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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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才能把话说完整,看着我的眼神震惊到极点。
我再不开口,就那么直直的对着他的眼,他也呆呆的对着我的眼,时间停顿了一小会,我们之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hellip&hellip突然,他跳起来就向外跑,连裤子上的拉链都保持着刚才的敞开状态。
在圣诞节请的一天假不好顺延,我第二天照常上班,同事们看我的脸都犯嘀咕,可真开口问的只有我那个&ldquo师傅&rdquo,我说没什么事,遇到个抢劫的,也没损失什么,就拿走了身上的几百块钱,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我:&ldquo钱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别跟那种人争强斗狠知道吗?&rdquo 我唯唯诺诺的应着,努力保持完美的站姿,其实两条腿一直打颤,身上那点伤倒没什么,就是头特别晕,好像是得了感冒。
中午我没回去,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很清闲,我总算支持到下班。
准备回去的时候,站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走起路来根本不象踩在实处,可我还是慢慢的走出了单位的大门。
坐在计程车上我老想吐,司机还以为我晕车,问我要不要停在路边,我说你只管快点儿开就是了,等到下车时我整个人真是翻江倒海,还好小川正来找我,连忙给了车钱再把我扶到了家。
他手一摸到我额头上就变了脸色,硬拉着我去医院。
测过体温,烧得不算太高,三十九度八,他却煞有介事押着我输液,一边等我一边唠叨了大半天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得把那个烂透的解释重复了一次。
&ldquo&hellip&hellip被人抢?那你怎么还感冒了?&rdquo小川的心思突然变得细腻起来,揪住我话里的小疑点。
&ldquo我&hellip&hellip我不甘心,找那家伙找了半夜没找着&hellip&hellip要是逮着他我让他好看!&rdquo &ldquo&hellip&hellip切,值得吗?弄得自己成这样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也没怎么样嘛&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还没怎么样!要是我不拖着你来,再延误下去还得了?&rdquo小川夸张的表情让我心头好暖,我微笑着对他说:&ldquo那&hellip&hellip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喽?&rdquo &ldquo呵呵,不敢&hellip&hellip你也得多照顾一下自己啊,真是&hellip&hellip&rdquo小川又开始唠叨了,我老老实实的洗耳恭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小川对我是全套服务,打完了针再送回家,听说我没吃东西还亲手做了清淡的食物端到嘴边,这种对待幼儿的方式真让我有点窘,可他说:&ldquo你要嫌不好吃,我就不勉强你&hellip&hellip&rdquo 当然&hellip&hellip不会多好吃,我再次领教了他&ldquo精彩&rdquo的厨艺,过后他满脸期待的问我进步了没,我点头如捣蒜:&ldquo不错!不错!&hellip&hellip你自己干嘛不吃?&rdquo 笑笑谈谈,不知不觉天色晚了,小川交待我一定要吃那些开回来的药,然后不算太放心的离开,临走时还留了话:&ldquo我明天一下班就来监督你!&rdquo 我拒绝的声音被他甩在身后,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安静下来的房间尚留一丝余温,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终于可以面对还没来得及细想的事。
这一次应该是真正的结束,我把那个家伙吓得拔腿飞奔了,跟我想的一样,他根本就不是,所以才会那么震惊吧,他那一刻的表现完全在我意料之内,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比起他那种暧昧柔软的眼神,我宁愿他从此视我为异类,被他厌恶憎恨好过终日夹缠不清。
这已经是我的终极手段,做不成人就干脆做鬼,死透玩完再无复活的余地。
