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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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你猜猜我在哪儿?&rdquo &ldquo呵呵,不会在我家门口吧?&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他妈真是聪明!&rdquo &ldquo什么?真的?&rdquo 将近寒假,小川的电话越来越勤,每次都说好想快点回来;可李唯森的电话和信越来越少,每次聊起,他都津津乐道于在那些朋友身上接触到的花花世界:&ldquo唉,人家来当兵都有花不完的钱,一有假就请我出去玩,钱可真是个好东西&hellip&hellip&rdquo 我说你交朋友可不能光占人便宜,他不以为然的顶了回来:&ldquo是你我才说,交朋友当然得有用才行,咱们也该长大了&hellip&hellip你也学着点,别说我没提醒你!&rdquo &ldquo&hellip&hellip是啊,你确实长大了&hellip&hellip&rdquo我心里凉凉的,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ldquo成熟&rdquo?一股强烈的失落感让我口不择言起来:&ldquo那我和小川也是这种朋友?&rdquo &ldquo你!&rdquo他在那边想必是暴跳如雷,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ldquo&hellip&hellip如果当你们是,我会跟你说刚才的话吗?得,换个话题吧,我就快回来探亲了。

    &rdquo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电话中争吵,他没有摔我电话却做出了解释,我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分:&ldquo&hellip&hellip对不起,就当我没说&hellip&hellip快点回来哦,小川也快了,我们三个好久没聚过了!&rdquo &ldquo嗯,我知道,他跟我说了,这次我不能留在家过年,但可以陪你们不少天呢!这小子的女朋友还是那个吧?这次是认真的喽?&rdquo &ldquo但愿哪,就怕他贪心不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呢?还是那样?眼界太高了吧?可别说你还是处男,笑死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有什么好笑?你还不是在当和尚?&rdquo &ldquo嘿嘿&hellip&hellip顶多算半个,我可没你那么&lsquo清纯&rsquo。

    算了,不跟你聊了,再见。

    &rdquo 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他已经切断了电话,我怔怔的想了半天都想不通,他在那种环境下也能有&ldquo实践&rdquo机会?太扯了吧? 还没到假期,小川考过试就回来了,第一次找我是一个人来的。

     在我家的大门口,他只说了声&ldquo我好想你&rdquo就紧紧抱住我,并保持着这个姿势静止了很久才放开,他只有发型和身高变了一点点,别的倒跟从前一样。

     我微笑着捶他一拳:&ldquo你好像长高了&hellip&hellip女朋友呢?怎么不带来让我见见?&rdquo &ldquo你才长高了呢!见我女朋友多的是机会&hellip&hellip喂!我们这么久没见,你难道不想我?尽说别的事儿&hellip&hellip&rdquo他那副夸张的表情还是没变,我忍不住笑出声来:&ldquo想啊!我想死你了!可也不能老站在门口吧?&rdquo &ldquo呵呵,我都忘了&hellip&hellip我跟你说,我今天可不回去了,要跟你聊通宵,顺便亲热亲热&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个死小子,跟女朋友还没亲热够啊?敢来调戏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我们笑笑闹闹任时间流走,一直躺到了床上还在继续长聊,小川突然对着窗口叫了一声:&ldquo咦?下雪了?你快看!好漂亮哦!&rdquo 果然,我没注意到的窗外飘起大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小川靠在我身上一起凝望那片飞舞的美景,耳边传来的气息仿佛有些灼热:&ldquo&hellip&hellip高郁&hellip&hellip&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你还记不记得那次&hellip&hellip我们三个一起在雪地里&hellip&hellip&rdquo &ldquo当然记得&hellip&hellip&rdquo &ldquo那个时候,如果只有我们两个的话,我一定会&hellip&hellip&rdquo 未完的话消失在唇际,一种温暖的触觉覆上我的嘴,小川的脸变得很近、很近。

     &mdash&mdash他在&hellip&hellip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太强烈的惊奇取代了一切感知,我唯一能做的是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的手臂伸入我的后背,再一次紧紧的抱住了我。

     他的脸非常红,可他的动作似乎很坚定,舌头试探着慢慢进入我的口腔,在其中轻轻搅动。

    我大脑一片混乱却任由他做着这些,舌尖被吸吮的部分传来了微微的酥麻与粘腻。

     这是太温柔的一个吻,温柔得让我无法推拒,我几乎是很自然的反抱住他回吻起来,无关思维,仅出于身体的直接反应,我们在渐次急促的呼吸中同时闭上了眼睛。

     漫长的拥吻过后,我们都说不出话,视线也各自看向不同的地方。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低低的说了声&ldquo睡吧&rdquo,就转身关上了灯,被窝里我刻意离小川远远的一动也不动。

    僵持着那个困难的姿势直到半夜我才朦胧睡去,隐约中好像听到了一句话:&ldquo&hellip&hellip对不起。

    &rdquo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川已经坐在床头,在我睁开眼睛的一瞬他飞速移开了视线,并&ldquo腾&rdquo的一声站起来准备离开。

