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赵小姐 2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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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盲杖上的手攥得发紧。

     男人的肩膀轻轻颤了颤。

     在短暂沉默里,血液在他身体中凝固。

     重重起伏的胸膛随着他抖动的呼吸落入平缓。

     晨阳还是太刺眼。

     灼得那双灰白色的浅眸都莹动起了微光。

     “你、” 他的话顿了顿,沙哑中压抑着波澜: “你带我去量尺吧。

    ” 引着陈挚进屋时,乔佳善并没有直接带着他去量尺。

     而是转身打开了布设在屋子四周的摄像设备。

     当举起用于跟拍的手机时。

     她才再次走近陈挚身前。

     “陈师傅,我带你摸一下我要重新做的家具。

    ” 她牵起了他的腕。

     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就此僵硬不动,随她迁挪。

     “这是我的桌椅,久年不用都快烂了,压了些重物就响得没完没了。

    你帮我重新打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就行。

    ” 落在桌面的手沿着边沿抚了四边。

     他从绑在腰间的包袋里掏出了一个特制的卷尺,卷尺上每一个刻度都有凸起,在不同的位置还做上了特定的符号。

     他拉开了长尺,贴在桌角进行度量。

     指腹摩擦在刻度标志上反反复复,就量尺而言要比寻常木匠花费更长的时间。

     特写在尺子上的镜头画面不经意挪移到了那双手。

     那双残破而丑陋,甚至不能称之为完整的手。

     刺在心口的酸涩有些发疼。

     她急于转移注意,让心境回归沉冷: “陈师傅做这行多久了呀。

    ” “好多年了。

    ” 他的话很轻,也很淡。

     她调试了一下夹在领口的收音麦克风,接着问道: “你眼睛不方便,怎么想着做木匠呀。

    ” “我打小眼睛就不方便,能做的事情不多,没什么选择。

    ” 只听“唰”一声响,卷尺收了回去。

     他从包袋里翻找出一把小小的刻刀,继续弯下腰在桌沿上记刻着什么: “以前山上有个老木匠,年纪大了瞎了眼,摸索出一套盲作的功夫。

    我是跟他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