不光是对他,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再姑息自己,用尽借口仍然割舍不去,玩纯情玩潇洒玩隔离最后玩到了暴力,任谁都要笑到肚痛,笑我这个做作到极点的笨蛋,更别说他跑掉的时候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那个瞬间我真的心死,就算过往记忆仍能延续一世也决不后悔这日所为,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因为我实在太累,完全与他无尤、是我庸人自扰,或者&hellip&hellip就算他也已被我伤到。
细想他的种种作为,就某方面而言他是在乎我的,而是我从未真正把他只当作朋友,如果能回到那个&ldquo游戏&rdquo之前,我可以沉默在他身边直到一生完结,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再不能无欲无求,我的丑陋越来越清楚的暴露,这样的我连自己都无法承受,那么就让我再丑陋一点,我做不到的放弃交给他来做。
无论用什么方法,彻底结束就好,那一刻我只有这个念头,&ldquo突然想通&rdquo依然是最高境界,我却只是个尘俗凡夫--就算是他暴力过后施舍的温柔,我居然也为之心动,这样不可救药的我还能做什么? 我如此卑微但又过分贪心,他转身以前我甚至还残留着一点幻想,如果&hellip&hellip他能说一句&ldquo我不在乎&rdquo,我会接着希望他说爱我,再接着&hellip&hellip希望他甩掉现在的女友,甩掉所有的一切,身边只留下我,从此生命中只有我&hellip&hellip于是他转身以后,我庆幸他没有满足我的幻想,没有注意我饥渴的眼神,更没有机会见识到我歇斯底里的、疯狂的将来。
对小川、对老爸,我的正常是因为他们在乎我;对老妈,我告诉了自己无数次是我不要她;对李唯森,我用的还是那一套,但到头来全是作茧自缚,亦可算应有此报,这么病态的人活该被这么折腾,免得有余力去害别人。
这几年的时光,算是老天给我的教训,我安心领受、一并来个微笑谢幕。
我真的受够了,无论是他还是我,我所谓的自尊到昨夜为止已崩溃得干净彻底,得再花上同等的时间培养我最初的自负,那是个异常艰巨的任务,由他来鞭策肯定是不成的,幸运的是事实证明他选择了弃权。
&hellip&hellip想了一大堆要命的东西,我也反省得有个眉目了,接着打开电脑在网上东看西跑、到处留情,感冒症状已经不是太明显,就是连接椅子的那个部位开始感觉到疼,我挪开身体半坐着跟网友眉来眼去。
不一会儿有个陌生的家伙问我:&ldquo想不想419?我年轻英俊、体院毕业、电话是xxxxxx&rdquo 我回他:&ldquo我只做1,不做0,有意请与我联系。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如此粗俗无礼的回话当然得不到反应,不被人破口大骂就很幸运了,我自嘲的笑笑便下网关机。
元旦我跟老爸他们一起过,吃了饭一起逛街,老爸是一脸高兴跟在阿姨身边,我是舍命陪君子,走着走着就碰到了李唯森。
还真是巧,那么大几条街偏偏就碰上他。
他正陪女朋友买皮包,看见我以后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动了一下,我回了他一个同样的表情,然后彼此擦肩而过,很容易也很自然,没有半分尴尬。
老爸还问我现在跟他们玩得怎么样,我说还是那样,关系好着呢。
此后辗转过了几个月我总共才见了他两、三次,小川说他一上班就开始出差了,经常不在,这种情况让我越来越安心,失眠的毛病也渐渐好了起来,就算想起那些和他拥抱过的夜晚都不再激动。
到了那一年的初夏,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
时间是可以淡漠一切的东西,我曾经怀疑过这种说法,但那段日子我对说出这句话的人心悦诚服,忙于工作的我几乎没有太多空闲搭理自己的心情,由于我们的那份报纸扩充了版面而没增加人手,整个单位就那么二十来人,我是什么活儿都愿意干,虽说工资不和政府挂钩,拉赞助还是有一点奖金的,不管缺不缺这份钱,关键是充实了不少。
其实拉赞助这回事和推销差不多,嘴太滑不见得是好事,我拉的那几个客户都是靠礼貌加信用,我不觉得跟生意人交往有多铜臭,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特别守时,办事效率相当高,比我们单位那些老滑头顺眼多了。
干了几单活,我干脆跳到了经济部,跟其他三个年轻人专跑&ldquo经济业务&rdquo,他们问我学新闻的怎么跑起经济了,我说这个叫响应当今潮流:一专多能。
将近六月,气候变得炎热许多,我业务完成得不错,经老总特许不用天天上班,乐得在家里猛劈&ldquo罗马&rdquo、&ldquo魔法门&rdquo什么的,闲暇时写点兴之所至的东西,过得不知多舒服。