     &ldquo赵平川!&rdquo我大声叫出他的名字,他僵硬着身体转过头,眼里是满满的惶恐。

     &ldquo小川,忘了那事儿吧,只不过&hellip&hellip是个玩笑,以后别那样就行。

    &rdquo &ldquo我不知道&hellip&hellip我脑子很乱&hellip&hellip&rdquo小川怯怯的看着我:&ldquo&hellip&hellip昨天晚上那会儿&hellip&hellip我真的很有感觉&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是不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没病,是气氛不对知道吗?你可能&hellip&hellip把我当成女的&hellip&hellip&rdquo我故意笑着骂他:&ldquo&hellip&hellip你啊&hellip&hellip跟女朋友在一块儿腻多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是吗?&rdquo他好像不大相信的样子,我赶紧加了几句:&ldquo别想了!你真想变态啊,你肯我还不肯呢!哈哈&hellip&hellip&rdquo 听到&ldquo变态&rdquo两个字,他明显的瑟缩了一下,从前那副潇洒劲儿全没了,我趁着机会再对他加压:&ldquo我们永远是最铁的朋友,对吧?&rdquo &ldquo&hellip&hellip嗯。

    &rdquo 小川他应该只是一时的冲动,这小子对漂亮的景色和人都没什么抵抗力,在昨晚那种该死的气氛下会出格也是可能的,跟我的情况绝对不同。

    我千万不能把他拉上这条路,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他喜欢的是女孩子。

    就算那个词刺伤了他的自尊,也不失为一个必要的手段,作为朋友的我只能这样。

     用嘻嘻哈哈跳过了最初几天的尴尬,小川跟我很快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少不了一起聚餐、玩乐,我也认识了他的女友,长相比他说的还要漂亮一点,也确实算得上成熟体贴,小川找到她真是挺有福气的。

     小川回来大概一个星期以后,我到老爸那儿去了一天,听他说现在跟一个女同事开始交往,我是特地去&ldquo审查&rdquo的。

     跟他们一起吃了两顿饭,我觉得那个女的还不错,年纪比我爸很小几岁,离过婚、没孩子,对我不知道多热情。

    那天我们父子一起喝酒、抽烟,老爸&ldquo呵呵&rdquo的笑着说我长大了,想做的事就可以做,我们都挺高兴的。

    老爸要再婚对他而言是件好事,我绝对赞成。

     我已经很久没那么开心,一直陪老爸聊到深夜才半醉着打的回家,他跑出来说要送我,被我一句话赶回去了:&ldquo你不是说我长大了吗?回个家都要你送啊?&rdquo 刚一到家,电话就响了,接起来一听居然是那个臭小子--李唯森,他笑嘻嘻的让我猜他现在在哪儿,听那语调可能也喝了不少酒。

     我想都没想,开口就说出自己此时最渴望的事,他的回答却真让我吃了一惊。

     打开大门,他就拿着手机靠在门框上对我邪笑,脑袋上是一个短短的小平头,嘴里当然酒气熏天:&ldquo你这家伙,找你一天都没影,跑哪儿去了?让我看看&hellip&hellip你还真高了不少,头发怎么这么长?像个女人!&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好黑哦,改入非洲籍了?&rdquo我也笑得像个笨蛋一样,脚下感觉有点虚浮。

     进了门他直冲我的房间,一见房里那套整齐的音响设备就大呼过瘾,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碟片来:&ldquo这可是好东西哦!特地拿来跟你一起看的!&rdquo 我随手接过来一看,不自觉的皱起眉头:&ldquoA片?你这么晚跑来看这个?&rdquo &ldquo呵,当然是要晚上看,可别说你对这个不感兴趣!&rdquo 我坐在床上冷眼看他一副热烈的表情,酒不知不觉醒了一半。

    不一会儿荧幕上显现出色情的影像,我更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让他把声音开小点,免得邻居听见。

     他眼神紧紧盯着屏幕坐到我身边,一边看一边开口:&ldquo&hellip&hellip这个挺不错的,是不是&hellip&hellip呵呵,真够骚的,身材也好&hellip&hellip&rdquo &ldquo&hellip&hellip那么久不见,你就有这个话题跟我聊?&rdquo我极力用平淡的语调问他。

     &ldquo当然不是&hellip&hellip我想死你了,今天刚回来就找你,还不够哇?&rdquo 听到这样的话,我原谅了他的&ldquo不专心&rdquo,放松心情跟他聊了起来,内容甚至包括那张荧幕上的种种动作如何如何&hellip&hellip 可是这家伙实在精力旺盛,都看了两张他还兴致勃勃,他那儿想必已经是一触即发了。

    我往下偷瞄了一眼,脸上不禁有些发烧,赶紧移开目光对他说:&ldquo你一个人慢慢看,我去那边睡觉了。

    &rdquo &ldquo嘿嘿,是不是撑不住了?那儿硬了吧?&rdquo他手一伸就抓向我的要害,我一下子没避开,脸&ldquo唰&rdquo一下红得像血,他得寸进尺的在我身上乱摸起来:&ldquo还敢偷看我?今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