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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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之前从你家偷的东西去换的钱……” 风过门堂带有湿润。

     星星点点的微凉水滴顺着风的方向打在他身上。

    让他感知到这忽来的雨虽不大,但一定会越落越密。

     “进来吧。

    ” 陈挚邀请道。

     得到准许,乔佳善回头向四人会心一笑,随即迈进门屋跟着陈挚的脚步走在他身后。

     门外的四人也没愣着,他们一个接一个轻手轻脚跨入了门槛,在这陌生的围屋里好奇地东张西望。

     围屋四面幽暗,只有中央无顶格外敞亮。

     天光带着细细密密的雨丝坠落,能让人清楚的看到一道道雨水落经的轨迹。

     一摞摞原木材整齐堆放围屋在一角,上头盖着防水的遮布。

     初见雏形的衣柜或桌椅保持着某个恒定的距离,安置在旁屋深处,散发出淡淡的涂漆味。

     前堂堆满裁木打磨的器械,地面上整齐摆放的工具淹没在了厚厚的木屑里。

     四个混荡仔在确保自己无声的前提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梁耀民揪扯下盆栽里一个个花骨朵,当作弹药般往同伴身上扔。

     东崽四处晃荡,见着些值钱玩意儿就往兜里收。

     黑虎与白狼不知从哪里搜出了一桶红漆,挥舞着毛刷在屋子的墙壁上写着歪歪扭扭的污言秽语。

     失明的男人对此一无所知。

     他稳步前行在熟悉的环境里,轻易踏上台阶,回避过挡在路前的障碍物。

     形同一个健全人那样行动自如。

     却在抵达桌前时,他双手摸索于桌面,靠触觉寻觅着需要的东西。

     “陈挚。

    ” 陈挚并不奇怪乔佳善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在村里做活,知道他的名字很正常。

     或许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小姑娘这样叫他。

     握在不锈钢空杯上的大手颤了颤,动作止在了那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之前来过你家偷东西啊?” 乔佳善试探地问出声。

     那日二人撞面时,陈挚说:偷了我多少东西,还想来偷我身上的钱了? 惊心之下乔佳善无暇探究其中详细,自己到底哪里露出马脚让陈挚察觉从而发现了自己?趁着这个“请罪”的空档,她不由好奇发问。

     陈挚并没有即刻回答她的问题。

     摸索在桌面的手终于寻找到了水壶,提悬的水壶在用伸长的壶嘴寻找着杯沿。

     两物相触时发出了摩擦的碰响,叮叮当当有些吵耳朵。

     终于抵在杯沿的壶嘴随着倾斜倒出细缓的水柱,直至杯子里的水刚好七分满才及时收停: “你每次来我家,都会留下同一个气息。

    我虽然看不到,但鼻子灵。

    ” “气息……?” 听言,乔佳善目色警觉一脸狐疑,她不禁抬起双手扭头深嗅自己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