小川对我这种生活羡慕得要死,说他每天必须打扮得方方正正去报到,一到单位就要为领导打杂,我以过来人的姿态&ldquo教导&rdquo他:&ldquo小川同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hellip&hellip再说我当初也没少干这种活儿啊!&rdquo 某天我正玩游戏玩到快通关,不知谁死命摁我的门铃,那游戏不能暂停,我简直手忙脚乱,可最终还是去开门了。
从猫眼里我看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人:李唯森。
那时候我对自己特有信心,连犹豫都没有就立刻拉开门,灯光掩映下的他一脸疲惫,我愣了一下,平平淡淡的跟他说起了话:&ldquo&hellip&hellip是你啊?&rdquo &ldquo是我。
怎么,不想让我进门?&rdquo &ldquo&hellip&hellip呵呵,哪能呢。
&rdquo &ldquo我累得要死,刚出差回来。
&rdquo &ldquo&hellip&hellip进来吧。
&rdquo 他的态度也挺平淡,好像根本忘了我那次说的话,自顾自脱鞋、进屋,再直接走进我房间,重重躺在了我的那张小床上:&ldquo&hellip&hellip好舒服&hellip&hellip真是累死我了&hellip&hellip&rdquo 他连说了几个累,我才对着他脸上看过去&mdash&mdash头发变得有点长,胡渣也冒在外面,显得有点邋遢。
&ldquo&hellip&hellip唔,你的枕头怎么是香的?有女孩来过?&rdquo他懒洋洋的问我,鼻子在枕头上用力嗅了几下。
&ldquo没有&hellip&hellip我今天&hellip&hellip刚洗过头&hellip&hellip&rdquo我继续坐在电脑前奋战,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
&ldquo我想睡一会儿,可以吧?&rdquo &ldquo&hellip&hellip嗯,待会儿&hellip&hellip我叫你。
&rdquo &ldquo我想&hellip&hellip你陪我,行吗?&rdquo 我震惊的转过头,他苦笑着继续开口:&ldquo你放心,就算你有那个心我也没精力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hellip&hellip那你想干嘛?&rdquo我疑惑的很,眼神在他脸上审视了好久。
&ldquo不相信我?唉&hellip&hellip算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hellip&hellip&rdquo他躺了下去,用那个有点湿的枕头压住了半边脸:&ldquo&hellip&hellip我给你留点地方&hellip&hellip&rdquo 他紧紧的睡在里侧,那么小的床都让他空出了一
我再不开口,就那么直直的对着他的眼,他也呆呆的对着我的眼,时间停顿了一小会,我们之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hellip&hellip突然,他跳起来就向外跑,连裤子上的拉链都保持着刚才的敞开状态。
在圣诞节请的一天假不好顺延,我第二天照常上班,同事们看我的脸都犯嘀咕,可真开口问的只有我那个&ldquo师傅&rdquo,我说没什么事,遇到个抢劫的,也没损失什么,就拿走了身上的几百块钱,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我:&ldquo钱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别跟那种人争强斗狠知道吗?&rdquo 我唯唯诺诺的应着,努力保持完美的站姿,其实两条腿一直打颤,身上那点伤倒没什么,就是头特别晕,好像是得了感冒。
中午我没回去,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很清闲,我总算支持到下班。
准备回去的时候,站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走起路来根本不象踩在实处,可我还是慢慢的走出了单位的大门。
坐在计程车上我老想吐,司机还以为我晕车,问我要不要停在路边,我说你只管快点儿开就是了,等到下车时我整个人真是翻江倒海,还好小川正来找我,连忙给了车钱再把我扶到了家。
他手一摸到我额头上就变了脸色,硬拉着我去医院。
测过体温,烧得不算太高,三十九度八,他却煞有介事押着我输液,一边等我一边唠叨了大半天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得把那个烂透的解释重复了一次。
&ldquo&hellip&hellip被人抢?那你怎么还感冒了?&rdquo小川的心思突然变得细腻起来,揪住我话里的小疑点。
