精明市侩、满身铜臭,但是在那一片清澈田径场上,他的兄弟们叫他“白队”。

    田径队的领队,项目的骄傲,首体大跳高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个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从大一到研三,他每天都能见到的人,他都叫得上名字的人。

    擦肩而过时他们打着招呼,留下熟悉的呼唤。

     “白队。

    ” “白队。

    ” “白队。

    ” 白队!白洋猛然抖了一下,醒了。

     多年养成的习惯根本用不上闹钟,白洋在6点准时醒来。

    梦境如此真实,他差点忘记身在何处,还以为下了床就要去早训。

    缓了一会儿后他才去洗漱,刷牙时,白洋看向戴着细金链的脖子右侧。

     一个小小的疤痕。

     狗东西。

    白洋吐出牙膏沫。

     小区门口的安保早就认识白洋了,前阵子还开了辆耀眼的奔驰回来。

    今天倒是奇怪,人站在小区门口等车。

     “还是这么早,上班去啊!”安保打招呼。

     白洋笑着点了下头。

     怎么回事?车呢?敢情车不是他的啊。

    安保刚这样想完,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停在小区的正门口,一位身穿西服的司机下来,快步走到副驾驶的车门旁,将车门拉开。

     等白洋上了车,安保啧啧两声,看来自己是猜错了,人家不是没车了,是又升职了。

    以前是亲力亲为自己开车,现在都有西装革履还戴着白手套的专属司机了!真不得了! 唐誉是被手机的震动震醒。

     他睡觉会摘助听器,无论是闹钟还是手机必须震动。

    第一时间戴上,他回到有声世界,再看了一眼手机,老六发来的。

     谭玉宸:[接到了!] 凯宴停在和平里西桥,谭玉宸收好手机,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穿正装的男生。

    他就是少爷让接的人,叫做唐基德,不高,170左右吧,站在路边差点没找到。

    脸蛋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透着应届毕业生的清澈。

     “谢谢,谢谢啊。

    ”唐基德只知道唐誉哥让人来接,没想到这样劳师动众。

    呼啦一下子,一辆凯宴甩着车尾停到路边,下来一个很高的小伙子。

    穿破洞牛仔裤,DIOR限量球鞋,短袖T恤,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是保镖。

     “不客气,我叫谭玉宸,6个保镖里我最小,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大家都叫我老六。

    ”谭玉宸长得浓眉大眼,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