&ldquo我&hellip&hellip我不甘心,找那家伙找了半夜没找着&hellip&hellip要是逮着他我让他好看!&rdquo &ldquo&hellip&hellip切,值得吗?弄得自己成这样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也没怎么样嘛&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还没怎么样!要是我不拖着你来,再延误下去还得了?&rdquo小川夸张的表情让我心头好暖,我微笑着对他说:&ldquo那&hellip&hellip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喽?&rdquo &ldquo呵呵,不敢&hellip&hellip你也得多照顾一下自己啊,真是&hellip&hellip&rdquo小川又开始唠叨了,我老老实实的洗耳恭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小川对我是全套服务,打完了针再送回家,听说我没吃东西还亲手做了清淡的食物端到嘴边,这种对待幼儿的方式真让我有点窘,可他说:&ldquo你要嫌不好吃,我就不勉强你&hellip&hellip&rdquo 当然&hellip&hellip不会多好吃,我再次领教了他&ldquo精彩&rdquo的厨艺,过后他满脸期待的问我进步了没,我点头如捣蒜:&ldquo不错!不错!&hellip&hellip你自己干嘛不吃?&rdquo 笑笑谈谈,不知不觉天色晚了,小川交待我一定要吃那些开回来的药,然后不算太放心的离开,临走时还留了话:&ldquo我明天一下班就来监督你!&rdquo 我拒绝的声音被他甩在身后,也不知他听没听见,安静下来的房间尚留一丝余温,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终于可以面对还没来得及细想的事。
这一次应该是真正的结束,我把那个家伙吓得拔腿飞奔了,跟我想的一样,他根本就不是,所以才会那么震惊吧,他那一刻的表现完全在我意料之内,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比起他那种暧昧柔软的眼神,我宁愿他从此视我为异类,被他厌恶憎恨好过终日夹缠不清。
这已经是我的终极手段,做不成人就干脆做鬼,死透玩完再无复活的余地。
不光是对他,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再姑息自己,用尽借口仍然割舍不去,玩纯情玩潇洒玩隔离最后玩到了暴力,任谁都要笑到肚痛,笑我这个做作到极点的笨蛋,更别说他跑掉的时候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那个瞬间我真的心死,就算过往记忆仍能延续一世也决不后悔这日所为,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因为我实在太累,完全与他无尤、是我庸人自扰,或者&hellip&hellip就算他也已被我伤到。
细想他的种种作为,就某方面而言他是在乎我的,而是我从未真正把他只当作朋友,如果能回到那个&ldquo游戏&rdquo之前,我可以沉默在他身边直到一生完结,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再不能无欲无求,我的丑陋越来越清楚的暴露,这样的我连自己都无法承受,那么就让我再丑陋一点,我做不到的放弃交给他来做。
无论用什么方法,彻底结束就好,那一刻我只有这个念头,&ldquo突然想通&rdquo依然是最高境界,我却只是个尘俗凡夫--就算是他暴力过后施舍的温柔,我居然也为之心动,这样不可救药的我还能做什么? 我如此卑微但又过分贪心,他转身以前我甚至还残留着一点幻想,如果&hellip&hellip他能说一句&ldquo我不在乎&rdquo,我会接着希望他说爱我,再接着&hellip&hellip希望他甩掉现在的女友,甩掉所有的一切,身边只留下我,从此生命中只有我&hellip&hellip于是他转身以后,我庆幸他没有满足我的幻想,没有注意我饥渴的眼神,更没有机会见识到我歇斯底里的、疯狂的将来。
对小川、对老爸,我的正常是因为他们在乎我;对老妈,我告诉了自己无数次是我不要她;对李唯森,我用的还是那一套,但到头来全是作茧自缚,亦可算应有此报,这么病态的人活该被这么折腾,免得有余力去害别人。
这几年的时光,算是老天给我的教训,我安心领受、一并来个微笑谢幕。
我真的受够了,无论是他还是我,我所谓的自尊到昨夜为止已崩溃得干净彻底,得再花上同等的时间培养我最初的自负,那是个异常艰巨的任务,由他来鞭策肯定是不成的,幸运的是事实证明他选择了弃权。
&hellip&hellip想了一大堆要命的东西,我也反省得有个眉目了,接着打开电脑在网上东看西跑、到处留情,感冒症状已经不是太明显,就是连接椅子的那个部位开始感觉到疼,我挪开身体半坐着跟网友眉来眼去。
不一会儿有个陌生的家伙问我:&ldquo想不想419?我年轻英俊、体院毕业、电话是xxxxxx&rdquo 我回他:&ldquo我只做1,不做0,有意请与我联系。
&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如此粗俗无礼的回话当然得不到反应,不被人破口大骂就很幸运了,我自嘲的笑笑便下网关机。
元旦我跟老爸他们一起过,吃了饭一起逛街,老爸是一脸高兴跟在阿姨身边,我是舍命陪君子,走着走着就碰到了李唯森。
还真是巧,那么大几条街偏偏就碰上他。
他正陪女朋友买皮包,看见我以后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动了一下,我回了他一个同样的表情,然后彼此擦肩而过,很容易也很自然,没有半分尴尬。
老爸还问我现在跟他们玩得怎么样,我说还是那样,关系好着呢。
此后辗转过了几个月我总共才见了他两、三次,小川说他一上班就开始出差了,经常不在,这种情况让我越来越安心,失眠的毛病也渐渐好了起来,就算想起那些和他拥抱过的夜晚都不再激动。
到了那一年的初夏,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
时间是可以淡漠一切的东西,我曾经怀疑过这种说法,但那段日子我对说出这句话的人心悦诚服,忙于工作的我几乎没有太多空闲搭理自己的心情,由于我们的那份报纸扩充了版面而没增加人手,整个单位就那么二十来人,我是什么活儿都愿意干,虽说工资不和政府挂钩,拉赞助还是有一点奖金的,不管缺不缺这份钱,关键是充实了不少。
其实拉赞助这回事和推销差不多,嘴太滑不见得是好事,我拉的那几个客户都是靠礼貌加信用,我不觉得跟生意人交往有多铜臭,他们最大的优点就是特别守时,办事效率相当高,比我们单位那些老滑头顺眼多了。
干了几单活,我干脆跳到了经济部,跟其他三个年轻人专跑&ldquo经济业务&rdquo,他们问我学新闻的怎么跑起经济了,我说这个叫响应当今潮流:一专多能。
将近六月,气候变得炎热许多,我业务完成得不错,经老总特许不用天天上班,乐得在家里猛劈&ldquo罗马&rdquo、&ldquo魔法门&rdquo什么的,闲暇时写点兴之所至的东西,过得不知多舒服。
小川对我这种生活羡慕得要死,说他每天必须打扮得方方正正去报到,一到单位就要为领导打杂,我以过来人的姿态&ldquo教导&rdquo他:&ldquo小川同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hellip&hellip再说我当初也没少干这种活儿啊!&rdquo 某天我正玩游戏玩到快通关,不知谁死命摁我的门铃,那游戏不能暂停,我简直手忙脚乱,可最终还是去开门了。
从猫眼里我看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人:李唯森。
那时候我对自己特有信心,连犹豫都没有就立刻拉开门,灯光掩映下的他一脸疲惫,我愣了一下,平平淡淡的跟他说起了话:&ldquo&hellip&hellip是你啊?&rdquo &ldquo是我。
怎么,不想让我进门?&rdquo &ldquo&hellip&hellip呵呵,哪能呢。
&rdquo &ldquo我累得要死,刚出差回来。
&rdquo &ldquo&hellip&hellip进来吧。
&rdquo 他的态度也挺平淡,好像根本忘了我那次说的话,自顾自脱鞋、进屋,再直接走进我房间,重重躺在了我的那张小床上:&ldquo&hellip&hellip好舒服&hellip&hellip真是累死我了&hellip&hellip&rdquo 他连说了几个累,我才对着他脸上看过去&mdash&mdash头发变得有点长,胡渣也冒在外面,显得有点邋遢。
&ldquo&hellip&hellip唔,你的枕头怎么是香的?有女孩来过?&rdquo他懒洋洋的问我,鼻子在枕头上用力嗅了几下。
&ldquo没有&hellip&hellip我今天&hellip&hellip刚洗过头&hellip&hellip&rdquo我继续坐在电脑前奋战,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
&ldquo我想睡一会儿,可以吧?&rdquo &ldquo&hellip&hellip嗯,待会儿&hellip&hellip我叫你。
&rdquo &ldquo我想&hellip&hellip你陪我,行吗?&rdquo 我震惊的转过头,他苦笑着继续开口:&ldquo你放心,就算你有那个心我也没精力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hellip&hellip那你想干嘛?&rdquo我疑惑的很,眼神在他脸上审视了好久。
&ldquo不相信我?唉&hellip&hellip算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hellip&hellip&rdquo他躺了下去,用那个有点湿的枕头压住了半边脸:&ldquo&hellip&hellip我给你留点地方&hellip&hellip&rdquo 他紧紧的睡在里侧,那么小的床都让他空出了一